《太子每天想上位》
周氏实在过分,长房每月二十两银子的月钱,却被周氏以长房有名下有间铺子,家中开支大为由,全部扣下。
周氏变本加厉,苦苦相逼,她夺走幼弟为了拿捏大房,只要幼弟在她手上一日,周氏越发肆意敲诈勒索,今日要二百两,明日就会要四百两,季明瑶深吸一口气,保持冷静和理智,“我这就去找祖父要人。”。
周氏虽得了管家权,但季家的大事还是由季老太公做主,能不能接回幼弟,得由季老太公决定。
但季明瑶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恐怕这是季老太公设定的圈套,这一切是冲着她来的。
自祖母三年前病逝之后,季老太爷便搬去了乡下的庄子,得知季开朗辞官,季老太爷连夜赶回京城阻拦,可季开朗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惧怕父亲受其摆布的少年,这三十年来,他一路青云直上,做到了礼部侍郎的位置,成了一家之主,无论季老太爷如何以断绝父子关系相要挟,季开朗也走的决绝。
自那以后,季老太爷搬回季家,住在次子季开畅为他腾挪出康辉院。
二叔季开畅向来油滑,心眼子极多,说了不少奉承话讨季老太爷欢心,不仅从季老太爷那里得到了好些珍藏的好东西,还借着老太爷打压了长房,仅仅废几句口舌功夫,不仅将老太爷哄高兴了,还借口嫂嫂养病,不能劳累为由要了管家权。自此周氏欺压大房,扣下长房的月钱。
季明瑶立刻去康辉堂寻季老太爷,自从二房得势后,二房的下人恨不得拿鼻孔看人,对季明瑶更是态度冷淡,甚至冷嘲热讽一番。
一位正在洒扫的婢女,悄悄从季明瑶身后经过,手中端着水盆,正要往季明瑶身上撞去,眼看着那盆脏水就要尽数泼到季明瑶的身上。
碰巧季兰辞回府经过,一把拉过季明瑶,将她护在身后。
那盆脏水泼到季兰辞的身上。
那丫鬟见自己泼的是二公子,今年春闱高中的探花郎,吓得魂飞魄散。
季兰辞本就病弱,小时候大病小病不断,但自小表现出过人的聪慧,又肯用功读书,终于高中。
周氏将他看的比眼珠子还宝贵。
若是知道宝贝心肝儿子大冬天被泼了一身脏水,还不扒了她的皮,丫鬟见季兰辞的脸色越发苍白,不停地咳嗽,更是吓得瑟瑟发抖,不停地磕头求饶,“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二公子恕罪!”
季兰辞皱眉,尽管他的声音隐隐带着怒意,可那声音依然温柔好听,“若非我来得及时,这水就要泼到明瑶妹妹了!你们竟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这府里可不敢再留你们。”
季兰辞一心只在房中读书专心考功名,从不过问府中之事,但对府里的每一个下人都温柔和善,加之他的声音天生就很温柔,便是动怒也是轻声细语,府中的丫鬟都喜欢这位生得文弱俊美,性情还温柔的季二公子。
若非周氏将他们当成洪水猛兽般防着,二房的丫鬟们早就动了歪心思。
想着若是将来谁能嫁给季家的二公子可那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若说季兰辞非要挑出什么缺点,那便是有位凶悍如虎的母亲和心思极深,处处同季明瑶攀比的妹妹。
大冬天被泼一身可不好受,季兰辞冷得直哆嗦,帕子捂嘴咳嗽几声,却笑着对季明瑶道:“还好明妹妹没事!”
季明瑶也很喜欢这个从小护着她的堂兄,“分明受冻的是二哥哥,二哥哥快去换身衣裳,若是再着凉病倒了,我可就成了罪人了!”
季兰辞笑道:“无碍,我也没有那般柔弱。”季兰辞又忍不住咳了几声,被泼了一身冷水,现下头脑发晕,身体也摇摇欲坠。季明瑶赶紧扶着他,微微挑眉,“瞧,二哥哥都快要晕倒了。”
季兰辞红了脸,又咳了几声,对季明瑶道:“这丫头就交给明瑶处置罢。”
季明瑶摇了摇头,问道:“二哥哥当真不知道是谁指使的吗?”
那丫鬟害她不成,反泼了季兰辞一身,周氏自是饶不了她,但丫鬟如此大胆,敢冲撞主子,明显是受人指使,有人撑腰。
周氏怨恨尤氏,在一双儿女面前说了不少关于尤氏的坏话,她比不得尤氏出身高门,嫁给季开畅之后,一直被大房压着,自己比不过,便希望一双儿女能胜过季明瑶兄妹三人。
季兰辞的性子淡泊,一心只埋头读书,从不参与到这些是非之中,但胞妹季乐瑶性子争强好胜,心胸狭窄,又爱攀比,处处都想要胜过季明瑶。
但偏偏最气人的是季明瑶美丽聪慧,三岁开蒙,能吟诵诗词,六岁入女学,先生便夸她兼有灵气和才气。
人比人当真是气死人。
但季明瑶十岁时,尤氏便不许她再读书,将她关在家中刺绣,季乐瑶心想任凭她如何才气与灵气兼得,摊上这样一个古板糊涂的母亲,都会被断送了。
哪知季明瑶又练就了一手出神入化的刺绣功夫,便是刺绣大家玉清观的玉洁真人也对她夸赞有加。
当初锦绣坊的生意如此红火,许多人也是冲着季明瑶的刺绣手艺而来。
是以季明瑶卖了锦绣坊,来个釜底抽薪,相信凭借她出色的手艺,也能挣银子。
季乐瑶同季明瑶暗中较劲多年,却从未赢过。
更让季乐瑶心中不平的是季明瑶有一门好亲事,羡慕嫉妒她能高嫁镇国将军府,能嫁得像陆文瑾那般不近女色又俊美深情的好郎君。
不过是当初两家的老太公随口许下的亲事,陆文瑾却喜欢了季明瑶整整七年。
季明瑶点出那丫鬟是仗着他人的势才敢对她泼脏水,季兰辞便知是季乐瑶指使,顿时臊得满面通红,见那丫鬟仍在不停地求饶,甚感头痛,“自己去母亲哪里领罚吧!我如何还敢责罚于你?”
有人去回禀了周氏,周氏恼恨季兰辞被泼了冷水,便直接甩了两巴掌打在那丫鬟的脸上,让人将那丫鬟拖出去鞭打了三十,将那丫鬟打得鲜血淋漓,皮开肉绽,哭天喊地,晕厥过去。
季兰辞虽然不管府中事物,但每每知道季乐瑶动歪心思,要作恶便会出言劝阻。
季开畅不着调,年轻时在外花天酒地,一天到晚不回家,长兄如父,季乐瑶对兄长的感情比对父亲的感情还深,在家中最听兄长的话。
小时候做了坏事,也会想方设法在兄长面前遮掩,便是不想看到兄长对她失望。
方才季兰辞气极了,这才让那丫鬟去找自己的母亲周氏,但又深知母亲是个怎样的人,担心若母亲出手,那丫鬟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他便赶紧让书童司琴去救下那丫鬟,自己则前往季乐瑶的倚兰苑。
自从前几日陆文瑾和季明瑶定亲后,季乐瑶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她怨恨当初为什么季老太爷和陆老太公定下婚约的不是她。
更恨自己在暗中和季明瑶斗了多年,总是被季明瑶压了一头,更恨长房的名声都臭了,长公主竟然还同意了季明瑶和陆文瑾的亲事。
她不是没动过心思讨好长公主,每一次只要有长公主出席的那些赏花作诗的宴会,季乐瑶都会想尽办法弄到请谏去赴宴,为了巴结长公主,去年长公主的寿宴之上献上了一块绣了佛经的屏风和一张长公主的画像。
季乐瑶争强好胜,虽然总也比不过季明瑶,但极擅长丹青,尤其是画人物,这些苦练画技,可谓是形神具备,栩栩如生。
那张长公主的画像是她的得意之作,画的是长公主年轻时模样,她虽然并未亲眼目睹,但却能通过长公主如今的模样画出年轻时的长公主,还尽量修饰长公主的五官,将她画成了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也为讨好之意。
但长公主却只是客气地夸了她几句,仍是瞧不上她。
季乐瑶感到挫败极了,更是将季明瑶恨得咬牙切齿,恨她什么都不做,却人人都喜欢她。
季乐瑶看着桌案上第一百张陆文瑾的画像,心中愤恨不平,怒气难消。
可其实她只见过陆文瑾三次,每一次都有季明瑶在场,陆文瑾的眼中只有季明瑶,根本就看不到旁人。有季明瑶在,季乐瑶总也找不到同他说话的机会。
可那个人的模样却印在她的脑子中,只有通过想象他和自己相处的场景来聊慰相思。
她还没来得及在陆文瑾的画像旁画上自己的画像,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赶紧卷了那幅画,随意塞进书架中,见季兰辞前来,心中大喜,但又见他眉头紧蹙,面色也是难看至极,便什么都猜到了,立刻垮了脸,“还以为哥哥是来看我的,没想到又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狠狠将那上好的狼毫笔往桌上一摔,“说吧,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
每一次季兰辞这副模样,她便知哥哥是来“说教”的。
而那些事十有八九都与季明瑶有关。她有时候真的怀疑季兰辞和季明瑶才是亲兄妹,因此越发更恨季明瑶。
季兰辞问道:“你知道明瑶今日会来康辉堂?”
季乐瑶面上挂着嘲讽的笑,“又是因为她。我才是你的亲妹妹,兄长每次都为了她来指责我,外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季明瑶的亲哥哥呢!”
季兰辞轻叹了一口气,每次提及季明瑶,妹妹都如同一只炸毛的小兽一般,
“乐瑶,你早知明瑶会来,故意指使下人为难她,你可知冬天泼冷水是会生病的。那是害人。”
她巴不得季明瑶病几天,她好借此机会去见陆文瑾。但季乐瑶终于听出了不对劲来,“那盆水没泼到她的身上,那泼到了……”她这才注意到,季兰辞冻的面色苍白,嘴唇发紫,突然尖叫起来,“哥哥,你疯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怎能受寒。”
季乐瑶赶紧命人拿了一块干净的手巾,替他擦拭身上的水渍和脏污,见季兰辞脸色惨白,弓腰咳嗽不止,心疼地道:“哥哥一心为她,可知自己迟迟不授官是因为季明瑶的缘故?”
季兰辞道:“可不许胡说。”
可虽然季兰辞不信,但心中也有了疑惑,同榜进士除了家中要办丧事,回家丁忧之外,其余的人都已经授官,唯独只有他一人,圣上却一直不曾宣诏。
“明瑶又怎会知晓朝堂上的事?”
季乐瑶冷笑道:“若不是我偷听到祖父和父亲说的话,我也不信她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阻碍哥哥的前途。若非她做了什么得罪了长公主和陆世子,哥哥又怎会迟迟等不到授官的消息。倘若与世子爷定亲的是我,以哥哥的才学,此番一定能顺利入六部,将来入内阁,说不定能坐上首辅之位。”
原来,因等不到季兰辞授官的消息,季开畅便到处走门路去打听。但季开畅并无官职在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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