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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有为》

60. 我不成了

“瞳哥。”应不尘喊他。

“咋了?”周瞳刚洗完澡,应不尘还在看老师留下来今天比赛完了的题。

“我明天有点儿不想考,”应不尘说,“我想跟你车回去。”

“跟学校出来的就跟学校回去呗。”周瞳说,“能比就比呗,你要是因为我过来了就这样,那我跑了。”

“不要,”应不尘说,“我不想比。”

“你这狗崽子,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周瞳说,“别闹了嗷,老师车上不是还讲卷子吗?”

应不尘往床上一躺,说,“我不懂再问呗。”

“听话,”周瞳说,“就没多大一会儿,你睡一觉就到了。”

“不要。”应不尘说,“我不考了。”

“咋的,还得我求你去考啊?”周瞳刮着胡子,“给我考啊?”

“你今天把黄飞飞的爸爸骂了,他去老师那告状了。”应不尘说。

“啊,”周瞳说,“那我回头拎点东西我去道歉啊?还是咋的,你定。”

“道屁。”应不尘说,“就都小孩儿的事,我自己弄就行了。”

“你咋弄啊。”周瞳根本不关心黄飞飞他爸,就应不尘说的那话,修为都在他之上了,他这么大了,事情就让他自己弄呗,弄好了就弄好,弄不好自己再去擦屁股。

孩子么,就该给他做错事,做烂事的权利。

不去做,他永远也长不大。

三十岁都是小孩儿。

就像周瞳从前认识的一些人,挺大的人了啥事都要回家问爹妈,一点儿主意都没有。那会儿周瞳想,他们可真好,回家还能跟爸妈商量,虽然弄坏了家里爹妈还要说。现在周瞳想,没爸妈也有没爸妈的好,起码遇上事,好的烂的都自己办,自己只要不怨自己,就世界和平。

“瞳哥,我跟你说我跟你回家的事,你跟我老师说一声,我不想比赛了,我要跟你回去。”应不尘光脚跑出来,挂在周瞳身上,周瞳还刮胡子呢,盯着他,说,“我不去,你跟学校车回去,你比你的赛呗,我等你不行吗?路上还讲试卷呢讲试卷。”

“不成。”应不尘开始了。又开始了。

“瞳哥...”应不尘亲亲他的下巴,说,“你最好了,那大巴车又不舒服,我还晕车,老师讲什么我也听不清,我光想吐了,那个味道真的晃得我难受死了。而且那个比赛老没水平了。”

“你就放屁吧。”周瞳看着镜子,说,“你小时候那报废歪轮子的大车也没见你吐,现在晕车了,你晕车不晕车,我不知道呗,你把我当傻子呗。”

“哎呀瞳哥,”应不尘一脸真诚,又黏在身上,一直蹭,“我真的不行了,我晚上就要发烧了,我要连夜回新春了,我考不了了。”

“净瞎说。”周瞳揉他的狗毛,“听话行不行?”

“我不,”应不尘扭来扭去,嚎着,“你就说一句,我真的不想去比赛,老没意思了,我想跟一起回去,啊,哥哥,啊。”

这句哥哥能一瞬间把周瞳拉回他耍赖的小时候。

“你这个,”周瞳有点难整,掰着他的脑袋说,“你就耍赖。”

“你对我最好,我们是世界上最好的,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最好的...”应不尘眨着眼睛看他,“老公。”

周瞳拿刮胡刀的手都抖了一下,看着镜子里挂在他身上仰着头的应不尘,这个称呼周瞳这辈子也没听过,周瞳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僵住了皱眉不知道说什么,他又贴上来,在耳边喊,“好不好,老公。”

周瞳结巴着说,“净,净...”就被堵住了嘴巴,他的腿圈上了腰,亲吻着周瞳的唇角,胡子只刮了一半,泡沫还没洗干净,应不尘的手探过来,把他的刮胡刀扔远了,他目光热烈,歪着头问,“阴阳怪气的事儿,我等了好久,为什么还没有来?”

“是我还不够阴阳怪气吗?”应不尘轻轻咬着他的鼻尖,没有距离的挤在一起,宾馆的床又松又软,距离卫生间就几步之遥。

应不尘被放在盥洗台上,周瞳捞抬他亲吻,水还没有关,哗啦啦的腾起热气,镜子就在眼前。

香艳的糊成一片的马赛克,应不尘被亲吻的时候伸手擦开一片清晰。

周瞳的眼前变得模糊,感受他一点点的从喉结开始亲吻,从头到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睫毛偶尔会触碰到,唇舌吮吸的时候留下欢爱的印记,在身上种上一整个冬天的草莓园。

周瞳的手没有目的就想按着他靠近自己,伤口撕裂的时候洇出一片红,染在他的脖颈就像开了一朵残忍的玫瑰。

他有熟练湿滑的讨好,虔诚臣服的时候让周瞳混沌地错觉,错觉带剑的骑士也是这样拜倒于国王膝下。他们胡乱的翻滚,索要,拼接,累了就可以接吻,不累的话还可以做一些接吻之上的事情。

房间只有一盏芒灯,颜色与那时候的高温灯相近,他们还是与十年前一样,拥在一起睡觉。

“瞳哥。”应不尘说,“我看书上说,这事儿完了之后就会厌恶伴侣,你会吗?”

周瞳起身去拿烟,点上了,吸了一口,问,“听实话啊?”

“算了。”应不尘说,“我不听了。”

“我就知道你个狗崽子会这样。”周瞳在他的头发上打着转,笑说。

“那你跟我说呗。”应不尘蹭过来,跟从前一样,勾着周瞳的脚,他的脚冬天总是容易冷。

“那我们弄完,你烦我吗?”周瞳瞥着他。

“我不烦啊。”应不尘说,“我从来都没有烦过。”

“我挺恨。”周瞳吸了一口,笑得看起来有点坏。

“你恨什么?”应不尘不明所以。

“恨我老骨头年纪大了,不然就你刚刚问的这句话,我就应该再来一次,你问一次来一次,到你不问了为止。”周瞳说。

“十年,连这事儿也差这么多吗?”应不尘问。

“我还觉得过几年要是不行了真的就完蛋了。”周瞳说,“你青春年少的,我咋整呀可。”

“不是,瞳哥,你别这么想,”应不尘说,“就算没这个事情,我没,我就也没关系,不用乱七八糟的,吃药什么的,对身体不好。”

“我吃药?”周瞳把烟掐在烟灰缸里,覆在他身上,“我特么二十八,我在这自谦,你在这给我出主意呢?”

“那,那你自己说的呀。”应不尘一脸无辜地说。

“你自己说,你年纪大了,你不行了,我没说,不过确实,第一次的时候你就,很多嘛,你就一碰就着,那打火机,你知道吧,新的就是那种一点就着的,我一挂在你身上我都能感觉到,现在,确实,”应不尘似是有点为难,“那你现在就是,我没觉得你自谦,有些问题,存在就存在了,没事的,瞳哥,真的,我不在乎。”

周瞳点头听完,说,“你早上的时候给你老师宾馆去个电话。”

“说啥?”应不尘问。

“说你被你的老公干一晚上,早上起不来去比赛了,”周瞳把人拎起来,磨牙的声音都能听见,说,“我三十八让你一个二十八的侮辱就算了,我二十八我受你这种窝囊气?”

床头柜在吱吱呀呀的摇动,白色的被子皱成一团被扔在床角,散落的卫生纸与掉落的水,水在地毯上晕开了。

青筋爆起的手臂碾压着单薄的脊背,肆无忌惮的喘息将耳垂当做无上的宝物,它就明晃晃的垂在那里,这么羞耻的东西,这么暴露的东西,能将一切身体打开的开关,就垂在那里,任谁都能观赏。

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应不尘去缠卷他的舌尖,去祈求他的津水,看他气急败坏地恶意使劲儿,就感觉那些年每一个仓皇无措的夜晚,无家可归的悲怆都被一点点填平,他在小时候听到过,要回填。几年前挖的深深的沟壑,正在被满满的,慢慢地填平。

鼓胀的滋味儿让他觉得安全,安全感来源于喘息发劲儿的男人。

“应不尘,”周瞳掐着他的脖颈又把他捞起来,贴在身上,“错没错。”

“呜...”应不尘受不了这个没倚靠的姿势,嗯嗯啊啊不知道在说什么。

“说什么?”周瞳把他翻过来,抱在怀里,怕他感冒,又扯了被子遮住了交联的部分。

“我说...”应不尘闭着眼睛仰着脖子任由亲吻,宽大的手掌覆盖在他的后脑,那枚银圈戒指一挪就像黑板上用力刮过的粉笔,摸不清是愉悦还是难受,或者都有。“我说我爱你。”

“我要你...”应不尘颠簸着,颤抖着,绞着劲儿攀扶着,“都给我。”

应不尘好似没力气,歪在他身上说,“你给老师打电话,我咋的我也不去比赛了,我不成了。”

***

“唉真实在对不住,”周瞳一大清早就定了房间呼叫铃,此刻正在打电话,“应不尘他,哎呀昨天让黄飞飞说了么这不是,回家就一直哭,哭得哄都哄不住,半夜就发烧了,今天实在不能去比赛了,对不住对不住,咱家这个孩子实在太脆弱了,我也是跟他说来着,对不住了老师,那我这边就直接给他带回去了,行,行。”

周瞳挂了电话,又回来跟应不尘窝在一个被窝里。

这个学期也过半了,再有一个多月就要放寒假了。

“瞳哥,”应不尘说,“你真能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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