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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冥河上撑船》

10. 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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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的灵力怎么没有消散?

宛珠也很好奇,难道跟她的身世有关?可地藏菩萨说她需要到东边找到一座名叫三梵寺的寺庙,才能找到她的答案。可这地方既不是东边,也没有寺庙,只有一望无际的石头。

“你属于这里!”女子紧紧盯着她,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捏得生疼,嘴里不断重复,“你属于这里!”

宛珠试图挣扎开她的手,然而这女子的力气奇大,抓得她紧紧的。旁边一只手伸过来,解救了她。

是祖祈。

他弯下腰握住宛珠的皓腕,将它从女子手中抽出。他的手温热,手心有些薄茧,贴在她皮肤上,舒服得想挠痒儿。

女子察觉到宛珠脸上疼痛的表情,反应过来,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宛珠说了句没关系,却对她说的话十分好奇,什么叫她属于这里?

女子看到她的疑惑,率先开口了,“我叫秋,是一株雏菊花。”

“那伽是你什么人?”何元好奇问道。

秋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他不是我什么人,他不认识我。”

嗯?其他人面面相觑,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

她迎着几人好奇不解的眼神,脸上羞赧,泛起微微红晕,“伽是个好看的人,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看的男子了。”

宛珠露出了然的神情,原来这姑娘是个颜控呀!

“他离开这里没准去别的地方了,或许回家了?”

“不,”秋摇着头,“不会,这里是他的家。”

鹰岩谷以前有人住吗?宛珠对这个地方突然充满好奇。他们一路过来,裹挟沙砾的恶风不断,先是灌木荒凉的戈壁,再是一眼望去满是土黄的石块地,这里除了石头还是石头。

他们来到这里,仿佛进了一个石头的世界。

怎么看,这里都不会某个人,或者某个神的住处。

她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其他人。

祖祈也有些疑惑之色。倒是扶光和重明在一旁若有所思,似乎回想起什么。

“这么一说,倒是有这个事。”他托着下颌,回忆当年的事。

“对神来说,除了毁去神魂,灰飞烟灭的天雷之刑,其他触犯天律的神会发配到神罚之地经受神体劳损之刑……”

宛珠知道这就跟凡间的死刑与关押一样。

神的躯体有形亦无形,乃清明纯洁之体。但在神罚之地的劳损会让神长出凡人污浊的筋骨,从而经受凡人的苦痛,这对脱离生老病死的神来说是极为苦痛的惩罚。

像鹰岩谷这样的神罚之地,也不止一个,同样的还有北地极寒之窟,以及东海日灼之刑。

“……三千年前,凡间的大洪水冲破了归虚之境,阴阳倒逆,九天上补天的精石被冲破了缺口,天上漏水了。”他说到这里,耸耸肩,“昆仑山上的元极神君说鹰岩谷的石头灵气充沛,是补天的好材料。恰好那场大洪水裹挟了不少污秽之物,浸染了神廷,一些神被浊物引诱得生了魔气,触犯了天律。就这样,这里便成了神罚之地。”

几人听他说着三千年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听到这里,有人不禁发问,“那之前住在这里的是什么人?”

重明的小脑袋扬了扬,“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以前这里不是光秃秃的。那颗大树我以前还在上面睡过觉。”他指着这里唯一的一颗巨大的树说道。

“这里以前到处都是草木,树很多,花长得也漂亮,到处都是,就跟仙境一样。不过洪水过后,这里就被毁了。”他自己搜寻自己的回忆,“我来这里的时候,只觉得这里有很多精怪,还有隐居的高人,不过我没见到过,只能感受到他们的气息。”

“哎,你说的伽是这里的什么人?”他探着脖子,向秋问道。

秋见他们似乎知道些这里的故事,说了一句“跟我来,”便率先走了。

几人被故事勾起了好奇心,把要出去的事一股脑儿先扔在脑后了。

-

他们跟在秋身后来到一座高耸的塔。这是一座石塔,塔身巨大,九层阁楼,塔檐十三角,呈飞禽样式。塔身因为年岁久远,被沙砾侵蚀成了土黄色,留下了岁月沧桑的痕迹。

宛珠惊讶它的建造鬼斧神工,绕着看了一圈,发现它是由一整块巨石修建雕刻而成。

当初选中的这块石头该有多大呀?

“这是伽的家。”秋仰望着巨大的石塔,看向它的顶端,“我就是在这里见到伽的。他喜欢在这里俯瞰整个鹰岩谷,我就在这里看着他。”

宛珠觉得有些奇怪,“你不是说他不认识你吗?”

“是不认识,我原本是伽外出时不小心沾到他衣角的一颗菊花籽,在这里生根发芽,原本不属于这里。”

“我在这里汲取了灵气,有了灵识,还没让他知道我,就被树上的大鸟连根带叶叼走了,呜呜呜,”她越说越伤心,想到悲伤往事,忍不住哭了。

宛珠抱抱安慰她,“因祸得福,你后来也神了呀。”

怀里的秋擦擦眼泪,“那鸟把我衔到谷外,丢到南方一座山上。它吐出我时,还吐了块石头,想来是那只鸟嘴太大,张嘴的时候含了块石头进去。”

鹰岩谷的石头灵气充沛,加上秋迫切想修成人形的愿望,渐渐让她飞升了神。

宛珠看着这单相思的姑娘,她口中的伽现在不知在哪儿了?

“伽是这里的族长,掌管这里所有的生灵,”她说着走到那扇石门前,回头对宛珠说道,“姑娘,你能把这门打开吗?”

宛珠看了一眼,便明白了。那扇石门十分厚重,失去灵力的神是推不动的。她当下施展法诀,石门应声而动,露出一个口子,里面有些暗,还有一股浓浓的尘土味道。

秋含着深意的眼神看向宛珠,道,“你果然属于这里。”

踏上石阶,哒哒的脚步声回荡在石塔内,宛珠忍不住好奇,问走在她前面的秋,“为什么我属于这里?”

“你不知道吗?”她有些惊讶她的无知,“生在鹰岩谷的生灵并不会受到补天石的影响失去灵力,他们的灵力和补天石同属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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