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相生》
蒋汐的呼吸由紧变慢,由促变缓,随着他的频率和爱|抚,她的心绪上下起伏。
他不止要她的心思,还要她能感觉到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温柔。
只为她一人的温柔。
路无渊对她的味道上瘾,自从吻过第一次,后来的每时每刻,只要想起她的柔软,他就情不自禁,想要给她更多。
蒋汐每每碰到他,身体都使不上劲,只能由着他抱,由着他搀。
在他怀里,她靠得很舒服,很温暖,也......很快乐。
他有时很霸道,吻她很久很久。蒋汐迷迷糊糊,好几次都忘记了呼吸,是他体贴地停下,哑着声音让她喘气。蒋汐回神,徐徐照做,可那样的放过只在须臾,下一刻,他强势的动作又将她牢牢禁锢,开始新一轮的肆意之吻。
但他有的时候也很温柔。知道她没力气,他轻吻左边,后顺着唇角,落到右边,循着她能一点一点适应的节奏,吻她的眉眼、鼻梁、双颊、颌骨和耳垂.......一般在这种时候,蒋汐会微微抬眼,把身子往前挪,回吻他的唇翼,但随之而来的,总是路无渊更加汹涌的欲念。
蒋汐撞见过他眼里的幽深。
那是集占有欲、爱意、怜惜、以及渴望于一体的眼神。
路无渊就是那样的男人。
大多时候沉默寡言,对她的一切都小心翼翼,但当触碰她,靠近她,他又完全忍不住内心最深处的感觉。
当他一次又一次地掠夺、侵占她的感官,蒋汐才知道,原来平静海面之下,是那样的湍急澎湃、滔天乱势。
她是他的罂|粟,是他祈信虔诚的向往。
为了她,他可以牺牲、可以湮灭,可以叩首称臣、可以浴火焚魂、也可以永坠地狱。
他们很多次势均力敌的开始,都以她疲软败退为结尾。
他很少乘胜追击,因为他怕稍有不慎,就惊扰了她的安谧。
就像现在。
她偎在他怀里,他又恢复了往常那个沉默内敛的模样。哪怕,他心里始终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蒋汐喜欢这样的男人。
她借他臂膀的力量往上,凑到他肩头,轻轻吻了他的脸。
路无渊没敢再动,只以双臂护着她,算作某种未曾言明缘由的回应。
她靠了他好一会儿,他才勉强回复声线,“汐儿,入了皇城,我见到你哥后,向他提亲。”
“这么着急嘛.......”蒋汐软着声音答。
“你......不愿意......?”路无渊眉头微松,生出几分紧张。
“这次不行。”蒋汐靠他更近,亲密地靠着他的胸膛,“下次的话......”
她抓起了他的手,十指相扣,然后抬头,不自觉撒娇,“我同意才行。”
路无渊耳根微红,敛紧呼吸,别过眼神,咽了咽喉,这才悄然转回来。
“那你......什么时候同意?”
蒋汐轻笑,脸颊也有了红润。
路无渊不解,“嗯?”
“提亲不会很麻烦吗?又是花钱、又是聘礼,还有那些很多繁文缛节......”蒋汐嘟囔道。
路无渊扶起她,眼神是极致的坚定和真挚:“我想娶你,再多再累都值得、都可以,我不在乎。何况那根本不算什么。只要、只要你愿意。”
他的情绪微涨,但并不想表现得着急,便深吸一口气,认真道,“都交给我。我去做,你等我就好.......汐儿,我——”
蒋汐又倾入他怀中,“可是没有提亲,我也抱你了。”
她把眼睛埋到他的颈窝,使坏地吻了一口,“我还亲你了呢。”
她亲完就撤,立马起身,路无渊的身体有了反应,便没有立刻拉回她。
趁此机会,蒋汐往前走了两步,然后笑眯眯地转回来,略显害羞地看他一眼,“笨蛋。”
路无渊放缓了呼吸,仿佛有个答案在敲击他的脑门,可再一抬头,她已经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前走了。
他稍作调息,却忽然感觉到一股阻滞的力量,路无渊变了功法,须臾后,经脉畅通。
他下意识瞥向手腕——那道紫黑色的血株加深了印记。
*
风雪一程,天疏云散。阳光拨开雾气,铺向山河。
赵烨站在山陵高处,向这大雪覆盖的广阔人间遥望很久。
稳健的步伐逐渐靠近,赵烨这才缓缓转身,袁伍寒身着皮裘大衣,在距离赵烨三步的地方停下。
“王爷选了此地,可是好雅兴。”
袁伍寒眺往远方,层林之外,房屋鳞次,山川接壤,冰河交融。
“袁大公子这些年,怕是已将大夙胜景瞧了个遍。如今这一眼寂寥冷清的旷远之观,公子如何看?”
“远视井然有序,近触却并不太平。大夙山河再美,若没有人,只会是一片冷冰冰的荒原。”
赵烨淡笑,“如今南兮不在,那个问题,袁公子可有兴趣再答一遍?”
那个说出来,等同于乱议朝纲的问题。
袁伍寒欠身,双手奉于身前,朝赵烨行礼作揖,“伍寒的答案,始终如一。”
为百姓,为天下。
无论是谁称王称霸,只要能为百姓做实事,他袁伍寒便愿意尽瘁辅佐。
“那本王,是否可以说,那百条问罪对你袁大公子而言,无关痛痒?”
袁伍寒眸色沉了些,手心攥紧,并没有立刻答话。
“你这样的人,不该生于这个年岁。”赵烨语重心长,望向天边振翅的雄鹰。
“先皇一旨诏令,朝野泾渭分明,多少忠臣良将因此缄默心寒。你是不是也觉得,当年的圣上做错了?”
袁伍寒抬头,不明此话之意。
赵烨淡声,接着讲,“本王三岁那年,大夙与西域有过一场持续半载的恶战。生灵涂炭,血流成河。那场战争的原因,是皇爷爷与西域王对互贸的事宜产生分歧,言词争锋中,不知是哪国刺客在边境肆意屠杀,引得两位国主盛怒。战争一触即发。这听起来很荒唐吧。”
袁伍寒低眸,心头有话,却没有表露。
“本王觉得荒唐。甚至这样以为了二十余年。”
赵烨沉了口气,“两国国君任意恣睢,仅因个人之怒、和一场本不该如此大作的事故,万万百姓就被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成也好,败也罢,当战争打响的那一刻,任何宣泄的目的都会被增加某种政|治的意义。”
“或许两国国君从一开始就不仅仅只是想泄愤、发威,而是要以此为借口,发动一场不义的掠夺之战。而在这样的意图里,他们并不在意前赴后继的那些持刀力战的生命。因为生命已经成了武器,不再是人。”
“你站得越高,越难窥见最底层的真实图样。久而久之,人心会变得麻木、马虎、甚至遗忘某些珍贵的东西。但在百条问罪当日,本王却看到了一双身处高位、却依旧装得下百姓的眼睛。”
袁伍寒行礼,不冷不淡地回应:“王爷谬赞。”
赵烨抬头,冷风吹过眼眶,生出几分干涩。
他仿佛鼓足了勇气,虽然挣扎踉跄,却还是打败了曾经那个踌躇满志的少年,然后回神,望向袁伍寒:
“但你的答案,永远不会有结果。”
袁伍寒垂下了双手。
“你可以为民,为你所珍视的一切。但倘使没有权力,你只能是一把剑。剑魂清霁,式法威力却在剑主。而若要拥有权力,你就必须沾染污腥。因为在这天下,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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