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阿卡姆老爷之后[综英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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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条完整的证据链,以及一个额外的支链。”
蝙蝠电脑上投射出了一连串档案,通常那是一幅证件照,边上配套一张经过筛选后最清晰的监控图。照片主人的姓名、住址、电话、人际关系以及最重要的工作信息和犯罪记录被简单罗列在一旁。
如果将光标移到那些信息末尾的小蝙蝠标记处,一个标注了更详细信息的浮窗会自动弹出,运气好的话会有布鲁斯的备注,有时候是对其品行的评价,有时候是潜在的势力联系,以及可以利用的一些关键条件。
这样的档案有12份,以3乘4的布局排列在巨大的投屏上。
“疯狗麦加,常年游走在狄克逊港和三角岬的职业掮客,兼顾一些蛇头生意,不过这一次他确实只是个掮客。”提姆把他的照片放大,打开那个隐藏的信息卡,在诸多“业绩”末尾新建了一个空白的文档开始进行记录。
“日期,地点,行动。目标任务的信息以及调查人的信息都要进行分别地记录。”提姆指点道,“你在什么时候用什么身份得到的情报,有时候与情报本身同样重要。”
我站在提姆背后,微微靠着那个高大的座椅,有些吃力地反应了一会儿。
3天2夜,在实地调查与情报分析的间隙,睡眠不足16小时,我全部的理智都在与“当场昏厥”进行激烈斗争。在一片尖锐的耳鸣声中,我从腰带里掏出一个迷你速记本,上面涂满了潦草而丑陋的中英文混合狗爬体,偶尔还有些不知所云的简笔画。
“麦克尔·莱恩,即疯狗麦加,在大约半个月前或者更早时,接到了一单了不得的‘大生意’。他在2月12日的时候去地狱尖叫酒吧大肆挥霍了一番,点了相当奢侈的16瓶酒,并且找了港口区姿色最好、价钱也最贵的3个女人好好爽了一把。如果他得到的定金数量少于这个数……”我朝提姆比了几个零,“他不会有这个财力。”
“2月13日,目标与他手下的两个线人接头,并提前破坏了狄克逊港4区明面上的207与214两个摄像头。同一天晚上9点,负责那一片的哥谭分局警察阿尔伯特·亚斯特花了8000美金给他女儿预定了一个两周后的整容小手术。哼哼。我打赌大概还有2000美金他自己藏起来花了——”
提姆同样充满疲惫,但还是接了这个俏皮话:“也有一部分是需要用来贿赂其他警察手下,哦,说不定是用来支持哥谭队呢!”
他飞快地通过蝙蝠电脑的镜面反光和我对视了一眼,解释道:“我们已经连续两年在橄榄球比赛上输给大都会了,哥谭队的成员能够没病没灾地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接下来,让我看看,下线的下线:屎老鼠恩利·派克,曾经是一个行踪诡秘的蟊贼,他负责进行二次转运货物,但是在DP-6的地下赌/\\场泄露了行径……”
“附录:录音证据与监控、照片。录音证据来自DP-3区,情报源:妮可与伊莱雅,两名妓/\\女;黑焰帮成员4人,为首的叫布莱克,时间是2月25日下午4点。疯狗麦加的消费账单照片来自地狱尖叫酒吧,2月26日凌晨2点40。接触人身份都是莱特·李,汇报人……乔伊·韦恩?”
提姆自主在汇报人那一栏里填上了“鼓手”,然后备注记录人为罗宾,最后核准一遍,将它拖到一旁自动加密。
“我这里的消息:他的上游是通过电话和他联系的。”始终连线着的神谕补充道,“查遍了邮箱,确实没有发现可疑的邮件往来,但移动设备上有4通经过加密的未知电话记录,来自两个不同的号码,其中一个是哥谭本地的,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追踪。”
“谢了,小芭。”提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搓了把脸,然后端起已经彻底凉掉的咖啡一饮而尽。
他会闹肚子吗?
他左手把玩着一个小小的U盘之类的电子零件,而我仍靠在蝙蝠椅背边上,魂游天外,一半脑子缓慢而僵硬地思考着那些情报线头,另一半喋喋不休地规劝自己先别昏迷,至少在得到下一步指示之前不得昏迷。
提姆说:“来一点?”
他从蝙蝠电脑下边的暗格里摸出一袋巧克力球,朝我示意了一下。
“打起精神来,乔伊。你看上去就像被远古蜥蜴狠狠地甩了一巴掌然后浸泡在屎味的洗衣粉里疯狂甩干了10个钟头。”提姆说。
“嗤。”我抓起一把巧克力球,“那么你就是被大象踩踏的去年圣诞节吃剩的火鸡袜子——唔,蜂蜜牛奶,好品味。”
“格雷森会为你们的共同语言而兴高采烈的。我打赌布鲁斯一定知道这个,但是他没说,所以我又添了点。”提姆掸了掸手,开始把那个更进一步能够接触到稻草人藏身之处的蟊贼档案拖拽出来。
“乔伊,这是你明天的工作:莱特·李撬不出更多消息了,那么蝙蝠侠会找他谈谈心。”
“乐意之至。”我故意打开变声器,让这句话嘶哑地回荡在空旷的洞穴里。
……
我缓慢但是娴熟地脱掉一身盔甲。
淋浴间紧贴着更衣室,但是我并不想洗澡,就算身上全是干涸的臭汗也不想,因为我怕我会睡死在浴缸里,虽然蝙蝠洞的淋浴间里没有浴缸。
那么睡死在冰冷的瓷砖上岂不是更丢人?
最后我多年的洁净习惯还是打败了邪恶的偷懒念头。我会冲一个一分钟的澡,然后香喷喷地躺进我的专属沙发里。
韦恩庄园的每一个洗浴间里似乎都有几个自带防滑套得奇怪握把。一开始我以为那是什么按摩装置,后来,或者说现在,才恍然大悟。它们的高度是如此贴心。我抓着那些握把,把自己的体重压在上面,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疲惫的肩背。
当布鲁斯,或者任何一个人,受伤或者疲惫到没有办法站稳着冲澡的时候,这些握把就能提供一个完美的借力。我在温暖的水汽中恍惚了一瞬,也许是一分钟,一小时,一个世纪,然后吐出一口浊气。我用一只左手反手勾着那个高处的握把,感觉到疲惫暂时褪去,可以有些力气来擦泡沫了。
一,二,三,三处新伤。
蝙蝠铠甲做得很棒,这些新伤没有一处是出血的,都是看着可怕的淤青。阿卡姆之城给我留下的旧瘢痕仍然狰狞,但是属于布鲁斯的更加陈旧的伤疤有几处比它们更可怖。前几天雨雪交加的时候,我还会感到这具身体似乎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抗议,未痊愈的疤口泛起针扎般的疼痛,骨头缝里也有源源不断的刺痛感,这令我不得不分出一点注意力进行镇压。
我那几根可怜的肋骨是最大的痛苦源泉。就算有了促进快速愈合的什么什么生物凝胶之类的黑科技,它们也是被活生生地砸裂,两次。如果猜测的没错的话,它们显然曾经折断过不止两次。布鲁斯骨折后再愈合的部位多得数不胜数。
我仔细地感受过那种刺痛:它不是浮在水面上的,却是强烈而绵绵不断地。它是由内而外的、突如其来的。你不会每时每刻都感受到,但是某一次呼吸的时候,那种刺痛就伴随着你吸入肺部的冰冷空气一同出现在肩膀、小臂、脚踝或者某一根肱骨的中央。
你吸气,那个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恶魔就会跳起来在你的骨头缝里嚣张地砍上一刀,就像打地鼠一样,你不知道下一次疼痛会出现在哪一处旧伤上,然后你呼气,获得了5秒短暂的舒适与清净,或者又一刀。
比起流血的伤口,这并不非常疼,但很烦人。
我把淋浴喷头关闭,扯过毛巾草草擦了头脸。镜子里的家伙头上那层浅金色毛寸生长了不少,但是特质染发剂显然质量很高,重新长出来的黑色头发顶着发梢的浅金色,看上去颇为“潮流”。
我先是例行盯着那双蓝灰色的眼睛看了看。至少在洗浴间的灯光之下,它们如今看上去一点也不迷人,这种蓝色在灯光下有点浅,有点雾蒙蒙的,一眼望去更吸睛的恐怕是数量恐怖的血丝与巨大的黑眼圈。
我原本是什么颜色的眼睛?不是黑眼睛,只有印度或者阿拉伯裔才会有那种纯粹的黑色眼睛,而绝大多数中国人都是深浅不同的棕眸。我记得我自己的眼睛,普通的深棕色或者咖啡色,随便怎么叫,在灯光下会是漂亮的琥珀色,我妈这么夸过我。
比老蝙蝠的好看。我不管,反正我的好看。
我伸展了一下上肢,从抽屉里扒出几个缓解淤伤的凝胶贴,熟练敷在伤处,再套上一件睡觉用的棉白T。布鲁斯为了穿紧身衣把那些碍事的胸毛都剃得很干净,很好,这样我需要处理的就只有下巴上的胡茬。我凑近镜子仔细抹了抹胡茬,然后决定今天不去管它们。
如果说在生活上我需要掌握的奇妙技巧除了站着尿尿还有什么值得一提的话,那一定是刮胡须。
现在我刮得一手好胡须。
5分钟,这是在淋浴间花费的洗漱总时长,然后我拖着脚步从暗梯走向客厅一侧,我的沙发。它在名义和实质上确实都属于我。一条薄薄的羽绒被叠好放在沙发的一头,沙发背上则摊着一条巨大的黑色珊瑚绒毯,毯子上印着巨大的天蓝色字母:这是属于乔伊的宝宝沙发(THISISJOEY’SBABYSOFA)。
我必须澄清的是,这是个意外,是阿福询问我想要什么款式的毯子时我调侃着描述的,没想到他真的订做了一条这样的毯子,大约一个下午的功夫它就出现在了那里,并无退货的可能。
提宝在蝙蝠洞中跟进小丑毒血的后续,因为我们没能阻止他把毒血混入哥谭的输血系统,《阿卡姆骑士》中那几个因为医疗系统错漏而感染的新生小丑仍会出现,唯一叫人欣慰的就是布鲁斯不会再忍受小丑病毒的折磨了,这让我感到一种难言的满足。
好歹做了点实事,不是吗?
……
那个被叫做“屎老鼠”的恩利,出人意料地提供了些相当有用的信息。我将他的左手手腕折断之后,他在尖叫与嘶吼暴露出了第一个具体地址。
“令人……印象深刻。”罗宾蹲在一边说,“你的审讯手段。”
我歪了歪脑袋。“档案上说他贩/\\毒”。
“不,我不是说你过分,只是……你没有什么心理障碍?而且程度与时机都把握得恰到好处。”罗宾一边向那个地址的方向移动,一边在通讯频道里解释说。“简直就像布鲁斯本人,或者受过他训练的任何一个人。”
“得了吧,这两天我们打碎的骨头还少吗?”
不,这不一样。提姆在心里说,这是审讯,与阻止犯罪不一样。
天壤之别。
蝙蝠侠与罗宾蹲伏在上西城的某处,地下铁道旁。再往北是有记载的疯帽匠与急冻人的地盘,南面则紧挨着唐人街。新组合的目标并不是废弃的地下铁道,而是边上一间同样破烂、同样叫人绕道而行的老宅。
“记住,只是踩点,甚至不能太过靠近,避免引起目标的任何警觉。”罗宾强调道。
我慎重的点了点头,掏出一个遥控蝙蝠镖,设置好飞行参数后,用力向老宅的方向甩出。遥控蝙蝠镖环绕那栋缠满爬山虎的破败鬼屋盘旋,相当于一个便携式微型无人机。整个建筑的结构信息开始逐渐明晰,神谕在通讯那头噼里啪啦地进行实时分析。
“他没撒谎。这座房子底下有一个巨大的延伸空间。”神谕说,“蝙蝠侠,让它飞低一点,我们需要……等等!天呐!”
随着蝙蝠镖高度降低,全息屏上出现不止一道的生物讯号。
没法把这些讯号当做给稻草人打下手的工作人员,因为就在蝙蝠侠和他的助手们吃惊的功夫,一个讯号消失了,过了两秒,另一个。
实验体在死去,而稻草人克莱因从不拿低等的动物做实验。
那是人类在死去。
“克莱因……”我没发觉我的齿缝里滚出了一个饱含怒火的喉音,而罗宾已然起身,简单清点了一下他的道具储备。
我有样学样地做了一下战前准备,跟提姆一道摸出一个防毒面罩戴好。
罗宾皱紧眉头,充满忧虑地朝我看了一眼,然后下定决心,下令道:“神谕,给给他安排一条安全等级更高的侧面潜入路线,我会吸引正面火力。”
蝙蝠侠愣了一下,然后果断应下了这个安排,他与罗宾在一条下水道前分道扬镳。
爬行。
充满怀念的爬行。
我无声地摸进一个似乎是泵房的狭小空间。这里没有一丝光亮,我全程开着侦探模式,在一片死寂而恐怖的莹蓝中潜行。
真是梦回疯人院啊。
苍白然而沾满陈旧污迹的地砖,不知道是呕吐物、血迹还是什么别的秽物泼溅在每一个角落,受到惊吓的蟑螂和蜘蛛四处逃窜。自从我离开阿卡姆疯人院,就几乎没再遇上过这种室内战斗的副本,几乎都是追逐战和夜巡遭遇战。
我该祈祷克莱因在他的地下实验室里安了滴水兽吗?
真好笑。但是我已经做好中了恐惧毒气的心理准备了。说实话,我对于一个罗宾与一个新手蝙蝠侠单挑稻草人并无太大期待,保住性命,而后能救几个救几个吧……
在神谕的指挥下,我撬开一个隐蔽的闸门,不远处传来鸡飞狗跳的大动静,大概是罗宾正面对上了稻草人。克莱因真正的研究场所与这儿并不相连,我猜这里是一个单纯地“储存实验体”的仓库。我炸开一面脆弱的土墙然后开始暴力破坏几个被绑缚在铁台上的人的枷锁。一个骨瘦嶙峋、眼神涣散的老人,两个同样瘦弱并且明显有点神经质的男人,以及一个似乎还没有遭受厄运,喉咙完全嘶哑却仍在哭泣的小女孩。
她看着我,显然被骇得不清。我注意到她恐惧的目光盯在我那个造型可怖的防毒面具上,一时没法解释,只好掏出腰带里的压缩巧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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