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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死对头复仇》

24. 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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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房间内,第二瑾急切地来回踱步,不时走到窗前往外面看一眼。楼下摆摊的、路过的人无数,但都是苗人打扮,没有衣着打扮像归一宗弟子的人。天空暮色沉沉,偶有倦鸟归巢,却不见有传信的鸽子。

上午才去信归一宗,现在就盼望着有回信甚至有弟子前来,未免过于着急。但三日期限那么紧张,就算今晚就有归一宗弟子到达丹溪寨,明日讨论战术、调查玄云子的去向,后日正式抓拿玄云子,也不过恰恰好三日时间。糟了,第二瑾一拍脑袋,忘了和蛇妖确认三日包不包含今日在内,如果因为没讲清楚搞错了期限,宜妹岂不是死得冤枉!

第二瑾又想,如果有能和门派即时通讯的法宝就不用在这傻等了。其实他下山时是有带的,不过都一起抵押给蛊婆了,所以现在只好采用最原始的飞鸽传书方式,约定的碰头地点则是选在了丹溪寨的客栈。

和第二瑾的"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静"坐在桌前的卫书来,他维持着相同的姿势奋笔直书已有大半个时辰,第二瑾以为他也在写信向碧落门请救兵,凑近一看,发现纸上密密麻麻写的全是草药的名字。

"卫兄,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在想炼药的事。"他埋怨道,"难道这药能在三日后让宜妹起死回生?"

卫书来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在洞窟中看到银环蛇的毒牙上有血迹,很有可能是玄云子的。月绡虽然当时妖力尽失,但她体内的毒素不会消失,若是玄云子真的被她咬到中了毒,我们说不定可以用药加速他体内毒的发作。"

"这计谋虽然听起来不错,但是卫兄,有没有可能玄云子中毒后会去找大夫解毒,而不是乖乖等着我们给他下药?"第二瑾有些担心,卫书来会不会因为徒弟被抓走受打击过大,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卫书来没有回答,反而问了第二瑾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归一宗用不用烟火作信号?"

"当然,通讯不便的时候我们都会发射不同颜色的烟火来作信号。"这烟火筒也是为数不多的第二瑾没有交给蛊婆的物件之一,原因很简单,蛊婆嫌它们不值钱。

"太好了!"卫书来眼睛里突然有了光芒,"我们到附近的寨子里放信号烟火,让玄云子误以为归一宗的人已经到来,使他不敢在有人的地方露面,更不敢去找大夫解毒。没有药剂,他能解毒的方法只有靠运转灵气逼毒,而想在短时间内获得大量灵气,他还需吸食更多内丹,所以他必定会再回到蜃珠那里!我们只要在那里等他..."

见卫书来越说越激动,第二瑾打断了他:"卫兄,你的这些想法都很好,我们也可以去实行。但说实话,其中有很多都是你的推测,玄云子心里想什么,我们谁也猜不准。如果是为了救宜妹,不如我们还是先从蛇妖那边下手?毕竟我们明确知道她们在哪、实力如何,对付她们胜算更高,等救出了宜妹,我们可以再从长计议抓玄云子的事。"

"我明白,但是颂宜在蛇妖手中,我怕万一我们激怒了她们,颂宜会更危险。"卫书来低下头看面前的纸张,上面方方正正的字好像变成了千万条胡乱缠绕的线。他也尝试过去想怎么从蛇妖手中救出颂宜,但眼前浮现的,是那把将她脖子割出血痕的匕首,还有那次她腹部中剑的情形,想到这里他的心便会乱成一团,无法再思考。所以他才会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对付玄云子上,只要玄云子被擒住,颂宜自然也得救了。

"瑾兄,算我求你。"他的声音嘶哑,"我们先按刚才我的说法去做,若是两日之后还没抓到玄云子,我们再到游虺窟去,到时如果蛇妖要吸人精血,就吸我的好了。我绝对、绝对不会让颂宜再受到伤害。"

第二瑾理解他救徒心切,没再多劝,点头答应了他。

当日晚上二人跑遍附近的村寨,各找了些空旷的地方点燃烟火筒,想要营造归一宗大批弟子在这里集结的假象。第二天一早,二人兵分两路去采购卫书来要的药草,接着卫书来将它们磨成粉末混合起来放在一个大药包中。

卫书来的计划并不复杂,将药包放置在蜃珠周围,他们二人则埋伏在雾沼附近,只等玄云子现身,就以引火术燃烧药包释放毒气,诱使玄云子蛇毒发作。

"卫兄,我有个疑问,这药包释放的毒气不会让我和你也中毒吗?"第二瑾边问边搬来一些枯枝落叶盖在放于巨蚌旁的药包上。

卫书来答:"不会,这药的毒性对一般人来说很弱,不会有大影响,但对已经身中剧毒的人,却是致命一击。药有药引,毒也有毒引,这药包里的,就是最烈的毒引。"

"原来如此,这里面学问真大。"第二瑾摇头晃脑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你看这样够隐蔽了吗?要不要再添点树叶?"

"左边还得加点,袋子有个角露出来了。"

"好咧。"第二瑾转身要去再捡些树叶,却忽地刹住了脚步。刚才那声音尖尖细细,不像卫书来的声音。而且,怎么感觉那声音是从低处传来?

第二瑾低头一看,脚边一只如兔子般大小的老鼠正两眼冒着精光看向他,咧嘴一笑露出四颗门牙:"师侄好久不见,看你费这么多心思为我准备这份见面礼,师叔真是十分感动。"

身边的卫书来早已拔出长剑,他凌空一剑劈向老鼠,却被它一个翻身轻松躲过。

"哈哈哈——"老鼠的笑声十分刺耳,"无知小儿,想用蛇毒来害我,那不如用你们的猪脑猜猜,如果我变成蛇,还会不会怕这蛇毒呢?"

那只老鼠的身体忽然开始扭曲,黑色毛发被光滑的皮肤代替。它的四肢逐渐消失,身体越拉越长,尾巴变得粗壮。尖利的小爪子缩回肉里,再被闪着幽光的鳞片逐层覆盖。原本细小的鼠眼逐渐变成狭长的蛇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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