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之上》
雨势越发猛烈,白衣男子按紧脸上的面具,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痕迹,所过之处,必有刺客毙命。
他身旁的侍卫配合着他行动,长刀挥的如雨点般密集,既然那群刺客不要命,那他就比刺客还不要命。
对面那些刺客被杀的只剩几人,面对这种局面也不放弃,招式狠毒,招招致命,誓杀二人。
姜雪松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站在他们身后与刺客周旋。她的剑法越发伶俐,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一阵疾风,她随机应变,凭借身材灵巧不停地偷袭砍伤刺客。
就在这时,一名刺客趁她不备,从侧面偷袭过来。她心里一紧,反应迅速,用剑身支撑着地面,身子一侧,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一击。
那刺客也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立马挥出第二刀,奔着她的腿砍去,姜雪松反身堪堪躲过,可也因此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摔在地上。那刺客见状冲了上来,意图趁机斩杀。
“姜雪松!”
白衣男子看到这一幕大喝一声,飞身上前,眼看着那刀刃离姜雪松的脑袋不过几寸的距离,他心一狠,手上的力气加大,直接将刺客的刀斩断。
断掉的刀身擦着姜雪松的头发划下,斩断了几根青丝。刚才的一切发生得都太快了,她反应过来立马回身捅了刺客一剑,鲜血溅了她一身。
白衣男子转换刀势砍过去,刀光如电,瞬间那刺客就倒在了血泊之中。那白衣男子像是杀红了眼一样,不管不顾地对着刺客砍下去,直到最后一个刺客倒下去他才停手。
他身子微微摇晃,用长刀抵在地面才勉强稳住身形,他不受控制的呕出一口鲜血,那血顺着他的下巴流下来。不过好在外面昏暗,没人能察觉得出来。
姜雪松仰起头,任由着冷雨冲刷着身上的血迹和疲惫。
不多时驿站外传来一阵马蹄声,那些人身穿着官服,手持火把,迅速包围了这儿。
带头的那人赶紧翻身下马,疾步走到白衣男子身边,谨慎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悄然伸手扶住他,淡声道:“王爷,都安排好了,您先歇歇。”
“纪元,安顿一下姜院长。”白衣男子气若游丝的开口,以至于除了他们两个没别人听见。
白衣男子被几人簇拥着进了房间,晴山听着外面的动静,手里举着烛台冲了出来,一溜小跑冲到姜雪松身边。
“小姐”晴山红着眼睛躲在她身旁,低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先前那个侍卫手里举着伞,迎上前到姜雪松身边,恭敬道:“姜小姐,请到屋内,梳洗一番,好让大夫给你上药。”
由于先前房间被破坏得住不了人,姜雪松只好跟着那人走到新房间里,这屋子与那白衣男子只有一墙之隔。
白衣男子被小心地搀扶进屋,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仿佛身负千斤。他缓缓抬手,摘下那张精致却冰冷的面具。房间内的烛光摇曳,映照在他苍白如纸的面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也失去往日的神采。
从门口到床榻几步的距离,每走一步,仿佛都要受千刀万剐之刑。他伸手捂住胸口,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他俯身呕出一些夹杂着血丝的秽物。
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示意其他人退开,免得打扰他治疗。
他手法娴熟,轻轻地将男子放倒在床上,从药箱里取出银针,掀开他的衣服,精准的刺入几个穴位。银针闪烁仿佛给那男子带来一丝生机。
先前骑马而来的那人名叫纪元,现在正站在床边,目光中满是忧虑。
他低声汇报道:“王爷,那些刺客已经全部擒获,正由专人审问,很快就能问出幕后黑手。”
被他唤作王爷的那人就是秦王李书衍,常年镇守着翼州与匈奴打交道,平时行踪神秘,没想到倒是有这么多的仇家。
李书衍微微睁开眼睛,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声音微弱地回道:“知道了,头一批刺杀应当是那个校尉干的,仔细审问一二。”
纪元闻言,眉头紧锁:“王爷,您明知道自己身体……为何还要强撑着过来,由属下假扮不是更好?今日若是有个万一……”
李书衍微微侧头,缓声说道:“此事关乎重大,我若不亲自前来,如何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豺狼一一揪出?今日不是还有意外之喜吗?”
他口中的意外之喜是指遭遇的第二波刺杀,纪元神色不解,这算什么好事吗?
“这几年‘秦王’每次上战场都戴着面具多少有些惹人怀疑,只有让他们误以为我依旧如常,才能更好地引出幕后真凶。如此迫不及待的觊觎我的兵权,他还真是……咳咳。”
李书衍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血丝顺着他的嘴角流到脸颊上,鲜艳的血色盖住脸上的苍白,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身旁的中年男人赶紧用帕子帮他擦净,出声道:“好了,书衍,先别说了。”
纪元闻言,神色稍缓,但仍难掩担忧:“王爷言之有理,只是您这般冒险,万一有个闪失,翼州乃至整个北境防线都将为之震动。属下愿为王爷赴汤蹈火。”
李书衍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别过头去,不让纪元窥见自己内心的复杂情绪。
这次他决意以身犯险还有一个原因是,那校尉以姜雪松做饵,他不得不过来。每一个觊觎皇位之人都拒绝不了太白书院的诱惑,毕竟太白书院象征着天下读书人、穷苦人的心,得之则得人心。
与他一墙之隔的姜雪松,现在整个人浸在热水里,神情疲惫地靠在桶边上,掬了一捧水揉揉脸,想着刚才的场景,一阵后怕。
她举起手看着手上被剑柄磨出的红痕,轻叹一口气,从水里站起来。晴山立马用毯子帮她围上,刚才那大夫来看了一眼,只是些皮肉伤并不严重,就拿了些伤药给她。
姜雪松一边由着晴山给自己上药,一边思考着刚才的两拨刺杀究竟是谁做的。
她想起那些侍卫用的长刀,瞧着倒像是北府军的制式。至于那白衣男子,多半是秦王,传闻他上战场时总穿着银白色盔甲,戴着银色面具。
她轻轻摇头,试图将杂乱的思绪理清。晴山的手法轻柔,药膏触碰到伤口时带来一丝清凉,却也让她更加清醒。
她回想起刺杀发生前后的场景,那陈校尉倒是有些可疑,像是事先早就知道秦王会来,且会遭遇刺杀一般。而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那校尉竟然到现在还没有现身。
被她念叨着的校尉此刻正关在几里外的地牢里,这地牢设计的颇为严密,陈校尉被囚禁于低矮狭隘的木笼之中,站又站不直,坐又坐不下,实在是折磨人。
他先前走出驿站打算去和手下会合,没想到一声哨响后他就被人打晕了,再醒过来就已经被关在这暗无天日之地。
校尉把手从笼子的缝隙中伸出,一下下地敲击着,试图引起注意,喊着:“有没有人啊?我要如厕!”
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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