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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

14. 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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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日,姜年她们去摘博落回时,她们让神川待在家里,因为许多博落回旁边都长有痒痒树。

她们怕神川无聊,摘博落回的速度都快了些。

她们摘完博落回在回家的路上,神筱竹看见了同学神鑫淼的爸爸在路边上挖坑,坑边上还放着木杆。

看着像是要把木杆立在坑里。

而且一条路上已经立了挺多木杆了,每个木杆上都连了好几条黑线。

神筱竹好奇地问:“叔,你为什么要在马路边放晾衣杆?你家衣服打算晾马路边上了?”

神鑫淼爸爸听见话语声后,他扭头看向身后,他见神筱竹三人每人都拿着袋子,袋子里装着博落回,看上去像是满载而归。

神鑫淼爸爸先是问候了几句:“你们摘博落回去了?收获不错。”他的手撑在铲子把手上,手上沾染着泥土,指甲缝隙里都带有泥,他手心上有着厚厚坚硬如石一样的茧子,他低下脑袋蹭了蹭肩上挂着的毛巾,把汗蹭掉后,他喘了一口粗气,他哑然失笑,“你说的晾衣杆啊,这不叫晾衣杆,它叫电线杆,到时候村里会通电了。”

姜年很惊讶,“通电?为什么要通电?好像会很危险,到时候我们会不会被电焦呀。”

在她的记忆中,只有雷电,打雷的时候很可怕,听说有人在树下被电死过,所以打雷时她们从来不去树下。

“不会。”神鑫淼爸爸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只说了两个字。他知道孩子好奇心强,像他家崽子一样,回了一个问题就问十个。

谁来都招架不住。

于是姜年她们揣着一肚子的疑问回家了。

^^^^

她们回到家,先是去找了神川,随后她们跟父母说起要通电这件事。

神筱竹脑洞大开:“难道说我们村真的有神,而且是雷神,雷神为了庇佑我们,所以给我们村通电。”

神清河妈妈正在洗落花生,听见神筱竹的话语声后,她笑着道:“我们之前在外打工时,就有电,有电就能看电视,等以后我们有钱了就买台收音机或者电视回来,你们以后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有电后家里也能开灯,以后就可以不用煤油灯了。”

神清河玩蚱蜢的手陡然顿住,他登时看向他妈,“就是我们前段日子看的那种电影?”

蚱蜢是在回来的路上抓到的,本来他还想抓只蝉和螳螂的,但是螳螂比蚱蜢少见,蝉又太难抓,所以他只抓了几只绿蚱蜢。

他们抓昆虫只是玩一阵子就会放掉它们。

神清河妈妈边搓洗花生边回答:“对啊,到时候你们想看什么电影电视都可以,还有动画片可以看。”

于是四个小孩同时开口:“什么叫动画片?”

神清河妈妈:“……”

神筱竹妈妈张筱静推开门,从屋里走出,“就是小孩会喜欢看的,等你们大了后会怀念的,这就叫动画片。”

神筱竹满不在乎地说:“我们四个都比较成熟,说不定到时候我们四个都不喜欢那什么动画片。”

^^^^

晚上睡觉前,姜年和神川单独相处。

两人坐在凳子上,视线相对,姜年和神川同时开口:“你今天在家无聊吗?”“你们今天玩的怎么样?”

两人只要是同一时间开口,神川都会下意识停下,让姜年先说。

这是两人从小一块长大的默契。

这次也不例外,神川先安静下来。

姜年说:“我们今天去摘博落回时,我不小心碰到了鬼针草,筱竹说她上山最怕的就是碰到鬼针草,洗也洗不掉,而且鬼针草每次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沾到身上,筱竹说变成刺猬最快的方法就是去碰鬼针草。

我的衣服碰到鬼针草后,我也最怕碰到鬼针草了。”

鬼针草一棵草上少则几朵小花,多则十几朵,一朵小花有几十根刺,鞋子碰到鬼针草的话,鞋子上都会沾上鬼针草。

鬼针草就跟带刺的胶布一样,只要碰到就会粘上。

神川脸上多了一抹茫然,“鬼针草?”

说到这,姜年起身跑去拿了今天从山上下来时的衣服,她两手拎着衣服,她拎着的衣服上东一块鬼针草,西一块鬼针草。

姜年给神川看衣服上的鬼针草,“你看,这就是鬼针草,以后见到鬼针草时一定要记得提醒我,你也要小心,一旦沾衣服上,就很难弄掉了。我们下山时天就黑了,家里煤油灯又不是很亮,我打算等白天再把这些鬼针草拔掉。”

“好,我以后会注意的。”神川肯定地道。

神川伸手去摸衣服,姜年拦住他的手,她说:“你小心,这个刺是真的刺,小心被刺到,别摸。”

神川朝姜年露出一抹浅笑:“好。衣服交给我吧,明天我会把衣服上的鬼针草弄干净。”

姜年摇了摇头,“我自己弄就行,明天我们不是去地里看西瓜吗?明天我们就能一起出去了,地里没有痒痒树,你也不用担心会碰着痒痒树了。”她问,“你一个人在家无聊吗?”

神川拿出了故事书,“我今天在家把你和我的衣服都洗了;你昨天不是在山上挖了点花吗?我顺带把花种好了,你可以去看一下;还有你说你的……忙完后,你们刚好回来了。”

神川补充一句:“今晚正好可以念故事给你听。”

姜年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感觉神川把她的活全干了。

那她干什么。

神川见姜年沉寂下来,他便问:“你们今天回家时,我看清河手里有蚱蜢,今天你们还去抓蚱蜢了?蚱蜢好抓不?”

姜年眼睛出现一抹亮色,眉眼间沾有一抹笑意,她回答:“非常好抓,因为蚱蜢很多,我们还看见像宝石一样的金龟子,还有像奶牛一样的天牛了,但是金龟子和天牛都在苦楝树上,没法抓。”

神川温柔地望着姜年,饶有兴致地听着她说话。

^^^^

第二天早上。

清晨鸡鸣。

一大早她们就起床去地里看西瓜了。

路上碰到鬼针草了,神川拉着姜年离远了些。

姜年想到她那件浑身带刺的衣服,她对神川说:“没想到这里没有痒痒树,但是有鬼针草,我刚想跟你介绍这是鬼针草。”

神川点头,认真地说:“我会更认真地看路,避开这些鬼针草。”

神筱竹略有些羡慕地望着两人,“你们之间的关系真和谐,我发现从来没有见你们两个吵过一次架。”

神清河则是以科学的角度进行了分析:“两个都话少,很难吵起来。”

神筱竹露出鄙夷的目光,她对神清河道:“昨晚你睡的跟猪一样的时候,年年和神川在一块聊天,你不知道吧,她俩的关系单纯就是和谐,才不是因为话少才和谐。”

而且一看神清河就是对年年不了解,年年话少时话少,但是说长话时,就会说很长的话,总结:年年会说话。

年年讲故事时都是说一大段的话。

还有神川虽然话少,但神川面对年年时,他会主动找话题。

……

清晨露珠还没睡醒,蜘蛛丝上都挂着露珠,舒适的温度使行人心情都愉快了些。

乡间空气清新,青蛙还在鸣唱着歌曲,她们走到西瓜地,她们自己种的西瓜熟的比市面上的西瓜晚一些,也不像市面上的那种大西瓜,大老远就能看见西瓜,她们种的瓜比较小,要顺藤找瓜。

池椿找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西瓜时,还在担心自己找的西瓜太小。

毕竟她第一次见这种小西瓜。

直到她看见神清河找的是拇指大小的西瓜,他甚至可以把西瓜握住。

哦,那没事了。

池椿问神筱竹:“我手上这个小西瓜可以吃吗?”

神筱竹瞧了一眼池椿手上捧着的西瓜,“你可以摘下来试试,一般这么点大的西瓜有两种情况,一.西瓜已经熟了,二.西瓜已经坏了,如果你幸运的话,就是西瓜熟了。”

姜年望了一圈周围,她犹豫地问:“直接在这里开西瓜吗?”

神筱竹说:“对,免得把坏西瓜带回去,我们一般都是用刀在西瓜皮上挑出一个三角形的小块,看西瓜有没有问题,西瓜坏的的话我们就不带回去了,好的的就带回家。”

神筱竹说到这,她瞄了一眼姜年手中西瓜的大小,便继续道:“年年,你手上这个西瓜直接开就行,不用挑三角形了,用刀挑三角形还容易伤到手。”

姜年哭笑不得地道:“西瓜小就没有人权吗?”

神清河先一步给出答案:“西瓜大也没有人权,因为西瓜不讲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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