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嫁后,装病夫君口嫌体正》
沈清问的郑重其事,“晴雯,你好好回想下,有些香料闻久了,也是能伤身的。”
“香料……”苏晴雯凝神。
回忆无果,她摇了摇头,“我还用原先那些,不过大夫嘱咐,我就撤了几味添料。”
“我本不该提兄长房里的事,但兄长纳妾,后宅人多便乱,你凡事总得小心谨慎。最好再检查下厢房,有没有被添东西。”沈清饮了口碧螺春。
苏晴雯笑了笑,“瞧你,才嫁人不过多久,就拿捏起主母的范儿了。
你放心,我毕竟是正室,房里的那些小妾,终归受制于我,再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站在她身后的兰絮却听得认真,暗自将沈清的话记在心底。
也不知,这手帕交有没有听进心。
沈清是不希望她受到伤害。自己所有认识的人中,唯有苏晴雯是真正内心纯善,只可惜她的善良会成为别人杀死她的利刃。
“我也不说这些,正好我得了老夫人的几匹云锦,我送半匹给你,拿去裁几件新衣。”
沈清笑眸弯弯,“你肤白穿上定是光彩夺目。”
“你呀,我就不多说了,兰絮把我送来的东西都交给佩云姑娘。”
苏晴雯起身告辞,沈清只送到门房便止步,折返竹清院时正好佩兰有话而来。
“小姐,月华楼有新消息。”
佩兰一五一十转述,“甘姑娘给大夫人出了主意,她要来纸笔画头面的花样,拿去金楼交换。
还有她说会做出香皂来,送给三房的女娘们,说是比皂荚还好用。”
不出她所料,甘灵青的确在这些方面,有各种奇思妙想。
这法子还真能解决宫氏的心忧。
既能办妥老夫人的差事,又不费太多银两,若宫氏再精明些,或许还能看出条商机来。
沈清莲步轻移,走到桌案旁,温声,“佩云,笔墨伺候。”
拿起一只青花瓷毛笔,醮了醮佩云现磨好的黑墨,沈清在平铺的白宣纸面,画了一双水墨眉眼。
佩云不解,“小姐……”
她感觉那双眼睛似乎有在哪里看过,竟让小姐记得这么深刻,眼神活灵活现,像从纸上活了过来。
“佩云,你可还记得出嫁前,我也曾画过一双眼睛。”沈清面容平淡。
可深藏眸底的一抹锐利,莫名让人心惊。
也让佩云心疼,她觉得小姐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但她偏偏能感受小姐此刻心情,犹如挣扎在莲藕池,满身泥泞而不得解脱。
这感觉仅一瞬息,小姐又变回温婉端庄的可人儿,但佩云隐约感觉——还是有什么变了。
“回小姐,奴婢记得,那时小姐除了绣嫁衣,就是画些画。”
沈清搁下笔,将宣纸对折,“你从小便跟在我身边,有时候你是否会觉得……我会越来越脱离你旧时的印象?”
扑通。
跪下。
“不!小姐,奴婢受恩于夫人,小姐也待奴婢不薄。不论小姐成什么样,奴婢永远是小姐的奴婢。”
佩云发自衷心,头重重磕在青砖地上。
半晌,沈清盯着她额间的血迹,叹息了一声,“你起来,我们有自小的情分在,何必把额头磕成这样。
我并非有意揣测你的忠心,只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有时候我不得不这么做……佩云,你可怨我?”
“在遇到夫人之前,奴婢每日吃馊食喝雨水,差点冻死在雪夜。
是夫人让奴婢能吃饱穿暖,小姐更待奴婢不是姊妹胜似姊妹。这份恩情就是要了奴婢的命,也在所不惜。”
佩云眼眶殷红,水光深处是毫无保留的坚决。
“说什么命不命的,你才十八芳华,我还要给你找个良人,等看你嫁人生子。”沈清笑了笑。
亲自从木奁内拿出一盒祛疤药膏,“你拿去涂些药,女子容颜何其珍重。”
嘱咐了些用药事宜,佩云红着眼圈退了下去。
沈清将那张宣纸丢进铜熏香炉,化为火焰的灰烬。她才唤佩兰进内室,交代她几句,又拿出之前打探到的纸条。
“杂货铺生意不景气,正好可以用这些新奇法子,你明日跟秦嬷嬷一起去,记得要挑些手脚灵活的人。
另外,对月华楼那边的盯梢也不要松懈,一旦有发现就回来禀报于我。”
佩兰点了点头,带着沈清的命令而去。
内室顿时空落,沈清闲暇了精神,不经意眺望窗棂外,被一抹陌生的绿色吸引。
靠近窗棂外是一片光秃秃的空草地,此时泥土翻新,正中栽种一颗半大的树苗。
其树冠几乎快攀过囿墙房檐,枝桠的绿叶开始抽条,交叉处缀着一连串的粉红花苞,半透半遮墙面的箭窗。
“这是何时栽种的……”沈清喃喃。
恰好一绿衣小丫鬟提着水桶而来,一勺一勺仔细浇灌着树苗。
沈清敲了敲窗户,“小苑,你负责照料海棠树?”
“见过夫人,奴婢是听秦嬷嬷的,来给夫人这边增添些春色。原本是安青的差事,只因他要跟随大爷,就落在奴婢身上了……”
小苑怯生生的说,不安的放下葫芦勺,没想到平平无奇的她会被夫人记住。
“别紧张。”沈清失声笑了笑,“我不是审问你,只是海棠树刚移种不久,虽需时常浇水,却不可一次性洒过多。”
小苑红了红脸,“奴婢……记住了。”
见她实在紧张,沈清忍俊不禁。移步到书架边,拎出刺绣篮子,一针一线绣香囊的图案来。
好在半刻钟后,两朵荷花栩栩如生跃现在锦缎面上,上辈子没完成的绣品,在这辈子完满。
她轻抚着针脚扎实的绣面,窗棂清风吹入室内,涌来一股极淡的海棠花香。
“但愿……他能中举。”沈清低语。
偏头望向那颗迎风颤动的海棠树树苗,还是第一次有人为她栽种海棠树。
但她不会认为,洛裘钰这是对她有想法了。
有誓言在前,或许是他也被那天的海棠酥饼,勾了胃口。
时光荏苒,沈清这几日除了请安,闲暇都在刺绣、作画和下棋,要么盘算账本,处理庄铺遇到的问题。
另一边,月华楼的动静不断。
“大功告成!”
甘灵青自得的欣赏着她画了两天的头面设计稿,还有容荷传话告诉她,小作坊试验成功。
出模的香皂就被一同摆放在设计稿旁的案中案。
“这构思的确精妙,香皂模样也精巧,不过……”俞化风看完称赞,话锋偏转,“表妹,你何时会了这些?从前便没看你画过,甚至提过。”
面对他狐疑的眼神,甘灵青随口扯了个谎,“那是个女娘都喜欢这些漂亮的花样,在我来俞府前也是见识过不少精致的首饰。还有我曾到访过农庄,跟些下人了解了些东西。”
这话倒没说错,甘灵青家道没落寞前,其父也曾是一州知府。
身为嫡女也颇受宠爱,她能得的钗环头面,自是比在俞府多得多。至于农庄,每家当官的都会置办这样的产业,不足为奇。
俞化风心里怜惜,拥搂住她的腰身,“我却是想差了,你藏拙也是情非得已。”
“表哥若是疼我,就不会问这么多,我……我都是你的人了。”
“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
“那表哥,你什么时候娶我过门?”甘灵青满怀期待的看向他。
俞化风掩去眼底的心虚,俊朗的面孔冷了冷,“正妻人选未定,父母未允纳妾。再者,我下半年秋闱,若再出事端,那我恐难顺利步入仕途。
表妹,并非我不愿娶你,而是现实如此。”
做官最讲究名声。
先前设计洛裘钰不成,他自己反倒一身腥,后来竭力平息舆论,甚至还被老夫人斥责不能从正门出入。
俞化风虽爱风花雪月,但更想鹏程万里。
“……”甘灵青勉强一笑,“我愿意等表哥。”
气氛忽然凝滞,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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