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有为》
二人往外走。
“瞳哥,”应不尘说,“你名声又坏了。”
“我还差这点儿?”周瞳吐了牙签,叼着根烟说。
“你可干不出来搞人闺女的事儿。”应不尘说。
“我有病啊,关人家闺女啥事儿嘛,再说了,那不是你姐姐妹妹。”周瞳说。
“她俩都差点没哭开了。”应不尘说,“看都不敢看你。”
“那没招啊,”周瞳说,“那对付这种无赖,报警啥的你婶母不能怕啊,咱两也不在,就算我现在去挂上大锁了,她也能撬不是。”
周瞳弯腰下来看着他,“还难受不?”
“不难受了。”应不尘说。
刚走出来没几步呢,昨晚上那皮猴子又来了,没烟,来蹭。
周瞳给他点烟,他笑嘻嘻的说,“周哥,他婶母那种人早该有人收拾了,太贪,就得有脾气的以恶治恶。我家门口的柿子都叫她偷完了,啥都要往家拿。”
“啊,”周瞳说,“饭吃的还成吗?”
“我姐的号码你留没呀,昨天不是也打了好一会牌吗?”皮猴子说,“我姐平常都不出来吃丧家饭的,今天还特意来了呢,”皮猴子吐着眼圈,撞了一下周瞳说,“你们又是同学,都没成家,你当我姐夫呗,教我开小车。”
“瞎说八道的,别调笑你姐。”周瞳敲了一下他脑壳,说,“回去读书去。”
“诶诶,”皮猴子又上来了,“周哥周哥,我姐来了。”
应不尘看着周瞳,这目光让他不寒而栗。
对比应不尘的婶母,应不尘可比他难缠太多了。
“你,你你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我啥也没干。”周瞳说。
“那你结巴啥?”应不尘冷冰冰问。
“我我我哪里结巴了。”周瞳说,“烟烫舌头了。”
“周瞳啊。”应不尘说。
“别用这种腔叫我,”周瞳说,“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你不是说昨天打牌,啥事儿没有吗?”应不尘问。
“这有啥呀,这都啥呀,这没啥呀。”周瞳说。
周瞳的老同学来了,咋手都开始抖了呢,应不尘作天作地的,他可不能好。
“你俩都没吃什么饭,一会儿还要回去,要不要去我家吃一口算了?”周瞳的女同学问。
“他吃了,我,我也不饿。”周瞳说,“挺着急走呢还。”
“我没吃饱。”应不尘说。
周瞳踩了他一脚。
“踩我干啥?”应不尘问。
“不能叫弟饿着呀。”女同学说,“上我家吃一口算了。”
“谢谢姐姐。”应不尘说。
周瞳真的服了。
“弟,你爱吃啥?”女同学问。
“酸的,我都爱吃。”应不尘说。
“行,那我给弄点儿醋蒸鸡你吃吗?”女同学问。
“吃。但是会不会太麻烦?”应不尘慈眉善目,说,“哥哥,你说呢?”
“怪,怪麻烦的。”周瞳说,“要不算了吧。”
“哥哥,我觉得这个姐姐人很好,也很漂亮,”应不尘说,“我会不会在这里有点儿碍哥哥的事了?”
“说,说得啥话吗,你,对吧,哪有,别别瞎说。”周瞳说。
皮猴子笑着打趣,“周哥,你害臊了啊?咋还结巴了呢。”
“看来是我碍事了,那我去那边了。”应不尘说,“你跟姐姐去吃吧。”
“诶诶诶!”周瞳抓着应不尘说,对女同学说,“谢谢你招待,我弟他刚这么大事儿,心理压力有点大,别别见怪啊。”
“当你弟弟好开心啊。”应不尘说。
“你开心就好。”周瞳拉着他,“拜拜,拜拜,”的跟同学打招呼。
前面刚走出去没两步。
周家的伯母也过来了。
云渔不大,但是分东西两爿,也有快十来个小队。
“你回来了,家也不回来一趟。”伯母说。
周瞳也不是对自己家伯母有啥意见,那个年代,上你家吃了一口不给第二口都是升米恩斗米仇的,小时候也是借过伯母家的米,借也还不上。
伯母那会儿自己家也有孩子,过不下去,因为周瞳的关系两口子也吵,那米大伯母还得回娘家借,周瞳也不好意思去。
“伯母。”周瞳喊。
“还得我出来找你。”伯母说,“你大伯都在家骂你,饭都是要回来吃一口的,咱也不来占你便宜,好的赖的,都是你自己的。”
“我心思这头弄完去呢,”周瞳说,“昨早上一早才到,我带着人呢。”
“那也不差一双筷子。”伯母说。
周瞳的大伯有点威严,听了周瞳在别人家灵堂上唱戏,大放厥词就没好脸给他看。大伯母一直都是这样的,也没什么反应。
家里菜都上了桌子了,周瞳拎着东西进来。
“你拎几个苹果就好来,不用拎这么多。”伯母说。
周瞳嗯了一声,坐下吃饭。
应不尘刚刚的酸味都散了,坐在周瞳的边上。
“你现在在外面搞什么东西。”大伯问。
“小买卖。”周瞳扒着饭吃。
“咽下去再说话。”大伯说。
周瞳不吱声。
应不尘心里也发虚。
“你在外面结婚没有。”大伯问。
周瞳咽下去了,说,“没。”
“什么时候结,”大伯敲敲筷子,“三十了,还在浪!”
“不打算结。”周瞳说。
“你当光棍啊?”大伯问。
“就那么回事儿吧。”周瞳夹着菜。
“你是不是没钱结婚。”大伯问。
“没。”周瞳说,“有也不结。”
“你要是没钱结婚,家里简单也能办,你人带回来,总是过了仪式了。”大伯说,“我跟你爸好交代。”
“没交代,”周瞳说,“结不了。”
大伯拿着拐棍,朝着周瞳就要来,“我叫你过年来我家过,你不来,你守着你奶,你奶奶没了你也没了,这么多年没消息,你回来了也不过来,你要干什么!”
周瞳说,“你俩钱收好呗,非给我干啥啊,我自己能活。”
“你得结婚生孩子!”大伯说,“你爹没了,我跟你最亲!我不管谁管!”
应不尘低头吃饭不敢说话。
“你,夹菜吃,干饭咋吃?”大伯对应不尘说。
“上别人灵堂,你跳脚骂人,”大伯说,“孬东西!”
“呐,合着让人欺负了就是好东西。”周瞳说。
“一点脸皮不要!”大伯说。
“就那样呗。”周瞳说,“要那玩意儿干啥。”
“你明年,你给我带人回来,你把婚结了。”大伯敲着棍说,“三十了三十!你没人认识我叫你大伯娘给你介绍。长得也不孬,咋就结不了!”
“喊啥嘛,”周瞳说,“我真带人回来也结不了。”
“你带回来咋结不了?”大伯问。
“我实话跟您说了吧。”周瞳一拍应不尘的背,说,“这个,我带回来了,你看看咋结。”
“这不是你养的吗!”大伯喊。
“啊。”周瞳说。
应不尘头都大了。
周瞳支着脑袋点了根烟,四个人同时安静。
大伯的胸口猛喘,大伯娘的筷子也停在那里。
还是大伯娘见多识广,气氛冷了半天,说了一句,“男,男老婆,也是,老婆嘛。”
*
“瞳哥,你大伯看起来有点生气。”应不尘上了车,周瞳倒是搓着方向盘就走了。
“迟早得说,”周瞳说,“不然老惦记我那档子事儿干啥,那几个钱他赶紧自己花了吧。”
“你不是说出来了别把咱关系弄开吗?”应不尘问。
“说不上来。”周瞳说,“我大伯长得跟我爹太像了,说话也像,我一看见他跟看见我自己爹似的,是我爹,我就想说,没啥好藏的。”
“你刚刚回家了一趟啊,”周瞳问,“回去给你爸妈上柱香没?我用去吗?”
“不用,啥也没有。”应不尘说,“在哪上都一样。”
二人往镇上开。
“那个女同学,我真没咋的,人家人挺好的。”周瞳观察着应不尘的脸色,说,“你别阴阳怪气。”
“我知道,我逗你玩呢,”应不尘说,“你那么骂婶母,还能来关心我们俩吃没吃饭,已经很好了。”
“那你搁那吓唬我,我还以为你又要炸毛。”周瞳说。
“我哪儿那么多毛好炸的,”应不尘说,“在外面叫你哥哥好玩。”
“咋的,我出丑你就这么高兴啊?”周瞳摸他的狗毛。
“你骂一宿的人舌头都不会打转儿,一碰到我就结巴,我觉得你对我好。”应不尘说。
“知道对你好你还在外面欺负我?”周瞳问。
“我哪里欺负了。”应不尘说,“我爱你都来不及呢。”
“那我可没看出来,这账我给你记着嗷,找我乐子是吧,君子报仇,”周瞳驶离了渔村,打了个超大的哈欠,说,“咱得找个地儿睡一觉,我快扛不住了。”
“怎么不在你大伯家睡。”应不尘问,“人家叫咱好几次。”
“我要跟你光溜溜抱在一起睡,我上他家睡个啥。”周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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