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叼白》
《潜行》复拍的消息在微博上挂了半天热搜,第一季积累了大批量的粉丝,第二季单从放出的预告来看,就让很多路人纷纷入坑,自然而然,也扯到了为什么停拍,停拍的缘由是不是商虞和某投资方闹了事。
【礼貌敲敲,投资方是谁?】
【楼上,梁筠。】
杨依琳划开微博页面,目光不由看向旁边坐着的商虞。
此时潜行小分队已经到达香格里拉,商务车拉着她们去最终目的地,杨依琳和商虞坐一块,这样探究的眼神实在让商虞无法忽视,她转头问:“我脸上有东西?”
杨依琳讪讪笑了两声,她自问和商虞一起拍过戏,也算半个熟人?何况这圈内哪来真心二字,她多问一嘴,应该无妨。
这样想着,杨依琳也就问了,“商虞,你和梁筠……”
话只问了个头,商虞忽地斜斜瞥了她一眼,杨依琳心中忽起后悔之意,立刻吞吐着说场面话,“哈哈哈我是好奇嘛,再说啦我也是关心你。”
商虞的目光还是在女人脸上,杨依琳被她看得喘不过气,就在她准备大换口气时,耳边传来女人的声音:“你眼线花了。”
杨依琳刚放下去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从包里翻出小镜子慌忙补妆,也顾不上和商虞说了什么,末了还道了一句:“谢谢。”
商虞嘴角直抽抽。
她们俩说话声音很小,没有打扰到其他人,而从拍摄角度来看,更像两人在说着什么玩笑话。
车里还有人在聊天,商虞不知道还有多久能到,她困的直打哈欠,就在不知道打了第几个哈欠时,眼前出现一瓶拧开的酸奶。
握着酸奶的是熟悉的骨节分明的手,顺着视线往上,乐十弦正冲她扬着头示意:“你喜欢的黄桃燕麦。”
商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在乐十弦往前探身子的时候恶狠狠在他耳边来了句:“低调。不然封杀你。”
乐十弦不明所以,对上女人因打哈欠而湿漉漉的眼,无语的把身子缩回自个位置上,拧个酸奶就高调啦?递个东西就高调啦?怎么着觉得还比没确定关系前更拘束呢。
商虞哪能知道他心里想的那点九九,喝了半瓶酸奶胃里舒服得多,她把头歪在窗户边上强制性给自己关机。
好不容易睡着了,这就到了目的地。
是杨依琳把她拍醒的,商虞闭眼前她拿着小镜子和眼线笔,睁眼后她还拿着小镜子,眼线笔换成了口红,长发卷卷散在身后,清纯可人。
“好美。”
商虞直愣愣说道。
杨依琳脸唰的红了,就冲这一句她也把商虞当成了自己半个姐们,涂完口红后非常热络的拉起商虞的胳膊,“终于到啦。”
徐安坐在前面,杨依琳下车的时候顺带也扯上徐安,“别愣着了,下车呀。”
一行人站在蓝调里,首先面临的是分房问题。
节目组准备的是一栋二层小别墅,最后的分房方式也是抽签,商虞和徐安双人房,杨依琳一个单人豪华房,乐十弦偏偏和叶笙抽在了一起,陈淮单另一间单人房。
各自进房间整理房间后,大家来参加篝火晚会。
商虞心里一直堵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眼前的熊熊烈火好像当真也把她灼烧了一样,那火越烧越大,身边的欢笑越来越远,嘈杂被放大又缩小。
她尽力融入,但心底实在是强颜欢笑。
透过火焰,她好像已经能料想得到马上发生的种种。
故事铺垫太长,会让人觉得累。
她这么些年一直在追寻的东西马上能给她一个结果,她抬眼看向火焰另一端的乐十弦,他的脸被烧得很红,一如小时候第一次见他的模样,那时候,他还不叫乐十弦,他叫……
“商虞!”
身边的徐安把手搭在她肩上推着她跑火车,在嘴里大声叫她的名字。
商虞跟着往前跑去,围着中间的篝火,一圈又一圈。
好像这路怎么走都是在原地画圈,找不到其他出口,商虞的脸也红彤彤的,然而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快意。
篝火晚会结束后,杨依琳扑闪着大眼睛一副没玩够的样子,陈淮半蹲下身认认真真听她讲话,不知道说了什么,陈淮啊了一声,杨依琳赶紧扯他袖子,嘴里急切道:“小声点啊你。”
陈淮立刻做了一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天上的月弯儿挂起来了,商虞冲乐十弦招招手,“来。”
乐十弦走过去,商虞已经转身不知道要往哪走,乐十弦也跟上,走了一段路后,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一颗百年老树孤独的伫立着,商虞抬头去瞅它的树冠,透过缝隙看见了月亮,就跟在树上长出的果实似的,商虞想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完,乐十弦已经走到了她身后,商虞抬头去看他,心里一阵惆怅,“我该叫你什么呢?”
乐十弦愣了半瞬,盯着商虞瞳孔分明的眼,黑夜里,亮的发寒。
“我说,我该叫你什么呢?”商虞一字一句又把话重复了遍,“铺垫了这么久,你累吗。”这话跟板上钉钉的似的,乐十弦慌张的伸手去拉商虞的手:“说什么呢,我们不是昨天才确定恋爱关系么?”
商虞把手抽出来,神情一点点变冷:“对啊,确定恋爱关系了,下一步呢,你的计划里,下一步该是什么?”
就那么几秒钟吧,乐十弦身边的空气都不流通了,那么宽阔的地儿,商虞从头到脚一阵毛骨悚然。
“我该叫你乐十弦?还是阿清?还是,机械蚁?”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商虞见他没否认,心往下沉了沉,“十二岁那年的车祸里,去世的除了我爸,还有一个人,阿陈姐,你处心积虑的靠近我,就是为了真相,我说的对么?”
乐十弦僵住,商虞何等聪明,她才是一直在前面牵着绳子走的人。
“见第一面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乐十弦,你说我那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来呢?我猜我是怎么知道你是阿清的?”商虞只觉得痛快,积压的愤恨在顷刻间全部瓦解,“你的耳朵有一颗小痣,那天我在花院长办公室,她给我看了阿清的照片,和现在的你区别好大啊,你小时候那么黑,难怪我认不出你,你是怎么变白的?”
商虞盯着乐十弦看了会,心里只觉得可悲。
“所以那天,你也看到我了,是么?”
乐十弦声音沙哑的问,神情也不复往日的讨好和乖巧,一双眸子里说不清是恨意还是平静。
“是啊,我看到你了,所以我选择从另一边的楼梯下去。”商虞的声音在夜里飘啊飘啊,两个人像孤魂野鬼,只有在世界被覆盖上夜色的时候才能光明正大提及过往,连半生都算不上,但一恍然,只觉得凄凉。
假的啊,都是假的。
商虞莞尔一笑,浑身轻松的问:“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认识阿陈姐的,春恩孤儿院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乐十弦,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商虞在笑,可她的眼睛里分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乐十弦这才开口,声音孤寂:“商恩含,你还会回到滑板竞技么?”
“商恩含,你以后一定会登上奥运的!”稚嫩的童声在脑中响起,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这一瞬间被连起了线,孩童与成人的脸相互重合着,一如过往在和现在拼凑,但似乎还差一块地图,一块走向终点的地图。
“为什么是今天?”乐十弦忽然固执地问。
商虞只笑,半晌淡淡说道:“顺水推舟。”
这句顺手推舟当真顺顺当当的推了起来。
夜幕里,乐十弦问了她最后一句话,“我们,完了么?”
商虞定住脚步回头看他,声音里是嘲讽,尽管乐十弦,哪怕是商虞自己都不愿承认那语气是讽刺的,让人憎恨的。
她说:“我们从没开始过。”
所以何谈什么完不完的。
那颗百年老树上还挂着月梢儿呢,它静静看着底下的所有笑话。
很快,乐十弦就知道了那句顺水推舟的意思。
第二天清晨,梁筠上了头条热搜。
席卷各大营销号,赤裸悬在各大软件第一的热搜。
【梁筠的成名之路。】
而悬在第二位的热搜,【惊,商虞以前竟是滑板运动员。】
一大清早的,节目组弥漫起诡异的氛围。
这节目又没法拍了,两个空降热搜都落在自己节目组,导演想死的心都有,亏得梁筠当赞助商时他高兴的二五八千,商虞进节目组更是以为事业第二春来了,结果好啊,这两人齐齐给他摆了一道谱,成也一时败也一时,导演只得苦笑,把牙捣碎了往肚子里咽。
柳禾给商虞打来电话,末了的时候说:“姐,这综艺真不该上。”
商虞没说话,却在心里说,怎么不上呢,不上的话怎么引来梁筠的动作,扳倒他也不会如此之快。
梁筠的热搜挂了好几天,成名之路,这样的词条听起来就让人好奇,更何况这人还是梁筠呢,吃瓜的人都是兴高采烈走进去,最后捏着鼻子出来的。
那洋洋洒洒的故事里,满满的都是欲望。
梁筠出生并不好,那时候,梁家秉承着要生儿子的想法,接连生了两个女儿才有的梁筠。
梁父梁母是想把他当宝贝疙瘩宠,可上天不同意啊,尽管一个姐姐出嫁了,拿了些彩礼钱,一个姐姐上学刻苦,下学还帮着家里做农补贴家务,一家人有什么好点的都紧着梁筠,但他十三岁那年,梁父上工地,从高架摔下来没了命。
天塌了一半,梁母又顶起来了。
少了一张吃饭的嘴,在梁母看来,家就不是家了。
女人整天以泪洗面,糊里糊涂嫁给梁父一天好日子都没过,死的时候堪比解脱。
在女人的脸被白布子盖起来的前一阵,梁筠跟着大姐去了趟上海。
繁华使他仓促,紧张,那年他十七岁,回家后没多久,梁母上吊自杀。
天真的塌了。
那时候出嫁梁筠的大姐时,急着拿彩礼钱,悲剧啊,总在叫可悲的环里渐渐套出一个圈。女人嫁的不好,帮衬不上梁家不说,梁父梁母去世后,婆家彻底让她和弟妹断了联系。
梁筠大姐的婆家人是这样想的,爹妈死了,这抚养的担子岂不是要落在大姐肩上,嚯哟,他们可干不来接盘的事,更何况那会儿大姐怀着孕,肚子里可能揣着一个男娃,婚,不能离,日子,就得这么过!
大姐指望不上,和二姐相依为命吧。
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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