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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蕴》

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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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温姑娘,奴婢冬夏奉老夫人之命,前来给姑娘送东西。”屋外冬夏敲着门说道。

“让她进来,”温蕴儿摆手让小珠去开门迎冬夏进来。

“温姑娘,老夫人让我转告姑娘,春兰姑娘的文书,就让温姑娘赞为保管,春兰姑娘还是温府的人。”冬夏朝她行了一礼后,语气恭敬的说。

“我知晓了,还有别的事吗?”她问道。

“那奴婢就先退下了,”冬夏说完又多言了一句老夫人让交代的,说完就退下了

待冬夏走后,耳边一直传来刚才的那几句话,是沈舒砚的决定。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是说?

从冬夏走之后,温蕴儿就一言不发地,躺在床榻上一个人思索了很久。

她不能摆明了她对这桩婚事不满,在这权势滔天的上京,她有什么资格与侯府抗争,哪里不对还会连累春兰以后的日子。

正想着,不知何时春兰回来了,看着躺在床上的温蕴儿,才一会不见就如此孱弱,刚进门眼泪就像断了线一般。

“小姐,”春兰去扶着温蕴儿靠起来。

温蕴儿借着春兰的劲,扶着她的胳膊强撑着自己缓缓坐起,看着春兰,捻着手帕,擦着她的眼泪,“哭什么,传到老夫人那里,平白对你生出不好的印象。”

“是我对不起你春兰,你要怨就怨我,如果不是我带着你来侯府,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温蕴儿抚着春兰的脸轻声说道。

“小姐,我不怨,”春兰的盖上在她脸上温蕴儿的手,摇摇头。

看着春兰咬着唇,眼里衔着泪光,让自己不敢流泪的神色,她的喉咙就像被堵着了一样,酸涩的难以开口,“往后的路,就只能靠你自己了春兰。”

“小姐,我…我害怕,”春兰扑进她的怀里,低声的呜咽。

“我会在你身后保护你的。”她无声的地张着嘴,心里想着,但路要春兰自己去走的,手轻轻安抚着她的发丝。

*

元庆十七年正月初六,风雪已停,天大晴。

浅金色的光芒拨开云层渐渐耀眼起来,阳光从明瓦窗落散漫成光影斑驳,让人觉得暖洋洋的,与屋内凝重的气氛形成强烈对比。

“春兰姑娘,老夫人说了,世子如今尚未娶亲,且世子不常回来,院子以后还有许多要修缮的地方。”崔妈妈顿了顿。

“世子夫人还未进府,春兰府内女眷都居住在后院,免了春兰姑娘的晨昏定省,就先暂住在前院内。”崔妈妈又接着说道。

温蕴儿抬起头一双大眼,透着不解和疑惑看着崔妈妈与之对视,声音却是压着嗓音,带着沙哑和清冷:“是老夫人的意思?”

崔妈妈也打量着温蕴儿,见她眼神中流露出犀利地目光盯着自己,莫名的觉得心虚,毕竟按理来说,春兰是上了温家族谱的,不是可随意拿捏的身份,真要闹起来,侯府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也难怪老夫人当日含糊其辞地应下,纠结了几日,到今天才拿定主意,怪就怪世子太过争气,叫老夫人不得不对世子爷的亲事把控严格。

“老夫人的意思是,既没有那些杂礼为了不叫人看轻春兰姑娘。特意挑了今日初六,是顶好的日子。”

“让…让春兰姑娘今日就搬到,搬到世子爷前院书房里,屋子已经收拾妥帖了,在末时前搬过去。”崔妈妈道。

温蕴儿看着坐在铜镜面前的春兰,清冷秀丽的脸上,透露着惨淡的笑容。

才短短几日就发生了巨大的变故,春兰的性情也巨大改变,以后春兰就要被困在那四四方方的宅院内。

春兰望向崔妈妈,等着崔妈妈继续说下去。

崔妈妈接着道:“老夫人说,搬到前院书房,一来可以照顾世子爷的日常起居,与世子爷接触熟悉,等世子夫人嫁过来之时也不至于被遗忘,二来也能让春兰姑娘了解世子的喜好,往后世子爷就是春兰姑娘的依靠,多了解喜好的对姑娘以后也多多益处。”

竟是如此,温蕴儿猛的惊醒老夫人的用意,看似为春兰处处着想,可实际是春兰指到前院后,就没人知道世子爷后院有没有妾室,让春兰住到前院,摆明了连个妾室身份都不愿意给,只能算是个通房名头。

真是难为老夫人算的一手好算盘,即便她说出了春兰有着温府正经的名头,可老夫人谴着最有脸面的崔妈妈前来,话也说的得体委婉,任谁也挑不出错来。

“劳烦老夫人用心照顾,”温蕴儿拉着春兰,弯腰行了一礼:“春兰还不快谢过老夫人的安排。”

“崔妈妈,我原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只是小姐待我不薄,可否等我拜别小姐,说些私房话,妈妈你要不先坐下吃会儿茶。”春兰朝着崔妈妈盈盈拜礼。

“不了,老夫人房里事多,我这边还要去准备元宵的拜帖呢。”崔妈妈态度谦和朝屋外的喊去:“冬月,等会记得提醒春兰姑娘,可别误了吉时。”

等崔妈妈退下离去,春兰让冬月在屋外吃会茶,主仆两人在里间说些悄悄话。

“春兰,方才崔妈妈的话,你可知你过去之后可能只是个无名无份的通房。”温蕴儿拉着春兰坐到桌前。

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田契和银票,交给春兰:“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些了春兰,你且记住一点,天下男子皆都薄情。”

“小姐,这我不能要,这是留给你的,春兰不能收,”春兰推过温蕴儿递过来的田契,摇摇头拒绝。

“傻丫头,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能握在手里的,你去前院人生地不熟的,哪里不需要打点。”温蕴儿将田契和银票装进她的包袱内:“你的文书还在我这,在侯府你并不是签了死契通房,老夫人答应过我的。”

“老夫人怎么会答应小姐把文书放在你手里啊?”春兰有些不解。

温蕴儿想起沈舒砚落水那日,崔妈妈派冬月回来给她送的东西,

“是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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