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只是有点眼瞎》
“今日辑定司问询,尔等不得隐瞒,不得说谎,若是之后辑定司发现你们说了谎话,那诸位可免不了一顿牢狱之灾。”望追严声警告。
底下的厨娘和丫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望追再道:“今日问询,当众进行,若是有谁的供词和时间对不上,那各位应该懂是什么后果,谁先开始?”
望追坐到官帽椅上,旁边就敞开摆着袋腥臊十足的动物肠脏。
朱瑾率性站出来:“昨日我告假,并未去过厨房。我替我家姑娘说,南星如姑娘今日清晨照例去厨房端煨了一夜的养颜粥,才到了门口就遇到了这些腌臜之物,而且这东西上,还有姑娘的匕首。我们觉得实在晦气,就做主自己先埋了。”
颜书的目光看向朱瑾身后的人,月牙目光闪烁,上前道:“昨夜临近子时的时候,我去过厨房,是洲如月姑娘要喝安神汤,我就昨夜去过,今晨之事,我什么也不知道......”
“月牙?”颜书出声,她的目光扫过她同样裹着纱布的手,“你手怎么了?”
“... ...”月牙下意识将手后背,反应过来又将手拿出来,“切姜丝的时候不小心割到的。”
颜书眯了眯眼,起身走过去,眼见月牙往后缩了缩,她冷声道:“躲什么?”
月牙强撑着笑笑:“曲护卫又带着鞭又带着剑的,我......被吓到了。”
颜书抓住月牙紧握着拳头的手,月牙的手细瘦得很,还很凉。
她掰开月牙紧握的拳头,月牙手心裹了纱布,颜书低头闻了闻,确实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姜汁味。
只可惜......
遂州城饮食清淡,闲来无事,一大早切姜做什么?
“有没有人告诉你,用姜汁遮腥,手上味道反而更容易发现?”颜书唇角微勾,声音很冷。
“我、我.......”咚的一声,月牙跌跪在地。
望追严声道:“这些肠脏,是你抛的?”
“不是我!”月牙忙道,“我不知道这些是哪来的......”
“既不是你,那你手上的血腥味混着姜汁的味道,怎么来的?”
“我手受伤了,自然有血腥味。”月牙低垂着眼,喃声道。
呵,血腥味?
望追神色冷了下来,提起那麻袋扔到月牙面前,“那你好好闻闻,这究竟是血腥味,还是腥臊味?”。
“啊!”她惊吓出声,盯着离她不过半尺的一麻袋腥臭之物,声音染上哭腔:“我说......我说,让她们都走,行么......”
颜书和望追对视一眼,她抬抬手,“既然找到了,就都下去。”
人一走,月牙便跌坐在地,她哑声道:“这狗确实是我杀的,可我杀狗不是为了放在厨房吓人,而是为了......活命。”
月牙掏出一张揉皱的信封,“我们细腰奴一直靠着爨仙居的药才能活下去,这几日是每月应该服药的日子,可爨仙居......”
她抬眼看向颜书几人,“爨仙居已经被抄,遂安侯府所有人皆已下狱,没有药丸,我们不会立即死去,却会被痛苦折磨。”
细腰奴被剥皮剔骨,五脏移位,体内靠月光蚕丝牵引,若是没了解药,每日都要忍受肠穿肚烂,牵拉拽腹之痛。
“这是我发现的方子,可以让我们缓解阵痛,我们不敢去瞧大夫,怕被发现细腰奴的秘密,只能自己私下用药方。”
一听药方,叶孟就接了过来,“天仙子,草乌,外加茉莉花根以黑狗血熬之。”
叶孟眉头皱了起来:“你可知这方子害人,天仙子是能致幻之毒,若是长期服用,还没等到你们剔骨的伤口发作,这就能先要了你们的命。”
“致幻......”颜书喃喃细语,被叶孟一说,她脑中好似闪过些什么,致幻么?
那白衣女鬼顶着梁悦的脸,她能确信这不是幻觉,那她今日破晓十分见到的彩衣呢?
她看见彩衣在烧纸钱,眨眼间却毫无痕迹,她怎么就没想起来这是致幻呢!
颜书眼睛一亮,不等开口,叶孟即斥声道:“这几味药中,只有草乌和茉莉花根能缓解阵痛,这犬类之血虽然可以补安五脏,却是热饮治虚劳吐血,解射罔毒,犬血与天仙子可是药性相克。”
说话间,叶孟拿起月牙的手把脉,凝眉道:“还不算太迟。”
望追:“你发现这狗血是药引子,就杀狗取血?是你做的?”
月牙点头,哭腔道:“是我,但溢香楼中细腰奴多,一日便要杀一只取血做药引,我向来都是取了血,就好好安葬它们的尸体的,从未取过犬狗的内脏来吓人。”
颜书看向她,“你埋在哪了?带我们过去。”
月牙点点头,领着颜书几人七弯八拐,到了一处僻静的竹林,远远确实见几处土壤松动的鼓丘,望追谨慎,上前刨了刨,确实是犬类的尸体无疑。
“想来是有人乘你取血之后,又来这剖出了内脏,你可知道,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狗的尸体?”
“... ...虽然许多细腰奴也服用此药方,但知道这引子的,就只有我和摘星阁的星儿两人。”
“只有你们二人?”颜书视线有不免染上了怀疑,只有两人,那可真是太好确定是谁说谎了。
可难保不是月牙为了脱罪而诬陷星儿,事情还等进一步确认。
“星儿呢?”颜书方才去摘星阁的时候,摘星阁除了南星如,没有任何人影。
月牙神色犹豫:“星儿昨日就不在溢香楼了,听说家中的弟弟突然染疾,她向溢香楼门口的辑定司护卫告了假,去乡下照顾家人去了。”
虽然辑定司是限制出行,但星儿既以家人恶疾为借口,辑定司不可能不放人,但去向和行踪应该都清楚。
望追吩咐身后的王岚:“去乡下将人带回来,直接带回衙门。”
“是!”
... ...
梁府,灵堂。
“公子,烛火。”槐邻将手上的烛灯递给卫禺。
“嗯,曲颜书呢?”卫禺接过烛蜡,明黄的烛光照亮他半边脸,冷硬分明的棱角被光影打在暗处,显得他好像有些严肃。
“她啊......出了溢香楼就自己溜去哪了,还说等会儿就回来,”望追啧了一声,“该不会真听我的,跑去寺里拜佛了吧?”
“她内力尚未恢复,之后莫让她一人查案。”
“属下知道。”望追拉长声音。边回话,心底边升起怪异之感,这曲颜书才来辑定司两个月不到,公子就把她当自己人了?
“本姑娘何须别人保护,说出去也不怕辱没了我的名声。”颜书笑着走进灵堂。
“诶!”颜书话还没说完,脚底呲溜一滑!
啪一声屁股着地摔坐在地上......
“噗......哈哈哈曲颜书你这是作甚?”望追张嘴大笑了起来,引起其余崔策问几人同时看过来。
“你!闭嘴。”颜书耳朵瞬间绯红,她伸手摸了摸,脚侧有些滑溜的硬块。
这灵堂光线昏暗,又是临近傍晚,颜书看不清地上,不等她再想这东西是什么,眼前递来一束光亮,一只好看的手捏着蜡烛递过来。
卫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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