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跑去和情敌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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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随得知消息之后,就乘着马车赶了过去。
他到晚春楼下了马车,却见留宣侯站在道旁,正狐疑地往晚春楼楼上看。
季随款步上前:“季随拜见侯爷,敢问侯爷在这站着做什么?”
留宣侯不是温知满,季随在他这里不过是一个聪明伶俐点的晚辈,早些年还时常是他拿来训温知满时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因此对季随并无什么讨厌的情绪。
他摆了一下手,有些困惑道:“本侯,似乎看见知满在楼上。”
季随沉默几息,淡笑道:“怎么可能。听闻世子最近这几日一直在兵部当值,如今好不容易遇见一天休沐,这时候应该还在侯府中休息吧。”
留宣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季随劝他不要多想,目送留宣侯离开之后,他瞥了眼楼上那扇紧闭的窗户,迈入了晚春楼的大门。
老鸨一直在楼下等着,季随刚进来,她就恭敬地上前迎道:“那冒牌公子现在在楼上,可需要找人去把他绑过来问问话?”
季随做事素来稳重,平日都是实打实做事的,一般遇见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他不需要多想就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
“不必,我亲自过去。”
季随手指抵了一下眉心,根据外面看见的那扇窗户的位置,他直接往楼上走,去寻温知满所在的房间。
*
窗户没有露出一丝缝隙,光线被挡在了窗外,一声突兀的关窗户声打断了屋里正在弹奏的曲子,姑娘们惊疑地看向温知满。
温知满背部靠着窗户,心脏狂跳到甚至有些头晕目眩,他喉咙发紧,想再打开窗户看一眼,却又不敢打开。
长风也被吓得不轻,六神无主地在屋里打转。
温知满绕过转圈的长风,走至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解紧张,喝完后才意识到这是什么茶,他把茶杯掷到地上,气道:“你们这就没些正经茶?”
有姑娘起身道:“公子消消气,若是要喝茶,奴家去外面端来一壶。”
这时,屋子里的门被敲了两下,平缓而有节奏的声音一声一声敲在温知满的心尖上。
他腿脚发软:“不会吧?我爹来了?”
侯府的家风在很多地方都管得很松,唯有几点却是怎么也碰不得,青楼和赌场就是其中两个。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青楼,也不是为了对姑娘们下手,就是单纯想给死对头造点谣。第一次就被他爹逮着,运气总不至于这么背吧?
长风吓得脸色煞白:“不、不可能吧、爷你不就是在窗前站了一下,关窗户的速度那么快,指、指不定没看清……”
他磕磕绊绊说完,猛地意识到自己带温知满来的是什么地方,本就不利索的话更是磕绊得不行。
“开门。”
声音冷硬平稳,外面的人又喊了一声,屈指再次敲门,声音重了一些。
温知满认出这道声音,涣散的眼睛聚焦,他挥了把头上的冷汗,头一次觉得死对头的声音如此动听。
他大喘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屋里的姑娘见状便起身去开门,青年冷若冰霜的脸出现在门外。
季随的视线越过开门的姑娘,屋里依旧是原来的摆置,整整齐齐,他大致扫了眼屋内的情形,最后看向脸色陀红的温知满。
他知道青楼大多都会用上一点催情,屋子里若有若无的甜腻腻的香味估摸就是催情用的,温知满以前不知道,很显然是中招了。
季随冷声道:“听闻此处有个季二在,他在何处?”
温知满挺胸抬头,就算假冒季随被当场捉住,他说话都硬气了不少:“我,怎么了?”
瓷器的时候都过去那么多天了,肯定处理好了,他温知满也犯不着一直忍着对方,人用完就丢,脸色该甩还是甩。
他想起程连云昨日说给季随也送了东西,眉梢挑起。
季随抬手把门推得更大一些,屋里的熏香向外散去,他堵在门前:“不知世子所欲为何?”
姑娘们一怔,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季随抬手让他们退下,只留下自己和温知满。
温知满蹭了蹭手心上的汗,回头看了眼躲在帘子后的长风,心道这人计划没一次靠谱的,下次绝对不会再听长风的鬼话了。
他眼珠子一转,一步步朝季随走近,手指指了一下自己,又指向季随:“看不明白?我、抹黑你。”
如今季随来青楼了,他也不算是抹黑对方,他抬手把季随推出去,自己靠着门框,吊儿郎当地说道:“做笔交易如何?”
“我给你二、我给你十两银子,你告诉我程连云送你的什么东西,如何?”
温知满磕绊地改了一下口。
十两银子换一个问题,自己也没让季随把东西给自己,怎么看都是季随赚大了。
季随神色闪过一丝诧异,温知满拧了下眉,正要说不要装傻的时候,这人身后蓦地传来一声怒喝。
“温知满!”
温知满缓缓眨了一下眼,后劲隐隐发凉。
这声音怎么——
留宣侯的头从季随身后冒了出来,中年男人脸上带着怒意:“你居然来逛青楼?!”
温知满视线一点点错开挡在门前的季随,对上他爹的双眼,心中咯噔一响,这回腿是真软了。
腿一软,他靠在门框处就站不直身体,即便已经慌得手足无措了,有一副极好的样貌撑着,反倒是多了一丝风流浪荡的感觉。
于是,留宣侯就看见自己儿子浪荡地靠在门框,还不知悔改地盯着自己。
完了,翻船了。
温知满心中有什么嘎嘣碎掉的声音,
季随没想到已经离开的留宣侯还会再原路回来,神色愣怔了一下,又看向自己面前的温知满。
只见温知满软泥一般顺着门框软倒在地上,他肩膀颤了颤,脑子一抽:“这位大人……”
温知满仰头满脸柔弱,将错就错道:“虽然我长得很像你的儿子,但我真不是。”
季随:“……”
留宣侯脚步一顿,随即怒意成几倍的增长,一手高高扬起厚实的巴掌。
……
二楼有一处挂着帘子的看台,能俯瞰整个晚春楼。
帘子后的人影端着茶盏,在季随进入晚春楼的时候就抬手示意人停下奏乐,品着茶观看了这场荒谬的闹剧。
男人看了会,抬指敲了敲扶手:“这个留宣侯府的世子,和季随是什么关系?”
常冶鼎跪在地上,因为右手受伤,只能用一只左手给男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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