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花雪夜上梁山》
明新微咽了咽口水,原本就挨得很近的身子,几乎贴在了别人身上,悄悄问杨束:“这蛊王楼,你之前也来过吗?”
杨束沉浸在明新微额外的亲近里,有些找不着北,飘飘然道:“来过一两次吧。”
“那你可知,里面也会有呃,类似,泐恨一族的人,来卖蛊虫吗?”
杨束没想到明新微还真把莫行复的“泐恨”听进去了,忙解释道:“泐恨什么的,都是传闻,远在大理南部边境上,我们这是北边,没有那种神奇的养蛊人。”
“哦,所以里面是别的部落的养蛊人?”
杨束总算觉出有哪里不对劲了:“呃,谁告诉你蛊王楼里都是卖蛊虫的?”
“啊?”
那不然呢?
莫行复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走走走,你进去看了就知晓了!”
明新微这才明白,自己被莫行复误导了!她磨磨牙,将杨束的手狠狠摔开,大踏步率先进了蛊王楼。杨束受了这无妄之灾,左右看看,也锁定了罪魁祸首,利落给了莫行复一个分筋错骨手,而后迅速跟了上去。
莫行复嗷嗷叫唤了几声,在原地跳了跳脚,笑骂道:“白眼狼,不识师兄我这好人心呐!”
明新微甫一进楼,便觉得室内烛火昏暗,氛围阴森,令人心里发毛,但大概是刚才受了莫行复捉弄,她很快便镇定下心神,定睛看去。只见蛊王楼内层由环行游廊连接,四周格出各种小隔间,如同一个个小小商铺,各自门前挂着揽客的帆帘。
“这一层,卖的都是死物。” 杨束腻腻歪歪挨过来介绍道,“或入药,或制毒,都是好东西。”
“这楼里空气不流通,离我远点。” 明新微毫不犹豫推开杨束,“闷得慌。”
方才还是座上宾,转眼便成阶下囚啊,找谁说理去?
明新微沿着游廊走过去,见果然如杨束所言,卖的是些死物,譬如孔雀胆,乌头,附子,毒蛇干、毒蜥蜴干、毒蜘蛛干等等,也有一些卖成品毒药的,五花八门,取得名字各异,什么“七步倒”、“断肠草”、“天仙子”、“相思子”,不一而足。
“从这里可以去二楼。” 杨束见缝插针,化身为贴心向导,“二楼便是活物了,还是离我近一点,以防万一。”
“不用!”
明新微英姿飒爽地上了二楼。
然而事实证明,嘴炮之前,还是需要实地调研的,不然很容易被打脸得彻底。
明新微原本还想端会儿架子,找回点面子,但等真见了二楼的“活物”,身体比嘴巴诚实,身上根根寒毛竖立。每走一步,脚步都更为沉重,并且不由自主离杨束更近一些,若不是还有最后一丝面子绷着,只恨不得蹦到杨束身上,让他替自己走才好。
金黄斑斓的扁颈蛇,两只眼睛一碧一红,昂首耸立,颈部鼓胀充血,发出嘶嘶声。
通体血红的巨型蝎子,身体近乎透明,好似能看到搏动的内脏,竖起的蝎尾钩子泛着黑红的荧光。
三指粗的松绿蜈蚣,背部钢针般的刚毛耸立,人立而起,咔嚓咔嚓啃食着一枚绿色的蛋。
好不容易看见一只还算正常的壁虎,结果它一转头,竟然长着一只蟾蜍的头,头上各色的毒包,啵的一声爆开来,流下白色的毒浆。
……
忽然前面起了些骚动,但大多数人都很镇定,是略微往旁让了让。
明新微开始还强作镇定,但很快就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见一只如小老鼠大的毛蜘蛛在地板上,十二只脚迅速交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向她奔来。
!!!!
天地良心,这一定是所有怕蜘蛛的人,最可怕的噩梦了!
“啊啊啊——”
她手脚并用,蹦到了杨束身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借过!借过!”
蜘蛛的主人也追得满头大汗,终于他一个虎扑,用一个铁钵罩住了蜘蛛。然后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只蓝色的雀鸟,那鸟只一啄,便杀死了猎物,而后“嘟嘟嘟嘟”,大块朵颐,饱餐了一顿。
莫行复不知什么时候跟到了近旁,点评道:“惨呐!诸毒相食,唯余一毒,是为蛊王。”
明新微看追逐自己的毛蜘蛛转眼沦为盘中餐,但仍心有余悸,挂在杨束身上。她想,反正面子已经丢了,不如大大方方接受,身子没动,只动了动口:“你是来买蛊王的?”
“物美价廉的药材也收,每年的蛊王也收。” 莫行复不知从哪里寻来一柄扇子,估计也觉得这楼内闷热,他扇了扇风,解释道:“这就跟大宋人流行斗鸡一样,也有人喜欢斗蛊,既然有人喜欢,就有利可图啊!”
杨束感受到明新微的心仍然咚咚乱跳,也知晓她恐怕是误会了,对这蛊王估计也不感兴趣,于是道:“这楼里闷热,我们还是去外面等吧。”
“不行。” 明新微吐出一口气,从杨束身上跳下来,问莫行复道:“你当初说的迷提觳觫多,又是在哪里交易?”
莫行复扇子一收,指了指楼上。
三人便上了三楼,顶层开了天窗,细月一弯,疏星几点,夜风吹佛进来,凉爽不少。明新微也明白过来这楼为什么晚上开了,什么蛊虫狂欢不狂欢的,分明是因为凉快!若是白天,就当真是蒸笼了!
竹楼顶层没有奇怪的活物,反而相当清静,当中燃了一个六角的灯箱,灯笼面各写了不同的文字,其中一面写了汉文的“珍奇”二字,明新微便猜测,其余的灯面应当是别的蛮语写的“珍奇”二字。
“这三楼便是珍奇虫玩了,你要非说是蛊,也可以吧。” 莫行复摇摇扇子,“我猜墨华那丫头,是让你给她带变声虫吧?” 莫行复用扇头指了一间小铺:“呐,你要去买的话,就在那边。”
明新微望过去,只见门帘分为两片,一片上画了一个男子,另一片上画了一个女子,两个小人之间画了循环的太极阴阳鱼。
几人进店去,看店的是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掀起眼皮看了莫行复一眼,同他打了个招呼:“莫——”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那声音娇媚柔软,如鹂鸟啼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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