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被豪门父子火葬场了》
席安澜倒是想逃,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群债主几乎把路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独自一人抱头躺在地上,忍受着四周的拳打脚踢,夜已经深了,这是地下室,周围能出现帮手的概率几乎为零。
席安澜只希望这群畜生们下手轻点,给他留个全尸。
起码明天明总起来看见自己惨烈的尸体,会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好心给他安葬。
呵呵。
席安澜内心绝望。
这日子好不容易有了盼头,他偏偏却是个无福消受的命。
可他就这样任人宰割吗?
席安澜不甘心。
起码要拉个垫背的,黄泉路上给自己作伴。
心一狠,牙一紧,席安澜趁其不备猛的突起,扑倒那丧彪头子就是拼了命的勒住、撕咬。
“啊——”
丧彪头子发出惨叫,他也是倒霉,原本不用自己动手,却偏偏看到了席安澜裤兜里的一张粉色支票,刚要好奇上前抢夺,这狼崽子突然就扑了上来。
“杀,杀了他!”
他拼命挣扎着,奈何身上的席安澜犹如狗皮膏药一般。
席安澜几乎鼻青脸肿,可那一双眼睛却漂亮得惊人,很快,丧彪的脸色变得乌黑发紫,几乎说不出一句话。
明邮被周围的动静吵醒后,便是看到了这一幕。
一群人将一个围在中央,那个满身是血,几乎看不出人样的“生物”,是刚刚答应和自己结婚的未婚夫。
“滚!”
他大喊一声,气愤在此刻占据了大脑,借着还未完全清醒的醉意,头脑一热冲进了人堆。
作为H国豪门少爷,明邮自小接受了不少系统性的格斗训练,丧彪们虽然从小也是在这条道上摸爬滚打出来的,却仍旧敌不过这专业训练出身从小拿了无数个格斗冠军的明邮。
外加上他是突然冲出来搞偷袭的。
席安澜感觉自己周围的人越来越少,他渐渐松开没了动静的丧彪,将注意力放到那个动作干脆利落的人影上。
我靠,好帅!
席安澜咧嘴笑了起来。
很快,欺负席安澜的丧彪们都被扫荡一空。
明邮的手段非常,拳拳到肉,快准狠,很多时候都是一击让对手失去行动力。
到最后,丧彪们纷纷倒在地上,发出阵阵哀嚎,明邮把那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从人堆中捞了起来。
“还能说话不?”
席安澜感觉五脏都移了位,看着金主那认真的眼睛,他艰难开口。
“烟……烟……”
明邮将席安澜靠在出租屋大门上,从破烂衣服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从中拿出一根,递给席安澜。
席安澜掏出一块老式打火机,努力了好几次,一团烟圈升上半空,他终于缓过神来。
而明邮顺势躺在他的旁边,他不是什么神话,解决这一大帮子人,他不仅累瘫力竭,也受了不少伤。
“一会儿我送你去医院。”身边的男人道。
席安澜摇了摇头,出租屋离医院很远,这个点,外面的马路上比他的口袋还要干净,想去医院根本不可能。
已经完全醒酒的明邮有些烦躁,两人的手机都在刚刚那场战斗中被临时当做武器,此刻已经碎得连渣都看不见了。
目前也联系不上自己的助理。
他就不该答应那老胖子去什么狗屁酒吧喝酒,今天是他来到K国的第一天,人生地不熟,他也在这边也没任何熟人。
明邮重新拿起地上那包烟,从中取出一根断烟,含在嘴里,又抢过席安澜手里的打火机。
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明邮仔细一看,这玩意儿的底下,裂了。
砰——
明邮气愤将打灰机丢进角落,看着躺在身边抽烟的席安澜,他的心情变得更加烦躁。
操!
下一秒,席安澜迷迷糊糊的瞳孔瞬间放大数倍,他几乎忘记了呼吸。
因为刚刚身边这个男人,将脑袋靠近自己,嘴对着嘴,两根烟的末稍碰到一起,吸气,烟成功被点燃。
嘴对着嘴,烟连着烟。
席安澜明白现在有些小年轻管这叫接吻,可刚刚那一幕在他眼中,和那玩意对着那玩意儿有什么区别?
席安澜的脸渐渐红了,比之前更红,他好像发烧了。
廉价的气味让明邮在烟雾进入口腔的一秒就把这东西吐掉,余光却在此时瞥见身边人一副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模样。
“靠,死了是不是?”
“死了就把你丢在这里,老子走了,不管了。”明邮作势要起身离开。
席安澜连忙从愣神中回过神来,烟雾麻痹下他渐渐恢复了一点儿力气,他艰难得抬起手指向头顶门锁里的钥匙。
明邮看着钥匙扣上的Hello kitty,有些无语。
恢复力气的他一脚踢开这小破门,将地上的席安澜公主抱进了房间。
随后,他又砰得一声关掉了这小破门。
出租屋很小,进门就是卧室,一张1.5米的床横在唯一巴掌大小的窗户下面,透出一丝丝来自地面路灯的光亮。
明邮把席安澜小心翼翼抱在床上,接着将周围巡视一圈。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幸好这里还有个卫生间,幸好那巴掌大的卫生间里还放了个水缸大小的浴缸,不然想要清理席安澜身上的伤口,明邮想都不敢想。
在席安澜的提示下找到一瓶碘伏,一把棉签,一把剪刀,加上几个快要发黄的绷带,明邮被迫当起了医生,为即将濒死的未婚夫包扎满身伤口。
那帮畜生们下手很狠,新伤加旧伤,剪掉衣服,席安澜的后背没一块好肉。
也许是被伤口所震惊到,足足沉默了30秒,明邮这才开始给席安澜消毒。
“你大概腕骨断了,其余地方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内里头我也看不着,能不能熬过今晚我不知道,但要是明天醒来你还活着,我背你去医院。”
席安澜下意识点了点头。
烟的麻痹作用已经过去,这会儿他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个字,痛,痛的想死,钻天遁地的痛。
明邮又从抽屉里找出几颗布洛芬,烧了一杯热水就喂了下去,接着找来一根干净的毛巾,让席安澜咬着。
“节约力气,别喊,也尽量别睡觉,睡着了大概率就醒不过来了。”
席安澜:……
差点晕厥的他被这句彻底惊醒了。
明邮嘴角难得勾起一抹笑。
不错,很有效果。
能做的基本都做了以后,明邮又小心翼翼把席安澜抱起,将他放在了那小床上,自己则转身进了卫生间。
未婚夫处理完了,接下来就是自己的了。
因为空间太小的缘故,卧室和卫生间只装了一块玻璃,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席安澜能轻而易举看到卫生间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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