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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失职少级

“秦局长你好。借条我已经抽掉了，张主任把介绍信开好了就请你签字盖章了。”敲开了秦优进局长的办公室房门，他走在局办公室张主任的前面，站在房间地上中央，微笑着对秦优进汇报加请示。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向秦优进请示汇报了，这间办公室他可以今生再都不进来了。

秦优进高高在上的坐在老板桌后老板椅上，屁股都没有动一下，身子没有挪窝，看着他和局办公室张主任，一幅官气十足的样子。局办公室张主任缩头缩脚蹑手蹑脚的把介绍信函本子翻开，打到了刚才填写好地那一页上，小心翼翼地放到了秦优进面前的办公室上。退到他身后，稍一停顿，看秦优进低头看介绍信的功夫，就悄悄捣了一下他身子，他看时，给他指了一下介绍信函的本子，意思是让他把局长签好的介绍信函本子自己拿回来，他再不来了，就偷偷开门从这间局长办公室出去了把门重新头好了。

“留下来别走了？”秦优进抬头从介绍信函上收回目光来，看局办公室张主任走了，就拿起桌上的钢笔拔开笔套，握笔低头伏在案上，马上就要落笔时，却又向他扭过头出奇不意的这样问了他一句。这是秦优进局长要挽留他，不让他调去金州市政府经研中心。冷不丁秦优进这一问，把他给弄懵了，立即回答不上来，出现了冷场的局面。

“那里都一样，到那里不都就拿那么几个钱吗。”没有想到秦优进会口头上挽留他一下，他心情有点激动，心跳加剧，分明听见了自己心脏“怦怦怦”跳停的声音。他顿时就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强制努力恢复了心跳正常频率，急中生智，装得十分镇定自我地回答了这样一句话。当这句话刚说出口的，他心里暗自后悔了，不知道也搞不清楚，他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其实这句话也说得很好，从字面上讲，既没有说留不留，也没有说走不走，但其实细一想就是要走的意思。秦优进你既然看不上他孔耀庸，为什么不让他走呢？俗话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吗，又道是“那里的黄土不埋人”呢。你秦优进能干多大的事呢？现在不也就是个正科级的局长吗，我孔耀庸也当不上个县农林局局长，也还是副科级的副站长兼农艺师一个，但大多数人到那里不都就是挣那点工资，不都就是为了一碗饭吗，为了生活所迫没有办法，不然，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这话是他说得最好，最有水平的一句话。可能是歪打正着了，也可能是灵感突显了。这句话说得既不软，也不硬，表面上听很平常空洞随便，但往深里体味就很不一般不随意不随便的。好好玩味，是大有深意的。秦优进一听他说得这句话，猛一愣怔后，马上就“唰唰唰”把“同意”两个字和自己的大名，“秦优进”三个字，在这张介绍信上龙飞凤舞给签了上去。什么话再也没有说，就把介绍信函本子向旁边一推，就拿起一张报纸靠到老板椅上看去了。

他拿起这本局干部调动的介绍信函，说声秦局长你忙，没等秦优进回答，其实秦优进也没有给他吱声自顾自看报纸，此时他也不需要秦优进再吱什么声，就出了秦优进局长的办公室，顺便带着关上了这间办公室房门。这次他和兰原县农林局机关秦优进为首一帮人的交锋，以秦优进签字同意为标志，他彻底地胜利了，秦优进和霍会计等妄想阻止和破坏他调动，完全以失败而告终。

他提着兰原县农林局干部调动介绍信函本子，沿楼道向北走，脚步坚定而有力，马上就到了局办公室张主任房间里。局办公室张主任正坐在办公室里写一篇稿子，看他进来了，就站起来了。他上前把那本介绍信函的放到了局办公室张主任办公桌中央说，张主任秦局长字签上了。

局办公室张主任又坐回去，在开好了介绍信函，醮好印泥盖上了局里公章，折叠撕扯下来半张介绍信函，交给了他。局办公室张主任拿过来他开换过来的县劳动人事局的介绍信，撕扯的毛粗边抹了胶水，粘贴到刚开过介绍信的那页前面。

他看时间还能来得及，就装好局里开得这张介绍信，从局办公大楼三楼下来，出门厅穿过这条他很熟悉，兰原县最宽的马路的最大的街道，从人行道过邮局丁字路东拐，进了兰原县委县政府大院。斜刺里走过去，进了县劳动人事局办公地点小院。台阶下面长条的花园，月季花似曾相识，还有前两天上次来时开着的花，还在继续地开着，还是那样的顽强，那样坚韧，那样的美丽。走到这里，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他习惯地迈上台阶，沿后面一排办公室房前水泥台，来到县劳动人事局办公室门前，老乡县劳动人事局办公室王主任正好在，门开着他走了进去。

“老乡怎么办得这么慢，都整了三天了。”老乡县劳动人事局办公室王主任笑着问他，没有等他坐到门口的椅子上。“出了一点麻烦，已经解决了。还算顺利吧。”他边回答老乡县劳动人事局办公室王主任问话，边坐下来了喘一口气，把呼吸缓均匀了。

“把个调动工作的，调走得人越多，证明你水平越高，培养出来的人才越多。看都是嫉妒心太强了，上面要调人，下面再能也不行，卡也卡不住的。”老乡县劳动人事局办公室王主任很生气得替他说道，自己一猜就清楚是兰原县农林局里想方设法在阻挠他调动，不让人走。既然你不提拔他，不给他解决问题，你为什么不放他走呢？

老乡县劳动人事局办公室王主任，要了他手里的从县农林局换开来的介绍信函多半页，看了一眼，对他说道，你开县委组织部的介绍信？还是开人事局的介绍信？看他一脸迷茫的样子，老乡县劳动人事局办公室王主任接着解释道，你是科级干部，县委组织部和人事局都有你的档案，两面都可能开干部调动介绍信的，副县以上的领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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