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侣失忆后,变疯狗了》
突然又要做什么?
因着传讯玉符还开着,温愿不便作声,只是用另一只手挡着他,摇摇头。
竺易在另一头大发怨言:“……虽然不便在仙盟大会之前生事,可是如果要是再切磋一场,大师姐你可别再让着他们了。那些眼高于顶的上域人不会觉得是礼让,只会更看不起我们强圉城的宗门。
“切磋过程中,不仅派手下偷袭,而且不点到为止,把你伤成这副样子,对外又说我们临枫宗的首座弟子也不过如此。这回人死了,免不了要查和他结仇的人,好麻烦……”
温愿咳嗽了起来,声音变得愈发虚弱,说:“今天实在不方便。明天我会回临枫宗。”
竺易说:”那就好。田刁自己多行不义,仇人众多。仙盟大比在即,东市那么热闹,中域三城的人都有,上域的人也不少,说不定凶手压根不是强圉城的人,哪里查得出来……”
江知奕贴着温愿的小腿嗅闻,在足衣上发现了一个芝麻大小的血迹。他握住她的脚踝,掌心冒出一缕几不可查的青烟。很快,讨厌的味道消失。
传讯终于结束,温愿看着江知奕的动作,不解道:“你在做什么?”
“你说了,要陪着我养病,一直到我恢复正常,少了一天就不是‘一直’。”江知奕盯着温愿,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中流动着晦暗不明的色彩,压下眉,“你难道,又要抛下我?”
温愿想起自己答应了明天回宗门,考虑到段容时在复活后脑子出了问题,不仅喜怒无常,而且还变得异常喜欢和人肌肤接触。
除了她这个道侣之外,若是交给别人照看,恐怕会造成误解。
“我会带着你一起回临枫宗,那里也有你的熟人,说不定,可以顺便找回一些记忆。”温愿看着他依旧捏在她脚踝上的手。
“你收和离书的时候,明明挺高兴的,怎么现在……”她该教他,很多动作不应该随意对道侣之外的人做。
“我又不是段容时。”江知奕说,“你和他合离,正好和我,重新开始。”
温愿想,段容时在清醒过来之后,恐怕也不会愿意承认眼前这个疑似在扮演人形怪物的人,是他自己的。
若是日后,段容时说此时的他不是他,温愿准备帮他圆过去,说他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免得他羞耻难堪。
是以,此刻他说自己不是段容时,便也没有反驳。
仔细一想,段容时先前在她面前确实太过压抑,温愿觉得轻松自在,他恐怕却从未轻松自在过。
否则,也不会一失忆就个性大变,甚至连自己的样子都认不出来。
温愿已经下定了决心,在他养病期间,无伤大雅的事,尽量顺着他的心意来。
既然段容时不是被她逼死的,而是死在旁人之手,而且有证据证明他对她还有感情……她不会在这种时候抛下她的道侣,也不会把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说的话当太当真。
——是的,她刚才给他的和离书,是新伪造的。
她去东市,不止买衣服,顺便还做了一些,别的事。
“你也觉得我的性情和他一点都不像,完全就是两个人,对吧?”江知奕看着温愿在他面前堪称平静无波的表情,又想起他们当初分开的时候,闹得很不愉快。若是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抗拒地接受他的触碰。
又想起了武成花离开之前说的话,现在暴露会很麻烦,至少要撑到仙盟大比开始的时候。
于是他总算说服了自己暂时扮段容时,补充说:“我没有他和你的记忆,怎么能算是他?可是,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就很喜欢你。现在……依旧喜欢,甚至,更喜欢了。”
反正是温愿先骗他的。骗回去,也理所当然。他可不会那么容易就……
“我之前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温愿却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在他的额头落下羽毛般的一吻,镇重而珍惜,没有一丝要把他当炉鼎的意味,“我也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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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愿习惯性地走到了自己的卧房,看到空空如也的床榻。这才想起来,已经搬去和段容时同住了。于是又走去了隔壁。
她脱下外袍,宽衣解带,很快,身上只剩下了一层轻薄的的中衣,只要一捏就能撕裂。
在烛火之下,可以看到腰肢的轮廓,碰一下就能折断。
看着温愿毫不设防的模样,江知奕像是被拉向了两个极端:一面是骤然浓烈的喜悦,一面是越来越强烈的愤怒。
她方才,想要吻的是谁?
说喜欢的是谁?
现在又想和谁睡?
烛火熄灭,床幔在江知奕身后落下,黑夜无法阻碍他的视线。
他欺身上前,将温愿逼到了床的内侧,直到她退无可退,闻着她身上一股淡淡的药味,还有伤口处的血腥味。
温愿不习惯睡觉的时候身旁有人在。七年来,进段容时卧室的时候,印象里竟然没有纯睡觉的记忆。几乎每次,都伴随着采补他。
采补的频率,大约每一个月一次。
她看着段容时的动作,便想,莫非是他对于她的采补已经有了肌肉记忆,所以即便忘了,到了床上,便依旧会做出这副任她采撷的模样?
但是段容时才刚刚复活,脑子还不正常,不排除身体也有没恢复的地方,毕竟还病着。
况且,她虽然受伤了,但并不严重,这时候也不是很有采补他的必要。
于是,温愿在床内侧躺下,伸出手,抵着他的脸,缓慢而坚定地将他推回去,说:“不需要,等你病好。”
江知奕心满意足地在床外侧躺下。
就连他刚出壳,只有巴掌那么大一点、脆弱无用的时候,温愿都没有说过不需要他,但是她却说,不需要段容时。她更重视谁,显而易见。
温愿给段容时和离书,又能够拒绝他,这意味着,温愿在段容时面前,并不像他先前推测得那样被动,至少没有受欺负。
虽然没有欺负,段容时对于温愿的欺骗却毋庸置疑。
那外门弟子说,段容时对外公开的资质,是金火双灵根,江知奕却没有在段容时的卧室里感到金灵根运转的留下的痕迹。
就连灵根都要在温愿面前弄虚作假,大抵还有别的弄虚作假的地方,指不定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也是假的。
至于温愿想要吻的是谁,喜欢的是谁?答案很明显。
他和段容时除了一张脸之外样样不同,既然温愿分不清——这恰恰就证明了,温愿喜欢段容时的地方,只在于,段容时长了他的脸!
床短了一截,江知奕折着腿,温愿没有靠近他,他出于一种别扭的情绪,便也控制着身体不碰到温愿,于是躺得更加艰难。
该死的段容时,睡过这张该死的床。
无数次大轮回的记忆碎片流淌在他的血液里,让他噩梦缠身,可他一向在温愿身边就能安眠。但是如今,躺在她身边,身体竟然变得……莫名焦躁。
恐怕是因为,百年过去,他在温愿不知道的地方,变了很多。
江知奕翻了个身,盯着温愿安静的睡颜,
温愿也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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