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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不谙(重生)》

84. 同道河东逢伊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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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段时间,陈琅已经把河东盐池的这边的人都治得服服帖帖,没有人再敢在背后做一些小动作,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一命呜呼。

而且陈琅此人极其叛逆,没有任何一点的预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关系,居然和河东节度使李檄关系非同一般。

枕清能察觉到陈琅这几日过得比之前舒坦平静,还会带着她去各个地方玩,竟也过上了游山玩水的平静日子。

姚渠从城北蜿蜒穿过,渠边根深叶茂、郁郁葱葱。池东是鸭子池,池西有女盐池,而禁垣内的百里盐滩上,有一处黑河,位居盐池之中,产量盛大。

他们一群人从最高处的楼往下望,可以察看采盐的情景,随从人中“肩者、持者、拽者、导者”前呼后拥,场面十分气派。

北面禁墙内还刻有关王庙、池神庙、海光楼、歌熏楼、巡池公署、野狐泉等建筑群体,另在池神庙东西两侧,有盐丁的居留之处庵厦和巡盐罗卒的驻守休息之地铺舍,而池神庙由此而建造。

其生产工艺主要以集卤蒸发为主,分为:“过箩、调配、储卤、结晶、铲出”五个步骤。这种方式的优点有,一是垦地为畦,人工晒盐;二是晒制中,在卤水中搭配淡水,提高了盐的质量;三是加快了成盐速度,只要五六天就可以晒制成一次盐。[1]

恳畦浇盐法的出现,是河东盐池生产技术的重大进步,使河东盐池生产水平有了很大提高。

大启又改革盐法,推行了鼓励盐业生产的政策,运城盐池盐产量得以大幅度增长,行销供大启动二十余州。

枕清静静地听着陈琅说这些步骤和工序,非常怀疑地看了一眼陈琅,原本说他自己都不是很了解,可对于工序和形态倒是分析得透彻。

她只是弯了弯唇瓣,没有揭穿陈琅的行径,可心思不免就想得有些多了。而她大抵也不会说自己与梅海碰过面,甚至是他死前最后见到的一个人。

既然没有关系,那就好了,一切都可以随着风过去。

枕清原本没有想要来河东的,不过因为梅海一死,河东盐池必然会出现一个缺口,也不能确保梅海底下的盐池究竟能不能被分配好,如果不能的话,她倒是想要捡个漏,可没想到这件事并没有成,不过也不算是没有白来。

起码看到陈琅,还真给她分到了一杯羹汤。

枕清带着应钰和盛松言一同走着,几人默默听着陈琅分析其中厉害关系,应钰稍微点了点头,她说自己手底下有人,可以接手这一片地方,每年都把盈利的部分挪出一点给陈琅。

陈琅没有推脱,直白地说好。

这件事落下得挺快,枕清又听到陈琅说起了旁的事情,比如什么教坊和花阁,枕清佯装自己不是很清楚的样子,含糊道:“这不是都遣散走了么?”

陈琅点点头,撇清关系道:“这两个地方,不归我管,我什么都不清楚,你别误会我。”

“我知道。”枕清微微一笑,看来陈琅是真的摸清楚她心中的底线,知道什么可以触碰,什么绝不原谅。

又重新见到枕清,陈琅心中不免有些高兴,他翘了翘嘴角,看着故意落在身后的应钰和盛松言,小声道:“这一年里,你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像是随口一问,又好像想要知道后的探究,枕清随意说了几个地方,反过来问陈琅道:“接下来你要去哪里?”

“我跟着你呗。”陈琅笑说,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枕清,仿佛只要枕清说一句好,他就能奋不顾身。

枕清读出陈琅眼中的意思,她心中忽然想到一个荒诞的想法,最后慢慢地走到一处高台,眺望远方道:“我是应该叫你陈无极,还是叫你寂莲?”

寂莲这词陈琅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他的法号,可是这两个字在枕清的舌尖发出,好像别有深意。

就像是一件件见不得人的事情再次被揭发,不堪入目的心思无处遁寻,心中满是杂念。

他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出家人,他杀生、喝酒、吃肉,甚至还动了情。

枕清的话荡在口中,她从喉咙中发出一声轻轻的笑意,略有怅然道:“我不习惯叫你的法号,还是唤你陈无极吧。我有时候觉得我们两个人真的太像了,而你是我很好的朋友,也更像是我兄长。”

山涧的清风吹拂在两人中间,宽大的衣袖,腰间的丝带,香囊的麦穗,脚底的裙摆,都随着风猎猎翻飞。可陈琅的心绪就如同这潺潺流动溪水,波澜不停,他看着枕清这般清冽决堤的模样,好像已经猜出来她要说什么了。

她说得对,他们两实在是太相像了,一个眼神,一句话语,就能读懂彼此的意思。

这一番话,无疑是为了画出一条泾渭分明的线,况且他还有出家人的身份压着,不能破戒,不能动尘心。

可是这个戒,他早就破了,而且破了许多年。

枕清望见陈琅眼中翻滚浓重的情绪,看不出挣扎,仿佛是下定决心般的坚定,也仿佛从一开始就已经做好了选择,枕清不禁被他的神情惊讶了一瞬,随后移开眼睛,装作自己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

仿若一个看不见的聋子,听不清的瞎子。

许久后,枕清唇瓣微动,她笑着说:“陈无极,我成亲了。虽然我没有邀请你,但是你作为我的好友,甚至还能称得上是兄长的人,要不要补我一些份子钱?”

成亲?

陈琅听到第一句话,好像是被木棒敲了一棍,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全身都是被雷电击碎,把他震得没有任何知觉,可他还是强迫自己,勉强地提起笑容,即使浑身僵硬。

“你知道我的,我这人想要得到的东西,就算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也要拿到手。”枕清笑着又说。

这是在完完全全断绝陈琅的任何想法。

半晌后,陈琅问:“那人是江来听么?”

除了他,陈琅猜测不到旁人。

枕清弯起唇瓣,稍稍点头道:“是啊,他是我第一眼见到就喜欢的人。陈无极,如果你出家还俗了,可以看看别的小娘子,你这长相和身份,一定会有很多小娘子蜂拥而至的。”

“很多小娘子么?”陈琅撩起眼皮望向枕清,“可是这里面不包括你啊。”

这是陈琅在枕清面前说得最直白,也是最放肆的一句话,不仅挑明了他自己的企图,也让枕清明白他的心思。

枕清不知道如何宽慰他,可是感情本就是很霸道不讲道理的事情,有些人即使相处几百遍也没有任何感觉,而有的人,只是看上那么一眼,就有许定终身的意图。

“我们太相像了,陈无极,你或许不是喜欢我。你对我好,你觉得你喜欢我,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在我身上看到你自己的影子,来弥补自己内心的缺失?”枕清扯了扯唇角道,“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喜欢和我一样的人,我讨厌虚伪、算计,因为我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我也更不想惶惶不可终日地活在这样的阴影里。”

枕清抬手轻轻张开,顺着风道:“当然你也不喜欢我这样的人,我有许多事情都瞒着你,比如我曾看到过梅海,再比如我在这一路上有意无意地试探你,而你也在隐瞒我,防备我,我们两始终无法坦诚。这正常,因为是性格使然。所以,陈无极,你当真会喜欢这样的我么?”

她疑心病重,甚至很难去相信一个人,而且需要对方一遍又一遍地肯定自己,站在自己这一边。

他们都是渴求对方给予自己的更多,不仅仅是金钱方面,还有各方各面。

很现实的东西被血淋淋拨开,陈琅突然觉得自己输得一败涂地,他突然有些懊悔,可又觉得自己无比畅怀,果然枕清还是那个枕清。

陈琅整个身子都倚在一侧的栏杆上,散漫道:“我说不过你,你永远是正确的。”

突然瞟见枕清眼睛瞧过来的样子,就知道枕清又想要反驳他了,当即做了一个打住的动作,缓缓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说了。我不喜欢你了还不行么,真是怕了你了。既然你都认我做阿兄了,那我尽职尽责地担起这个兄长的责任。”

小时候她护着自己,长大后有能力了,自然也想要护着枕清。

枕清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看着陈琅这般样子,突然有些哭笑不得,她伸出手看向不远处青翠碧绿的丛林,又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要回陇右了,新婚没几月就分开,倒是真的有些舍不得呢。”

他方才正袒露的心意,没想到下一刻枕清就说自己想郎君,陈琅虽说面色难看,但也习惯枕清扎心了,倒是没多说什么,说了一些河东盐池的事情,已经把东西如何过到应钰手中再说了一遍。

应钰倒是和陈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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