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夜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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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生日之后要入职华悦?”
冷序南之前人在港城都听到消息了。
“终于还是迈出这一步了?”
在这波人里,冷序南最了解祁知礼,他知道祁知礼一直不插手祁氏的原因,祁成蹊多次敲打都无果。
所以他才疑惑,祁知礼怎么突然同意了进华悦。
“我妈派了个人回来。”
他脑子里想的是程诉。
“她可是说出,我不去,就要架着我去的人。”
那天凌晨,也是在这个位置,程诉撑在他面前,威胁他,还踩了他一脚。
冷序南笑出声来,能这么管教祁知礼的,只有凌淑慎了,这位凌女士的大名,圈子里无人不晓。
而她派回来的程诉,更是像祁知礼天生的克星。
“陈明说,有个美女泼了你杯酒?”
那天冷序南不在,过后听说这事儿,倒真想见见这是何方神圣。
“过几天你生日,把人带过来给我看看呗。”
“还真不巧,今年生日不在这儿过。”
他留学回来后这几年,年年生日都在LOVE,但今年不行。
“老爷子说要办个宴会,哪儿有时间和你们混啊。”
他二十五岁的生日宴,办得还挺隆重的,不光给他过生日,更像是个发布会。
宣布祁家这个小少爷要正式入职了。。
“宴会完了不再聚吗,我们几个可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真不来?”
“再说吧。”
他最近被各种事情缠身,不知道有没有精力出来呢。
但没明确的拒绝就是默认,冷序南心里明白。
“你妹最近怎么没缠着你?”
“小初考试呢,一考完马上就飞出去玩儿了,哪能见到她啊。”
冷序南盘算着时间,凌若初今年十九,六月一到,就该高考了,要不以她那么黏祁知礼的性格,怎么会这么长时间看不见人。
“你舅打算把她送去哪儿读书啊?”
冷序南和祁知礼十几年的朋友,也算看着凌若初长大的,他没有妹妹,所以把冷若初当半个妹妹看,高考这样的大事,他就多问了几句。
“还能哪儿,京大呗。”
前几天凌若初给他打电话刚说过这事儿。
“不是说打算送出国吗?”
祁知礼轻笑一声,叹口气回他。
“我舅哪敢把她送出去啊,小初那性格,送出去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乱子,京大校长和他之前是同僚,在他眼皮子底下我舅才放心。”
凌修远就这一个女儿,凌若初从小到大就不肯让他省心,他怎么敢让凌若初一个人出国读书,再三考虑之后,把人送到京大去了。
“小初也肯?”
“你说奇不奇,小初这回还真肯了。”
凌若初的性格,祁知礼这个当哥哥的是最了解的,最烦的就是被凌修远看管着,从小就喜欢黏着他,要祁知礼带她出去玩儿。
所以这次凌若初毫不反抗的答应了去京大读书,不光祁知礼惊讶,一旁的冷序南都说。
“你们家小初最近转性了啊?”
“什么转性,不知道又憋着什么招,准备打我舅一个措不及防。”
冷序南大笑,想起凌若初之前干的事儿,觉得祁知礼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那她人现在在哪儿呢?”
“去北美找她小叔了,顺便和朋友毕业旅行,可能要一两个月才回来。”
“那岂不是错过你生日了?”
“她记不记得我生日都难说呢。”
每年自己生日时找祁知礼要礼物倒殷勤,祁知礼生日的时候,却没见她有什么表示,要不是凌修远提醒,她哪能记得他生日。
“是吗?”
冷序南觉得凌若初记忆挺好的呀,每年他生日都记得很清楚。
“不喝了,回去了。”
祁知礼放下酒杯,他只喝了一点,还不醉。
冷序南鲜少看见祁知礼这么早离场。
“要不你就留在环悦住呗。”
住在秋水长天,祁知礼来去都没以前方便,喝醉了还得找人送他回去。
“搬来搬去的麻烦。”
“你搬过去就不麻烦了?”
“不麻烦。”
祁知礼笑一声,拿走搭在沙发上的衣服,头也不回的上车。
冷序南喝了最后一杯,也撤了。
司机把车停在楼下,祁知礼没要司机把他送上楼,他还挺清醒的。
这栋楼住的人好像很少,只有寥寥几盏灯在亮,祁知礼看见二十八层东南角的房间有暖黄色的光。
二十七和二十八层的格局完全一样,祁知礼回想房间结构,那应该是书房。
她还在加班?
好像是的。
程诉正在和Lovien核对画廊新一季的展览,伦敦和京城的时差导致她很多工作都只能在晚上处理。
微信的提示音突然响起,祁知礼没头没尾的给她发来一句。
【开门。】
祁知礼在门口?
挂了Lovien的电话会议,程诉出了书房去给祁知礼开门。
“怎么现在过来?”
晚上十点多,本来程诉开完这个会就要去休息的。
她穿着丝质睡袍,披了条毯子,看着门外的人。
祁知礼倒是很不客气的进了门,像回自己家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不是你几番催促我来签文件吗?”
祁知礼入职华悦的手续,祁成蹊已经签字了,还差他的签名。
程诉催促过他这件事,但祁少爷迟迟没有回音。
“拿过来吧,我现在签。”
大半夜的敲她门,就为了签文件?程诉觉得他好奇怪。
祁知礼瘫倒在沙发上,领间纽扣松了几颗,眼睛微眯,说话也有点飘忽,应该是喝了酒。
他如果没喝这杯酒,不知道有没有勇气签下这些东西。
程诉还是照他的意思,将资料从书房拿出来,看他一份一份的签上自己的大名。
她在旁边清点这些文件,确定没有遗漏。
“你知不知道过几天的生日宴。”
祁知礼忽然开口问她。
“知道。”
祁四少二十五岁的宴会,京城里没人不知道。
“你要来的吧?”
他没听到想要的答案,程诉摇了头。
“为什么?”
“这是你的私宴,和工作无关。”
私宴?
放在平常那确实是,但在他要去华悦的节骨眼上,那就不只是私宴了。
其中的门道,程诉清楚,却装作不知。
她不喜欢社交,在伦敦时也很少参加晚宴活动,更别说是祁知礼的生日宴,她本就不适合去。
“那我要你陪我去呢?”
程诉越是克制和疏远,越是保持分寸,祁知礼就越想靠近。
“我没有邀请函,去不了。”
这是个拙劣的借口,祁知礼作为生日宴的主人,他想给程诉多少张邀请函都可以。
“是你说,会站在我身边的,怎么这么快,就不作数了?”
喝了酒的祁知礼语速缓慢,逐渐靠近程诉,身上的灼热气息包裹住她。
她好像刚洗完澡,和那天在祁公馆闻到的清冷木香不同,今天是很淡的花香,好像是鸢尾。
理文件的动作停下,程诉却没回答祁知礼。
“嗯?”
祁知礼有种步步逼近的态势,手指缠上她的头发。
程诉那天在车里跟他说,她在,祁知礼就真的记在了心里。
生日宴上的应酬应该会很麻烦,他需要程诉在他身边,他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在身边。
“好,我来。”
程诉是个心软的人,更是个守信的人,面对祁知礼的质问,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祁知礼满意的笑了,将程诉整个人拉过来,直接拉到了怀里。
鸢尾在祁知礼鼻尖的气息变浓,程诉本来在走神,被措不及防的抱住,眉头蹙起。
她觉得祁知礼好没分寸,正要推开。
“那到时候见,我的女伴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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