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不谙(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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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很忙,枕清私下跟许多大臣都有交际,她先找了包改常。
包改常挂着一如既往的和煦笑容,按照包启元几年前在太学时候描述他阿耶,简直是两般模样。
枕清与他对立而坐,并没有因为长辈而产生敬畏与惧怕,她也挂起点点笑容,开口道:“我知包御史最近忧愁,不知道站队到哪一边,我此次秘密召见御史大人,也并非真的要给御史大人施压,不过现如今皇帝始终就那一人。”说及此处,她垂眸泡了一壶江诉经常泡的茶水,也替对面的包改常斟了一杯茶,缓缓道,“我们底下人斗生斗死,有何意义?”
包改常诧异地瞧了一眼枕清,实在摸不清这位贵主的意思。这是要两方议和么?他呵呵一笑,正想要附和,可不料枕清没有等着他回答,而是眼眸深谙,她轻轻叹道:“可是,我真的想要沈昌砥死。”
此话一处,包改常心中大恸,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没想到枕清居然在他面前这般直白说了出来,即使着寒冬腊月,可他还是泌出层层冷汗,浸透脊背。
枕清说:“沈阁老已经穷途末路了,您是包启元的父亲,我今日只不过是看着他的面子才与你细说。太后殿下是我带回长安的,她自然站在我这一边,她在我这里,那么圣上自然也是与我一道。现如今我这边还有江诉,以及他手中的兵,而陇右大都督又与江诉关系交好,自然也和我是同一路人。”她笑了笑,“我是枕清,我的养父是禹王,还有左金吾卫石棠磊,以及太后殿下留下的人。”
这么多人,枕清的确后顾无忧了。
可是他们这些老人在朝中的势力也极为庞大,并非三言两语就能叫枕清蛊惑,包改常笑着说:“可是沈阁老还有秋迹,以及谢冠。谢冠在长安就有兵,他若有谋划,别说远在陇右的符都督,就连江诉都难以匹敌。”
这么久倚靠沈阁老,不就是因为谢家的兵符。
枕清怎么会不知道。她突然狂笑不止,笑到最后让外边等着包启元都忍不住发颤,忍不住频频看向里边,就怕这两人真的互相不对付。
可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枕清倚靠在凭几上,抬手拭了拭自己眼角的泪花,神情隐匿在烛光下,晦暗不明,她沉着声道:“那兵符是我亲手递给谢家二郎的,那么你觉得我会没有留下后招?难不成我真的会把真的兵符递给谢二郎?”
包改常神色变了又变,逐渐变得古怪了起来。他们这群人都知道谢家的虎符被偷了,当初以为是落在云嘉颂手中,可是前段时间谢长均居然把虎符带回来了。还以为是找回来,不曾想居然是枕清递到谢长均手中。
枕清慢慢悠悠地注视包改常神色,她看到他惊疑不定,看他面露疑惑,又看他纠结挣扎,她才轻轻道:“包御史,你或许可以不信我,但是你总得要信一信三郎吧?”
最后,包改常不再挣扎,他拱手道:“我信贵主。”
枕清满意点头,她眼神一挑道:“你也只能信我。”
包改常被枕清的凌厉所刺激,他问:“为何?”
枕清伸出食指朝着大殿的顶端画了一个圈,她笑着说:“自然是因为宫中都是眼线,我虽是私自召见你,不过这消息早就传回了沈阁老耳朵中了,即便你不选择我,你在他心中,也变成了弃子。所以,包御史好在信了我,不然在日后,朝中难以有御史的容身之地。”
如此一说,包改常被背后浸透的汗水碰到皮肉,激起一个激灵,他唇瓣翕动,不知道是因为恐惧枕清的手段,还是觉得枕清心思如此深沉。
倘若他没有选择枕清,那么枕清也不会强迫,只是去过枕清这里的他,又有枕清提携的包启元,沈昌砥会弃之如敝履,自然把他视作是与枕清一道的人。而他如果再回来找枕清,也就没有任何资格,枕清未必会容纳他。
到那时候,包家才是落魄的时候。
不知道什么时候,包改常居然已经恍惚地站在大殿门前。他回过头看向漫不经心的枕清,忽然发觉自己太小瞧枕清,而又发觉她的手段似乎和沈昌砥的行径,竟然在某一刻重合了,既然自己用不上的人,那不如当成一个完完整整的死棋,掀不起一点风浪。
包改常推开殿门,看到了包启元,包启元也看向他,担忧上前询问:“阿耶,你的面色怎么这般难堪。”
“我没事,我们回家吧。”包改常抬手拍了拍包启元的肩膀道,“你阿娘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赶紧走吧。”
包启元笑着说好。
送走了包改常,枕清就等着下一个人来。
来的人却不是谢冠,而是谢长均。
枕清不知道应该和谢长均说些什么,因为她那些话都是对谢冠说的。
谢长均非常不好意思地笑笑,他说:“阿耶生病了,他让我代他来。”
枕清说:“无妨。”
许久后,两人都没有开口,枕清说:“你理应知道朝中局势,谢二郎,我不想我们敌对。况且,你大哥好似要与许家娘子定亲了,许家算得上太后殿下半个母家。”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好。
谢长均说:“我知道了,多谢贵主提醒。”
枕清看着谢长均走了,她透过一小片窗棂,望着外边枯索的景色。
不出片刻,秋迹就出现在了眼前。
枕清缓缓拨开香薰,她全然没有对包改常那样提起笑容,也没有如同对谢长均那样平静,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坐了下来,直接戳人痛处道:“秋老应该没过几个团圆年吧?我还记得我与秋淮波有过几面之缘。”
久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秋迹瞬间抬起凌厉的眼神,直直射向枕清。枕清视若无睹,她嘴角弯起轻蔑的笑:“我还以为秋老都已经忘了,不过忘了也正常,秋老还有还有许多子嗣,死了一个,又有何妨。”
这么一下又一下往人伤口上戳,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叫上几声,秋迹自然也不意外,他面上怒意浮起,拍案而起道:“倘若贵主是想要戳我痛处,那我就先走了。”
“倒也不是想为难秋老,只不过是想告诉秋老,当初秋小郎身死,并非是意外,而是因为阿之奎的报复。”枕清抬起眼,“为何我会知道,因为当初秋小郎想要阿之奎身旁的女娘,阿之奎不乐意,所以借刀杀人。”
秋迹的心绪慢慢被抚平,他缓缓坐下,不屑道:“我为何要信你?况且阿之奎已经死了。”
“是啊,阿之奎死了。”枕清呢喃道,“可是秋老真的不觉得奇怪,河东道一下子就被阿之奎攻下多座城池,当真没有一点猫腻?而在阿之奎手中,有河东盐池这一个香饽饽,竟然没有打算过,河东盐池甚至一点也不受其影响,这又是为何?”
枕清不待人回答,直白说:“自然是因为,沈昌砥卖.国。”
“你这是污蔑!”秋迹不能接受,他怒指枕清道,“你这是明晃晃的污蔑,贵主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
枕清也跟着拍案而起,她怒目而视,在这样极端的针对中,她强迫自己挤出笑意道:“污蔑么?你跟沈昌砥这么久,你难道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真是可悲可叹,秋迹,我告诉你他为什么想要叛国,为什么会帮着阿之奎,因为他就是沈淮!”她沉声道,“就是二十多年前早该成为刀下魂,被满门抄斩的枕淮!他现如今不仅进入朝堂,还在你身边,把你,把我们所有人都当成一条狗在玩!多有意思啊,所有人都被他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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