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嫂她是白月光[民国]》
“你看,让玉修同你一起去,如何?”顾鹤知不经意道,眼神却一动不动观察着顾鹤庭的表情,看似在征求他的同意,却是十拿九稳的语气。
顾鹤庭明显愣了愣,片刻后冷静下来,挑了挑眉。
顾鹤知看他没有说话,身子往前凑了点,“怎么?不行?我知道玉修是女人,可她现在是顾家的大少奶奶了,我也想她能分担一点家里的事。”他推了推眼镜,似乎有些为难,“毕竟你看家里现在除了她,没人能去了。”
顾鹤庭心里自然是千万个愿意,能和冷玉修单独相处两三日,他简直求之不得。可这事由顾鹤知亲自提,他又觉得蹊跷了。
他看着顾鹤知,半玩笑道:“大哥,你还真是心宽。”
顾鹤知脸上笑容僵了一秒,但很快恢复如常,“这是什么话?”
顾鹤庭反问,“不是么?你倒是放心让大嫂一个女人跟着我去。”他故意顿了顿,紧盯着顾鹤知的眼睛,然而,那双眼睛藏在镜片后面,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像毫无波澜的湖面,没有一点涟漪。
顾鹤知像没有听懂顾鹤庭的画外音,拍着他的肩膀,“这不是还有你,我不信谁,也不能不信你,杭城的生意,还不是你舅舅一句话的事。”
顾鹤庭笑得意味深长,不咸不淡来了句,“那可不好说。”
顾鹤知:“哦?怎么,你还能害自己亲爹?”
顾鹤庭悠悠道:“那自然不会。”
顾鹤知不再往下问,手指点了点他,用兄长的语气说道:“你呀你~就爱开玩笑,这么大的人,还和小时候一样。”
顾鹤庭笑了,“在大哥面前,我永远都是小孩。让让小孩呗?”
顾鹤知没说还还是不好,只是跟着笑,”那……就这么定了?”
“行,就这么定了。”
搞定顾鹤庭,顾鹤知转头又去做冷玉修的功课,他还是用了之前那套说辞,没用什么功夫,就说服了她。
至此,去沪上一事,尘埃落定。
剩下几天,顾鹤庭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反倒是冷玉修犯了难,据上次顾鹤庭所说,他们去沪上,是要参加市长千金的生日宴会,因此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她斟酌了很久,最后特意挑了一套件月白嵌金丝的倒大袖旗袍,宽松的款式,算是她衣橱里最时髦的一件了。
姑苏离沪上很近,但考虑到冷玉修晕车,顾鹤庭最后决定坐火车。
三日后,一大早,凌花便提着一个大箱子跟在冷玉修身后。
柳如梦倚在窗口,看着主仆两人的背影,咬着下嘴唇翻了个白眼。过了一会,凌花回来了。
“诶!你过来!”柳如梦对着凌花勾勾手指。
凌花走过去,不情不愿喊了句,“三姨太。”
柳如梦正在嗑瓜子,斜眼看凌花,“你主子一大早提着箱子去哪儿了?”
因为她时常欺负冷玉修,凌花不喜欢柳如梦,干巴巴答道:“少奶奶跟二少爷去沪上了。”为了故意气她,凌花又加了一句,“去参加市长千金的生日晚宴哦。”
意思是,我们少奶奶的身份今非昔比了,看你一个戏子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她。
可柳如梦的关注点显然在另一件事上,她恶狠狠吐了一口瓜子壳,瞪着眼睛道:“什么?和二少爷去的?”
凌花有些得意,嘴角压不住,“对啊,还是大少爷亲自去说的,说想让大少奶奶帮衬着分担些家里的事……”下半句,她没说出口,等大少奶奶当了家,有你好受的。
柳如梦气不打一处来,想起那次冷玉修落水,顾鹤庭那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的模样。饶是当年,发生那件事后,他也只是避而不见,最后出了国。她手中瓜子一撒,一跺脚,“这顾鹤知,真是糊涂!愚蠢至极!”
“诶~你怎么这样说大少爷。”
柳如梦睨了一眼愤愤不平的凌花,“他就是蠢透了!”
凌花瞪她。
柳如梦心烦意乱,没好气,一把推开她,“看什么看?把地上扫干净了!”
————
顾鹤庭和冷玉修,是坐黄包车去的火车站。
他自己只带了一只很小的箱子,抢着帮冷玉修拎行李。
“你怎么就带这么小一个箱子。”冷玉修诧异,那箱子小的,连套西服都放不下。
顾鹤庭拎着两个箱子,依旧神态轻松,“沪上比姑苏繁荣,缺什么直接现买。”
说话间,两人到了检票口。
顾鹤庭一手提一个箱子,没有空余的手,只好指挥冷玉修,“车票在我外套的暗兜里。”
他的外套没有扣扣子,冷玉修靠过去,小心翼翼摸进暗兜,尽量不让自己碰到他,可手背还是能感受到阵阵热气。
男人的体温都这么高么?冷玉修记得靠近顾鹤知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她一时有些恍惚了,分不清每次离得顾鹤庭很近,都会脸红,是不是因为他身上太热了,所以她也跟着被传染了。
检完票,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站台,这是冷玉修第一次坐火车,火车头呼哧呼哧冒着热气,车厢里塞满了人,站台上也站满了人,还有人从车窗探出身子与下面的人告别,有的脸上挂着重逢的喜悦,有的眼中溢着离别泪水,他们或拥抱,或亲吻,或喜极而泣,或依依不舍。
看着看着,她的脚步不自觉放慢了。
顾鹤庭催促,带着她走到火车的顶头,上了第一节车厢。
一进去,冷玉修就发现这节车厢很特别,墙面是软包的,车窗上挂着天鹅绒窗帘,座椅都是宽敞的单人沙发,两张沙发面对面,中间放一张圆桌为一组,看上去整个像是一个移动的咖啡厅,整节车厢里,就稀稀拉拉坐了几个人,十分安静,和之前看到的拥挤嘈杂截然不同。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列车员很快就过来,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戴着考究的礼帽白手套,涂了大红色口红。顾鹤庭点来两份早点。
列车员离开后,冷玉修小声问:“车票是不是很贵?”
顾鹤庭随手拿起桌上的报纸正在看着,听见她这样问,抬起头,笑着说,“这点钱我还是给得起,不过如果是带大哥来的话,我就不买这么贵的车票了。”
冷玉修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还是有些拘束,“为什么?”
顾鹤庭没有说话,留了一个你猜的表情给她。
没一会,列车员推着餐车过来,将餐车上的东西一一铺到桌上。冷玉修看着她的动作轻盈又优雅,脸上始终带着甜甜的微笑,最初的那份不适也逐渐消散。
顾鹤庭点的早餐很丰盛,但和家里吃的不一样,大部分食物冷玉修都认得,但烹饪方式又很特殊,比如三角形的面包中间夹着蔬菜和肉,鸡蛋煎的半生不熟,烤的金黄的包子旁边配了块奶黄色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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