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手撕宫斗修罗场》
含烟气喘吁吁地跑进殿内,双手捧着木盒递到顾矜面前,声音里带着急切:“娘娘,东西取来了!”
顾矜接过木盒,叩开铜锁的刹那,满室血腥骤然被清冽药香涤荡,盒中金丹流转着九彩霞光。
顾矜抬眸扫视了一圈殿内的众人:“你们都下去。”
太医院的众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脸上满是犹疑。
宁嫔娘娘的病情危在旦夕,陛下已经下了严令,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人难辞其咎。
众人如坐针毡,却无人敢起身离开。
顾矜见状,眉头微微一蹙,目光落在方太医身上:“方院正,你说呢?”
方太医心中一凛,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年前的情景。
那时,这位令妃娘娘中了断肠草之毒,按理说必死无疑,但她却莫名其妙自己挺了过来,甚至不久后便平步青云,成为后宫炙手可热的人物。
世人都以为她命大福厚,可方太医却隐隐觉得,她身上似乎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如今,她要亲自处理宁嫔的病情,莫非真有什么仙家手段?
思及此,方太医不敢多言,当即跪地叩首:“微臣谨遵娘娘吩咐。”
方太医一表态,其他太医也不敢再犹豫,纷纷起身行礼,低头退了出去。
顾矜看向含烟,语气柔和了几分:“含烟,你也下去。”
含烟却迟迟不动,手指紧紧攥着衣角,目光复杂地看着顾矜。
她想起刚刚宁嫔娘娘刚刚满是不忿的眼神,心中怵然,担忧地摇了摇头:“小姐,奴婢不放心……”
顾矜闻言,轻轻笑了笑,目光柔和如水:“下去吧,还不信你自家小姐吗?”
含烟怔住了。
往日里,小姐也是温柔的,可今日的温柔却多了几分真挚与深沉,仿佛透过那双眼睛,她能看到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情感。
她咬了咬唇,终究还是退了出去。
殿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宁嫔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不可察。她的唇角还残留着一丝暗红的血迹,整个人气若游丝,仿佛下一刻就会香消玉殒。
“你可不能死啊。”她低声喃喃,语气听不出喜怒。
顾矜指尖抵住白芷下颚,那枚金丹在惨白干裂的唇间流转着碎玉般的光晕。
当药丸滑入喉管的刹那,白芷脖颈骤然绷起青筋。
"咳...咳咳!"榻上人突然弓身呕出半口淤血,但见那些污血落地竟化作点点金砂,还未落地便消散不见。
白芷喉间破碎的肌肤开始蠕动,宛如千万条金蚕在皮下织补。那些被凤钗划开的伤口渗出琥珀色黏液,又细细渗入血肉。
她的胸膛轻轻起伏,带着一种久违的韵律,仿佛刚刚经历过生死挣扎的躯体,终于回归了人间。
那些环绕在她周身的死气,像一层厚重的阴霾,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驱散,只留下嘴角与颊边干涸的血迹,昭示着她险些香消玉殒的事实。
顾矜坐在榻边,手中握着锦帕,却迟迟没有伸手去擦拭白芷脸上的血迹。
她目光落在白芷微微颤动的眼睫上,心底的情绪复杂难言。
白芷无碍了。
她知道她已经醒来,但也知道白芷大概不愿意见到自己。
“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恨我。”
她的指尖紧了紧,又松开,像是犹豫着是否继续,但最终,她还是说了下去。
“你恨我,也是应当的。毕竟,是我创作了你的命数。”
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自嘲,“但我从未想过借此掌控你,其实,我也没有什么能力改变你。”
她凝视着白芷轻颤的睫羽,视线却仿佛穿透了时空,落在某个永远触不到的虚处。
"棋子......"她忽然轻笑,却盖不住那声叹息里沉淀的苦楚,"你可知?无论是现世还是此间,我才来都是棋盘上最听话的卒子。"
烛火爆开一朵灯花,映得她侧脸忽明忽暗。
键盘敲击声、上司的呵斥、催命般的打卡器......无数碎片扎进太阳穴,她抬手按住突突跳动的额角。
“在那个世界,我也一样。”
“我没有什么好的家世,背景,才能,每天都在忙碌,拼命地工作,拼命地讨好别人,拼命地……让自己活下去,活得好一点。”
“可无论怎么努力,最终的结果却从来都不是我能决定的。上司、规则、环境……那些东西就像无形的手,一点点把你推向你不想去的地方。你想反抗,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改变什么。”
她轻叹了一声:“所以,当我到了这个世界,我也只是凭自己所能,想让自己能够活下去,活得好一点……这有错吗?”
“朋友……”她缓缓抬眸,眼波流转间似有千钧重负,“我这般异世而来的提线之人,怎堪妄言情谊二字?”
“你递来的每盏温汤,拦下我的每次任性,乃至唇角漾开的每个笑纹——”话音忽而凝滞,喉间泛起苦涩,“于我,皆是算计。”
“我对不住你……”
“这声迟来的歉意,本早该说与你听。”
“只是,如今的局势,我也看不透了。不仅是你,好像宫里的许多人都挣脱了命数的束缚。连我,也无法预料之后会发生什么。”
顾矜低下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又带着一丝真诚:“若你愿意,我会重新用赤诚与你相交。若你不愿,我也不会强求。”
她低下头,终于将那方素帕放在白芷身旁,没有再去碰触她的脸。
她站起身,声音低了下去:“至于陛下,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妖术。陛下对我,也没有过什么混沌。”
“若他和你一样,他也有权利,选择自己真心所爱之人。“
指尖骤然压住晃动的烛影,她忽然低笑出声。
"如今他倒是清明如初了。"
"可这般'正常'......"
她眼底映着白芷的面容:"当真是你盼着的清明?"
"还是说......"
"你竟宁肯看他重新被那所谓的命书、天道控制吗?"
顾矜说完,不再多言,转身推门离开。
门外等候的太医侍婢,乱糟糟的一齐涌入。
堂风卷起《推背图》哗哗作响,泛黄的纸页停在第四十五象。
“有客西来,至东而止。木火金水,洗此大耻。”
……
乾清宫内。
兵部侍郎陆承岳伏跪在丹陛之下,头低至地,额上隐有冷汗渗出:“臣眛死启奏,顾将军自北境发来八百里加急文书,原本被我朝隔绝于居庸关外的突厥残部,昨夜尽数换上淮字旗帜,扣关请入。”
萧临川端坐于上,面色阴沉:“为何是你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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