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婚后她跑路了(重生)》
萧砚舟在行宫暂居的北园位置僻静,远离了大殿的觥筹交错,偶有蝉鸣透过窗棂传入安静的内室。
柳昭月坐在美人榻上,而萧砚舟则一言不发地坐在对面桌前品起了茶。
她垂下的长发凌乱散落在单薄肩头,露出几分不合时宜的慌乱与狼狈。
他越是神态自若,柳昭月看着自己衣衫不整地样子就越局促,放在腿上的纤细的手指攥起布料,松开后又攥紧。
她有理由怀疑,萧砚舟是故意看她出丑。
也不知萧砚舟刚才听到了多少,会不会怀疑自己是皇帝的人?毕竟怎会有男子对不相熟的女子说出“我心悦你”这般话。若他起疑,那玉佩之约岂不是会无法作数?他该不会杀了自己以绝后患吧?本来是想找一个护身符,可千万别弄巧成拙......
许是刚才受到的刺激太深刻,柳昭月脑中思绪纷乱。
还没理出来个结果,眼前忽然一黑,不甚熟悉的气息携卷着淡淡沉木香钻进鼻腔,什么东西罩在了她头上。
柳昭月伸手一抓,一件黑色外袍落入怀中,布料上的金丝线在烛火映照下涌动。
她怔愣抬头,萧砚舟不知何时站在了面前。她还没来得及问这是什么意思,一阵骚乱声从门外传来。
说话声有男有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柳昭月她本能地披上外袍,遮住残乱衣衫,正整理,手上动作忽然一顿,明白了他的意思。
抬眸时,他已经走至门口,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柳昭月不禁腹诽。
他怕不是属狗的,耳朵这么灵?所以明明有多余的衣服,直到来人了才拿出来。
果然是故意看她出丑。
门被推开,竟乌泱泱地涌进来一群人。
柳昭月在直面萧砚舟时依旧能平静如水的脸上,此刻出现了细小裂痕。
赵雪灵慌忙地跑过来坐在她旁边,杏儿紧随其后,气喘吁吁在她面前站定。
两人左一言右一语,柳昭月都不知道该听哪边。
刚才还寂静如死水的屋内,如今竟热闹地像过年。
“杏儿来找我,说你出事了,可给我吓得不轻。”赵雪灵上下细细检查了一番,她裹得严严实实,除了头发稍微凌乱,倒是看不出什么外伤,“你这是怎么了?”
“我无事,就是出来醒酒吹风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跤,衣衫有些破损,所以唤杏儿前来替我更衣。”柳昭月随意答道,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她身后的“大部队”。
其中一位是云霄,旁边那位穿着与云霄相似的男子,应该是萧砚舟的另一个侍卫。
还有一个人......柳昭月愣了下,眉头微皱。
竟然是赵行知?
赵行知这边稍显无措。他当时恰好跟赵雪灵待在一块,又看见云霄在旁边,担心是璟王这边出岔子,连忙跟来。没想到这事跟璟王八杆子打不着。
只是这柳家姑娘,怎么一直盯着他看呢?
赵行知自知身份敏感,怕跑这趟弄巧成拙,心虚地朝璟王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却恰好与萧砚舟的目光撞个正着。
赵行知吓得一激灵,连忙不动声色地用眼神行礼,见璟王面色平静地转过头,这才舒了口气。
...
换下那身让人恶心的衣服后,柳昭月连呼吸都清爽了不少。
她还是更适应这样浅淡而不张扬的颜色。
过去寄人篱下,她不得不隐藏起自己的性格和喜好,这样的衣服,能提醒她时刻保持内心的疏离与自持,避开过多的注意,也能在沉默中保全自己。
她和杏儿从侧屋出来,却发现只剩下萧砚舟坐在桌前,神色闲散,指尖轻轻拨动茶盏。目光像一根无形的线,轻而易举地缠上了她。
柳昭月长睫微敛,屏退了杏儿。
她步履轻缓地走上前,神色已然恢复,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今日多谢璟王殿下出手相救。”
“相救?”萧砚舟微靠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她,“柳姑娘指的是哪件?”
柳昭月眸光微动。
她和萧胤圻的对话,不知被萧砚舟听到了多少,能避开这个话题自然是最好,柳昭月不想惹他怀疑。于是故意用了“相救”这样笼统的词,试图主动敷衍过去。
萧砚舟的话无疑是在提醒她,他不接受这样的敷衍。
柳昭月避开他的视线,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跟聪明的人对话,有时候会舒心,有时候却会添堵。
好处在于对方能迅速抓住要点,坏处则是,面对过于聪明的人,自己的意图往往难以掩饰。
偏巧萧砚舟又是聪明到极致、肆意张扬到令人无措的人。他既不屑于掩饰锋芒,又习惯将主动权牢牢掌控于手。
仅一句话,就夺去了主动权。
柳昭月知道今日不让萧砚舟满意,怕是很难走出这个屋子,便实话实说。
“今日陛下忽然有意让我入宫为妃,若不是璟王殿下及时出现,陛下怕是已将旨意说出口。”
萧砚舟站起身,然天成的威压骤然袭来,高大的身形让柳昭月眼前一暗。
“皇帝与你何时这般相熟了?看来本王此前的提醒,你并未听进去。”
柳昭月眉头微皱,语气平静:“臣女第一次见陛下,全然不知陛下为何会有此意。”
萧砚舟的目光牢牢锁在她身上,仿佛要捕捉她眼中一切情绪。
柳昭月与他对视,没有丝毫退让。
片刻后,萧砚舟唇间溢出一声轻笑,收回视线:“为何不愿入宫?”
“做皇帝的女人,岂不是可以享尽荣华富贵。”
“殿下如今连臣女的婚嫁之事都要管了吗?”
萧砚舟走至她身前,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尺,声音低沉缓慢:“柳昭月,不妨再试着敷衍本王一次。”
柳昭月心跳微微加速,呼吸渐缓。她轻轻抿唇,依旧看着他,低声道:“臣女不喜欢京城,自然不愿进宫。更不愿过深宫中孤寂且日复一日的灰暗日子。”
“殿下若再不信,臣女便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殿下心意。”
萧砚舟眸光微动,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很少有人能在他的眼睛下瞒天过海。别的暂且不说,柳昭月讨厌京城这件事,没有撒谎。
不过她家在京城,却讨厌这里,倒也稀奇。
“听起来倒像是很了解宫里的日子。”萧砚舟退开两步,和她拉开距离,转身时随口调侃。
柳昭月缓缓吐出一口气。
听他语气,她知道萧砚舟这是满意了。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态度一转,仿若无事地说道:“若是因为这件事,不必谢我。你入宫为妃,于我无益,我只是替自己考虑罢了。”
萧砚舟点到为止,但柳昭月清楚他在说自己的父亲柳怀远。
她微微一服:“不管殿下如何想,在臣女眼中,殿下便是有恩于我。”
“知道了。”萧砚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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