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煎饼好看吗》
“见信佳?这名字有点奇怪啊。”
晚饭桌上,冯闻芳对梁斯阅提到的公司岗位邀约一事表示了怀疑态度。尤其这个公司的名字,她怎么琢磨都感觉不靠谱。
“不太像是食品公司的名字。有点刻意模仿‘上好佳’的嫌疑。”
冯闻芳没说得太直白,但梁斯阅清楚她的潜台词,是想表达说她很有可能遇到了骗子。
可如果是骗子,招客服那次人家就完全可以直接行骗,何必换个岗位名称再来一遍?为了给自己的行骗上升难度?
不过因为冯闻芳并不知道这个中曲折,会那么想也情有可原,毕竟谨慎点总是没错的,梁斯阅对此表示理解。
但她不想去向冯闻芳证实这个公司的清白以及争论“公司取名是老板的权利”这种没意义的事。反正自己也没有特别想去吧。
好,那就回绝。
梁斯阅刚在心里做好这一决定,结果梁大为突然侧过脸朝向她道:“所以我说啊,这人还是得多看新闻多看报!”
梁大为看似在和梁斯阅说话,实际是在讲与冯闻芳听,整个一明嘲暗讽,趁机为以往无数个早上因为看报纸而遭冯闻芳念叨的自己平反。
冯闻芳自是不服气,“呵”了一声:“怎么?你在报纸上看到这个公司了?”
“当然!”梁大为微微抬高下巴,一幅与有荣焉的样子,神气道,“前段时间才上了咱们市的十佳小微企业。”
这样听来还是个蛮不错的公司嘛。梁斯阅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踩了狗屎运,老天降块馅饼让她给接着了。
她理所当然地以为冯闻芳肯定也是这么想,然后这人还会秒变另幅面孔,兴高采烈地让她去试试。
出乎意料,冯闻芳不仅没有,竟然还另选赛道接着挑刺,言辞十分犀利:“十佳又如何?小微而已。”
“再说了,一会儿说要摆摊,一会儿又说要继续考研,一会儿又要进公司了。心猿意马的,想起一出是一出,最后的下场只能是猴子掰苞谷。”
梁斯阅听得太阳穴一突一突的,她忍不住插话:“我没说去公司,摆摊和考研就不继续了呀。”
不说还好,这一说,冯闻芳更觉可笑了,深感女儿的天真。
她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气来,语调不太好地质问道:“我请问你是铁人吗?能兼三项。还是说你和哪位大师学分身术了?”
听听这话,可真弯酸呐,梁斯阅心生不忿。她扬着脸,目光坚毅,很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倔强地和冯闻芳对峙:“时间挤挤总会有的呀!体力练练也能够变强嘛!”
如果这觉悟放在小时候,冯闻芳肯定会夸梁斯阅,称赞她的决心和志气。现在?她只觉得到底还是孩子思维,想得太过简单。
冯闻芳被梁斯阅的发言气得真的笑了出来,只是这笑没有笑样,徒徒牵动了面部的几处皮,冷倨而森然。
她将头偏向另一边,不愿再看梁斯阅,怕自己越看越气。不曾想另一位冤家从这个视角里刚好撞入她眼睛。
这个多嘴闯下祸后便自动闭麦玩起了隐身的梁大为,倒也是好意思,独自吃着菜呢,吃得还挺香。
实在是太过分了!冯闻芳狠狠剜了梁大为一眼,气愤这个心机男总是在这种时候狡猾地置身事外,没一点做父亲的担当。
冯闻芳的胸脯起伏剧烈,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要进行一番拉踩。
“梁斯阅,不要嫌妈妈说话不好听。”冯闻芳重新看向梁斯阅,目光炯炯,语重心长,“我大可以像你爸一样,当老好人,你说什么都支持。我干嘛非要来当恶人惹你厌呢?还不是为了你将来能过得更好!这世上如果有一个人是最爱你的,那一定是妈妈啊!”
多么深情真挚的话呀!如果没有翻来覆去像炸油脂一样一遍又一遍进入梁斯阅耳朵的话,她一定是会有所触动,会愧疚、会服软的,可现在她只有抵触的心理,觉得妈妈又要开始习惯性地说教了。
先动之以情,再晓之以理。从小到大,皆是如此。梁斯阅早已经深谙这路数。
果然不出她所料,下一秒冯闻芳便自顾自地开始了说理,也不管听者是否有听进心里去。
“你现在还处于迷茫期,什么都想去尝试是很正常的。但不能急功近利呀。”
冯闻芳又举例:“像你以前写作文,不是还知道详略得当嘛。什么是重点,什么该当重点去对待,要考虑清楚。那一些不必要的东西能够抛弃就抛弃,不用硬塞进你的人生履历里。”
梁斯阅的眉毛逐渐拧成了一股麻绳,嘴唇紧抿,态度敷衍地应了一声“嗯”,而后默默地放下筷子,默默地开启“左耳进右耳出”的消极模式,不打算再搭腔。
她这脑子空空的状态一眼便被冯闻芳识破。看穿女儿根本没把自己的话理解透,冯闻芳也搁下筷,神情严肃得仿佛上了外交谈判桌一样。
“好吧,我也直说了。”冯闻芳打算搞一言堂,以不容置喙的语气对梁斯阅下最后通碟,“摆摊、进小公司随便找个事做这种你都别想了。安心去考研究生或者考编考公,就这两条路。”
呵。世间道路千万条,凭什么我就只剩这两条。梁斯阅无法认同,心里止不住地冷笑:说到底,冯闻芳还是没瞧上那些职业吧。说到底,她就是觉得只有高学历、带编制才算是给她长脸。
梁斯阅的眼皮在这一刹猛地跳动两下,她抬起手,用指腹去摁了摁,顺势任由手掌遮住自己那猜都能猜到的难看表情。
谁知她这处的心火都还未平息,正难受着,冯闻芳又火上浇油,翻起陈年旧账,把四年前填志愿时的分歧拎出来鞭尸。
“要是早听我的,当初报那个定向师范,像你那个高中同学一样,毕业直接稳稳当当就业,哪还有现在这些事。”
吧啦吧啦,冯闻芳的声音就像深夜的蚊鸣,聒噪得梁斯阅的脑子“嗡嗡”作响。她本来准备忍气吞声就这么过去,毕竟听的次数多了已经不痛不痒。
可是冯闻芳偏要自作主张替代梁斯阅的想法,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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