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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鬼神》

2. 第二夜

那应该是中指与无名指,戚雪脸色酡红趴在软被上,两颊透着粉霞,细碎的声音,和水声一样轻轻的,却极其清晰。

那韵律晃得她被翻过来的时候乖顺的像个提线木偶。

其实原本她也根本就没有能力反抗他。

昏暗的视线中,戚雪没来得及闭眼,隐约看到了一双乌亮幽深的眼睛,但根本辨不清轮廓。

她还记着不能直视山神的叮嘱,心脏重重漏了一拍,赶紧又再闭上眼。

黑暗中心里的恐惧总是会被放大许多,二人靠得太近了,那沿着脸侧抚摸的温暖干燥的体温让戚雪忍不住颤抖,祈祷着能快些天亮,能快些回去。

幸运的是没过多久戚雪便感受到了一股更为深重的困意,就像溺进深海的人,慢慢失去了感知,她猜测应该是快要从这场荒诞的意外中清醒了。

然后戚雪再次从床上惊坐醒来。

天已经亮了,外面风和日丽,鸟叫声清脆极了,她坐在床上剧烈喘着气,周围的陈设还和她睡下去的时候一模一样,系好的铃铛,还有地上那些完好无损的璘粉。

这一次,戚雪才真切感觉到一股恐惧的恶寒从脚下窜起,涌向四肢百骸。

这根本就不是人为,她一定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

“谭叔?”她快速穿好鞋袜,冲出屋门去,却看见谭叔和几个伙计偷偷摸摸在往门外看。

“你们在看什么?”戚雪的腿还有些不自觉的打颤,见他们看得出神,蹙眉凑了过去,只见门缝外街道上的人也都在向着同一处张望着。

“少东家,你醒了?”谭叔回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是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愁眉苦脸的凝重。

“出什么事了?”戚雪又往前一步想看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正好便看见对街的张婶往自家门口泼了小半盆猩红粘稠的液体,看着像是血。

“少东家,昨儿个夜里……”谭叔欲言又止,似是不敢大声将这件事宣之于口,将还在看热闹的窦大娘家的儿子按回了院子里,又将大门给掩上,这才神神秘秘小声道:“昨夜里出事了。”

“街头明家的媳妇,昨夜里难产,叫崔老婆子去接生,结果、结果听说是、”

戚雪自是知道这阵仗肯定是出大事了,往最坏的结果猜:“没生下来,人没了?”

谭叔脸色都变了:“那都算好了,她生、生出个、”

他手里比划着大小,终于艰难地将那几个字从嘴里说出来,“生下来的不是孩子,是只杂毛狐狸!”

戚雪心跳漏了一拍:“胡说些什么呢,怎么可能,你看见了?”

但谭叔这模样这表情,看起来并不像普通的道听途说。

“我上哪看呀,我哪敢看、唉是真的少东家!那崔婆子人都疯了,边哭边笑神叨叨的,他们家人闹到了明府去,本来是讨要个说法,结果发现明府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听说那狐狸生下来就叫唤,那声大的整条街都能听见,比孩子叫唤还惨,嘶,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谭叔说着就开始紧张得作揖,“明家媳妇人当场就没了,我早上听他们说,说不定是明家惹到什么不该惹的神仙了,报应到了子孙身上,这事可真是造孽。”

戚雪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推开门就往外走,谭叔赶紧拉住我:“诶少东家你去哪?这会先别出门吧,万一真的不、”

他担心不敬之词被听见,又再收声道:“万一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别出去沾那晦气了,我已经跟张婶说好了,她们家把那只看门的黑狗杀了,一会匀我们一碗血,在门前避避邪。”

“总归是要开门做生意的,难不成一直闭门躲着。无妨,我就远远瞧一眼,不进他们家的门。”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心头,让戚雪迫切想去看看情况,不顾谭叔劝阻,出了门。

外面的街道上十分冷清,已经入秋了,枯叶在风里打着转往下掉。

明府前已经成了避之不及的是非之地,紧闭的大门里隐约传出打闹的声音,不知里头是闹成个什么情形,没多久几个家丁破门而出,慌慌张张逃走了。

戚雪被刚才突来的砸门声吓了一跳,再抬头时眼前恍惚了一瞬,感觉明府大门上的天空竟是一片透着诡异的绯粉色。

正当她呆怔之时,街口来了好几个人,吵吵嚷嚷冲着明府门口来,为首那人戚雪隐约有些印象,好像是明家媳妇娘家的大哥,从前偶尔来戚家酒庄照顾生意。

男人气得眼发红脸发黑,却又不敢直接进门闹事,气冲冲朝半开的大门里砸着烂菜叶烂果子,嘴里一边咒骂明家父子太不是东西,诬赖他妹妹清白云云。

戚雪还没听出个来龙去脉,便捡了一耳朵后边乡亲的小声议论:“……那明家也太翻脸不认人,人杜家好好的姑娘,给他们家开枝散叶丢了命,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居然编出不守妇道肚子本就不是明家子孙这种鬼话,啧啧……”

“嗐,这事可还真不好说,谁家好人生只狐狸出来啊,保不齐就是发现媳妇怀的野种,偷偷把孩子做掉了……”

屋里又再传来尖细的哭声,分不清是来自女人还是小孩,戚雪想起谭叔说的生出来只狐狸,联想到昨夜的遭遇,腿下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粘腻在这个时候格外有存在感,顿觉脊背发寒,好像被人紧紧掐住了喉咙。

她再也听不下去,调头逃也似的跑了。

回到酒庄的时候门口已经撒好了黑狗血,他们这种经商的人家尤其相信这些所谓运道,但现在戚雪的心思却并不在这件事情上,她仓促使唤厨房帮我烧水,自己则是关进了屋子里。

窗边的铃铛十分安静,床上的被褥痕迹杂乱,戚雪把门锁好后,有些忐忑地脱了衣裳,将里衣剥了半个肩膀,在铜镜前看了一眼。

那些痕迹根本无从忽视,铁证如山一般,再次证明昨晚的一切并非是臆想。

戚雪开始有些六神无主起来,事已至此,失节反倒事小,万一被山精野怪损了身子沾了晦气,那可是后患无穷。

很快,窦大娘在外面敲门将热水送了进来,戚雪将衣服拢得严严实实,心虚在房内扫视一眼,担心床上凌乱的被褥被已婚妇人瞧出些什么不寻常的端倪。

好在窦大娘并未发现什么,将水倒好后只叮嘱道:“少东家,我留了半桶热水在脚边上,水冷了你自己加一加,能泡久点。”

窦大娘出去后戚雪重新将门锁好,尽管在屋里,但脱光衣服还是被秋日的寒凉给激得有些发颤,她看着铜镜里完整的自己,锁骨、胸前、腰身、甚至是大腿上。

他像是故意留下了这些亲吻揉捏的痕迹,来告诉她这一切的真实性。

戚雪在水里洗了许久,害怕地揉搓着接触到的所有地方,又回想起昨夜那几次炙热到最窒息的时候,伸手想将他留下的东西抠出来。

戚雪脸色微微潮红,半是被热气蒸的,半是有些羞耻于自己正在做的事,但尝试几次,苦于没有经验,她也不知道究竟弄出来没有。

戚雪洗了很久,心里揣着事,也没太在意水温,直到人有些发冷才知道赶紧爬起来,匆匆裹了张毯子在身上。

但还是冷,她又将被褥也裹在了身上,裹得紧紧的,发抖的身体这才找回了些许温度和安全感。

哪有人是能生出狐狸的,这话放在两天前,她一定觉得是个夹带着阴谋的谬论,但经过这两夜,她在自己家中被不知名的东西侵犯。

那明家媳妇会不会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才会……

太阳出来之后,街道上的阴森总算是被赶走了几分。

谭叔招呼着伙计们照看生意,戚雪换了身衣裳,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借口采买出门去了。

街上的行人不多,但铺面大多开着,各家的伙计掌柜都还在时不时往明府的方向偷望一眼,然后再缩回脖子小声摇头议论。

他们镇上一直祥和,谁家走了人几乎都是寿终正寝的白喜事,横死的事都少,更别提这种生了狐狸难产而亡的怪事。

大伙必定都在议论着,镇长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戚雪在街上转了一圈后,路过药铺,看了好几眼,心中踌躇,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转悠了进去。

里面的掌柜是个中年男人,认出了她来,停下了拨算盘的手:“哟,这不是戚家的少东家嘛,怎么了,身子不爽利?”

戚雪假装镇定随口与他闲聊:“没有,这不是街口那家出了那档子事,搞得人心惶惶的,今儿个一上午都没什么生意,出来溜达溜达。诶掌柜的,依你看这事是个什么门路?你听说了吗,明老爷说孩子不是他们家的种,我觉得不大可能,要真一早就知道,能由着孩子落地了再嚷嚷出来?再说了,那明家的大媳妇也不是个傻子,要真偷腥,人家难道不知道备些避子的药服用……诶掌柜的,我不太懂这些,真有这种防患于未然的药吗?”

掌柜的一笑:“寻常人家求子还来不及,上哪买这种避子的方子,等怀上了倒是有法子能堕了,不过也都是些极损女子身体的东西……”

“原来如此。”戚雪心里有些失望。

他眼睛又往她身上打量了几番,稀奇道:“戚姑娘,打探这个做什么?”

那眼神有些不怀好意,戚雪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又闲扯了两句其他的将话头绕回了明府那,便此地不宜久留走了。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外面就起了风。

秋风带着些许迷眼的沙石,戚雪拢着披风,刚一出门,迎面一个人影扑过来,速度快得叫人来不及闪躲,被扑了个正着。

戚雪给吓了一跳,退了几步才看清楚眼前人竟是昨晚给明家媳妇接生的那个崔婆子。

她明显是有点神志不清了,眼睛瞪得很圆,枯瘦的一双手紧紧攥着戚雪,歪头打量着。

这种被疯子凝视的感觉并不好,甚至是有点吓人,戚雪尝试着叫她:“崔老婆?”

她没理戚雪,只上上下下认真盯着她,好像在打量挑选着一个想买的物件,又像是在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戚雪被自己这种想法惊着了,匆忙想挣开她的手,结果崔婆子忽然孩子似的笑起来,咯咯直响,拍着巴掌自己跑了。

没能买到避子的法子,戚雪浑浑噩噩回到酒庄里。

谭叔看出了她有心事,找机会凑过来小声道:“没事吧少东家?怎么瞧着脸色这么差,要有什么为难的你只管吩咐。”

但这种事戚雪根本谁都不敢告诉,只能摇头强撑笑颜:“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累了,等爹和大哥回来就好了,我好好歇歇。”

入秋之后天色黑得越来越快,转眼间就又到了晚上。

戚雪盯着屋子里的烛火,舌尖都有些发苦,若是人为,尚且还能严防死守,且贼人未必就有胆子接连作案。但这种怪力乱神的见鬼事该如何是好?

也不知找人同寝能否管用,但庄子里除了她就只有窦大娘一个女人,平日里都宿在后厨的小屋里跟她儿子在一块,管不管用暂且不论,也着实是太不方便。

她一个人坐在桌边,也根本就不敢再入睡,一杯杯茶水灌下去提神。

半夜起了风,屋外的呜呜声听着有些哀怨,但却催眠一般,戚雪的困劲一波比一波难挨,又再掐着胳膊咬着舌尖强行将睡意赶走。

如此循环往复几次,精神难免有些恍惚,戚雪耳畔仿佛听见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

就这么一声,错觉似的,却让她整个人脊背发凉瞬间清醒过来,紧攥着胳膊上的软肉,再也不敢有所懈怠。

戚雪就这么强撑着熬了一整晚,直到天色露熹微,外头的鸡鸣狗叫声渐起。

“少东家,您没睡好吗。”早上兰塔在院外扫地,见我出来有些拘谨的站直了身子,“窦大娘在起锅了,我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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