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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不熟练的离别 A Grief Observed》

40. 白骨寂无言 青松岂知春

李知雨回头,假意严肃地说道:「欧卓雄,你负责承接施圣恩医师的个案,他是医师,自然要去做医师该做的工作。施圣恩医师,你就该去加顿医师旗下工作和生活。」

「记得顺便帮他检查身体和心理。他得弄一张上班总要交的身体检查表,该医的医一医。」整段话没提及加顿医师团队,就住在至福乐土,避免至福乐土这四字,刺激到袁亮母女。

欧卓雄马上带他瞬移,回到至福乐土。施圣恩看到一个像科学园区的小城市,欧卓雄顺便带他回家,住在冥府的宿舍大楼,施圣恩自己一户,请施圣恩梳洗更衣,施圣恩想象力超棒,马上依照欧卓雄的教学,刷出年轻人的装扮。欧卓雄说晚一点带他上医院报到。施圣恩躺在自己的床上,感到久违的轻松、安心和平静。他心想:「我并不奢求,只期待着未来,重新过着在人间一模一样的生活,就好。」

李知雨一个人带着袁亮这一对母女,隐身瞬移,前往遗忘川的〈扶危救难避风港〉园区的工地。工地附近,早已先盖好一幢幢连排宿舍楼和日常用品店面。远方河边正是现正在运作的奈何桥和醧忘台,孟婆在那里,负责导引人们饮下那碗孟婆汤,投胎堕入一次次的轮回。

李知雨对着袁亮说道:「我就称呼妳为袁秘书,我也不让妳考虑太多,妳现在所看到这一排新完工的宿舍楼,妳们母女就去挑一二户免费入住。妳得认命跟着我工作,母女两人稳稳地在冥界过日子。人要向前看,妳当社工,也会劝别人,别钻牛角尖,自己说得要身体力行。」

「我要借重妳的社会工作三十多年专长。我们是冥府下属公营社团法人扶危救难基金会,这里是总部,基金会任务是去人间将亡者或游魂,引渡回冥界,这里是避风港。让她们待几天一阵子,焠炼洗净,再去依归。」

「袁秘书,你负责行政、庶务和管理人事,找人组成社工队伍,服务那些亡者或游魂,请他们在这里,安安心心,暂时住下。」

「袁秘书,你第一份任务,跟建筑师联络。」

「前面空地,暂定有总部办公室,有急诊专科医院,有避风港住宿楼群,有消防队和警察局等等必要公共设施,现在没有建筑蓝图,连一点规划都没有,你要负责,把它们监造盖起来。」

「妳女儿负责全园区的经营管理,把它经营的像酒店一样舒适轻松,让亡者和游魂安心。她现职称就是避风港港区营运经理。」

「袁秘书,于经理,希望下次我看到你们两个,不要让我看到妳们还在想有的没有的。妳们给我忙起来。」

「冥王等着看这里盖起来,能够营运起来。冥王不开心,我就不开心,我不开心,我会让妳们母女开心吗?」

「我们三个人的小命,捏在冥王的手上,地狱深渊多可怕,袁秘书妳跟我都不想去吧!妳们两位给我忙起来。我还有其它事要忙,妳们去入住宿舍吧!」

李知雨望向于世怀说道:「我看妳都没说过一句话,跟妳说我也是游魂,我人间也是在弥留,妳别像小媳妇一样自卑。妳要学我一样努力活着,人拚一口气。」

于世怀说出第一句话:「我以为游魂不上不下,当初我和母亲偷偷去住水仙平原,我很害怕,我以为在冥界我只能待边界,什么都无所依,而且没有希望的流浪。」

李知雨认真地劝说:「在哪里生存?生活和生存,都是跟着妳想的样子去发展,妳想把日子过好,日子就会变好。妳们母女别想虐别人,反而虐到自己,别一直傻下去。」她说完飘然而去。

于世怀对袁亮说:「妈妈,这里铁定比哀悼原野好过,这是我们摆脱悲惨的好机会。」

「我们就好好工作,应该先把日子过好,最要紧。」

「我再也不想回到哀悼原野,过着被欺凌和时时恐惧的日子。」

袁亮点点头并长叹一口气,转头和女儿向宿舍楼走去。

李知雨随后瞬移去医院,她很关心施圣恩的身心状况。

施圣恩这时才有心情,注意看着温柔漂亮的李知雨,两人握手相识,李知雨问道:「施圣恩医师,看资料,你是专科胸腔外科,次专科是呼吸医学,你行医过程中,有待过急诊室吗?」

施圣恩说道:「我医学院一毕业,实习前三个月就是急诊室。我也是从急诊室经验,有了感悟,我才选胸腔外科。」

李知雨说道:「我给你的设定,是要跟我们一起出外勤的。想象消防队内,设有队医。但不是救我们,大多是救凡人。」

「你智商太高,满腹医疗知识,我会带你接触高等魔法,治愈术专业,力求适才适所。」

李知雨问说:「医学生读书时间长体力弱,我看你有练健身?」

施圣恩回道:「除健身外,我是大学篮球校队专打后卫,满场跑传球。还有我有参加台北马拉松,每一年自我训练准备着,参加年底的台北马拉松。」

李知雨打趣微笑说道:「我非常满意你扛打耐打,被打需要心理素质。我怕组员受伤,想要寻求治疗,医师不耐扛不耐打,体力差,医师先挂了,那会很傻眼。」

「施圣恩,你注意听我说,我有自信会有一段很长很长时间,袁亮母女都不会找你麻烦。她们忙于为我工作。」

「妳们双方再次相遇,会是你和我们组队,一同冒险犯难,拯救苍生。依照袁亮能捱住三十多年社会工作,你们会自动解开仇怨。让时间帮忙你吧!固然你没做错事。」

施圣恩泪水在眼眶打转,说道:「谢谢您,李理事长。」

李知雨羞涩地笑说道:「你跟我同队是伙伴,叫理事长?把我叫老了,而且我才十八十九岁,我小你快要一轮十二年,叫我小E比较恰当又开心。」

「欧卓雄也比你小几个月,叫他卓雄。」

施圣恩像个医师谨慎有礼回道:「嗯嗯」

不久后,李知雨和欧卓雄出门运动,遇到施圣恩也在附近跑步,三人相约去篮球场,找别人三对三斗牛,尽管李知雨呼吸系统跟不上,他们还是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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