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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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听筒传来一道玎玲悦耳的嗓音:“哥哥。”
沈司砚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接起电话说:“你托我转交的礼物已经给她了,姐姐现在想和你说话,你方便吗?”
廖思桐的语气略显惊讶,又混杂些许欣喜:“好呀好呀,姐姐她就在你旁边吗?”
“稍等。”沈司砚把手机递了过来,与此同时,薄唇翕动,向她无声地做口型,好像是在说,可以进去吗?
周其泠顿时瞠目结舌,垂眸盯着他的手机,电话那头耐心等待,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伸手接过的那一刻,她松开门把手,防盗门当即往外推开,沈司砚一个转身进入玄关。
他个子高,低垂看向她的时候,视线笼住她的身形。
他看见她把手机放在耳边,转身的那一瞬,她轻轻地说了声:“您好。”
电话打了不到五分钟,全程都是廖思桐在说话,她偶尔回应一两句。
廖思桐说她非常喜欢胸针和戒指,别致有格调,关键一点儿都不老气。
她很活泼,也很热情,话到最后,强烈邀请她元旦来清既玩儿。
周其泠客气地道谢,只是以有其他安排为由委婉拒绝。
结束通话,她回头,把手机递还给沈司砚,却发现他一动不动地杵在玄关。
只见他扬了扬眉问:“这回能相信了吧?小桐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那她怎么不和你一个姓?”周其泠好奇地问。
“她随我母亲的姓。”沈司砚边说边捻起她的头发,带着湿意发丝缠绕他的食指。
这动作显得有些亲密和暧昧了。
周其泠愣了一下,立即挥开他的手,头发缠在他的指间一时被拉扯到,她“咝”地忍痛瞪着他,把一头乌发护在身前,不让他再动手动脚。
沈司砚垂下手,指腹轻捻,沾染的水珠早已消失殆尽,他笑了笑,“也不吹干头发,容易感冒。”
周其泠看看他却不说话,拖鞋“啪嗒啪嗒”打在地板上,她到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
沈司砚轻车熟路地坐在沙发上,把礼物从袋里取出端放在茶几上,他抬抬下巴示意:“打开看看吧,我妹妹的审美还是可以。如果能够投你所好,她会很高兴。”
周其泠坐在对面,打开盒子,盒子里装着一只中式仿古首饰盒。
小叶紫檀木料,三层四屉,柜门雕刻八宝嵌珍珠与红宝石,做工精细,用料考究,看得出来这一物件价值不菲。
“谢谢,”她合上盖子,想了想,郑重其事地补了一句,“替我谢谢你妹妹。”
收了人这么一份礼,周其泠也不好意思给人喝冷水,起身到厨房环顾四周。
他送的那瓶红酒还在酒架上没有开封,但拿红酒招待客人很微妙,又不是请客吃饭。
脚步声在背后响起,沈司砚跟了过来。
她扭过头想问他,喝不喝咖啡,只见他长身玉立,修长的身姿立在冰箱旁,两指捻着一张拍立得。
她记得那天也是这样,他跑来家里,先是在冰箱前看了好久。
周其泠踮起脚尖凑过去看了眼,那是她在毕业典礼拍的照,黑色学士服外搭配蓝色系云肩,里面是一袭蓝白色长衫和马面裙,头上用发簪挽了个发髻。
这是几个月前的毕业典礼,原计划家里人都要过来,但后来她和她爸吵架闹掰,他爸不来了,她大哥和二哥也抽不出时间,更遑论他爷爷年纪那样大,坐个飞机足够让人担惊受怕。
最后只有大嫂和周若桢,还有三哥出席她的毕业典礼。
“我怎么觉得我那个表弟其实不太了解你呢?”他抖了抖那张拍立得,笑吟吟地望着她。
祁冬说她虽然家境普通,但自立自强,她宁愿自己做兼职也不愿向他伸手要钱。
可是他觉得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不太像会是为生计烦恼奔波的人。
手里的照片倏地被她抽走,放回到冰箱上,他回过神凝视着她,把她看得扭过身踮起脚尖去拿咖啡豆。
他走到她身后,替她取了置物柜里的豆子递给她,然后问道:“元旦有安排吗?”
周其泠愣了一下:“有。”
“真的?”他怀疑地看着她,“不会是搪塞我吧?”
周其泠把豆子倒进磨豆机研磨,一壁转动,一壁说道:“如果我没安排的话,我会直接拒绝。”
沈司砚沉默片刻,兀自笑出了声。
周其泠请他喝了杯咖啡,等到钟点工阿姨上门,她客客气气地把人送出去。
沈司砚也不恼,下楼后仰视了许久,才慢腾腾地重新坐上车。
-
元旦的那几天假期,周其泠确实有事,她回了一趟清既。
前一天下午,周若桢在高铁站外接到她。
他开了一辆保时捷918,探出身向她招手。
周其泠一坐上车就拉下了脸,坐车坐得困乏。
周若桢解释说:“我这不是怕你等着急了,才没换车,立马开过来,下回你早点告诉我。”
车子疾驰而出,他偏头去看,发现她还是没好脸色,他惴惴不安地说:“晚上要回老宅吃饭,小姑,现在先回哪里?”
周其泠长长地叹了口气,小声地说了句:“真烦。”
周若桢说:“别烦啦,爷爷说不定不在老宅,我有好些天没见到他了。”
周其泠又叹了口气,“懒得再跑来跑去,咱们直接回老宅吧,我先看看我爷爷。”
十几分钟的车程,跑车稳稳当当地停在地下车库。
刚下车,对面一辆粉色奔驰打开车门,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生从车里下来。
周若桢取下周其泠的行李箱,冲对面打了声招呼:“表姑,今天这么早下班呢?”
那女生点点头,投来的视线落在周其泠身上,微微一顿,开口道:“小泠回来了。”
周其泠嗯了声,喊了声:“薇薇表姐。”
而后把包甩到身后,快步走向电梯。
周若桢拉着箱子跟在身后,应付着耿薇的各种问话,一面留神自家小姑的脸色。
周若桢知道这俩人从小就不太对付,一个看不惯另一个。小时候这俩常常吵架,严重的甚至还打过几次,后来年岁增长,两个女孩子突然变得斯文起来,连吵都不怎么吵了,只是关系始终疏离。
虽说都是他姑,但还是有远近之分,一个亲姑,一个表姑。
撇去血缘关系,他与周其泠从小被养在一起,情感上自然更偏向她,虽然他这小姑总是像公主奴役仆人一样不停地使唤他。
周其泠一到家,先去找爷爷。
周望儒老先生早早地退休,退休生活比周若桢那个年轻小伙还丰富。
寻了一圈没找到人,管家说老爷子出门钓鱼还没回来,周其泠索性上楼回自个儿房间休息。
静姨把这段时间以来收的快递都给她放在储藏间,几个月下来,足足有半面墙那样多。
她一个个找,找个十分钟,终于找出她妈寄过来的礼物,拆开一看,还是一条项链。
这些年裴云露送她的项链,不下十条,有些甚至是重复的款。
周其泠有些意兴阑珊,把项链丢进抽屉,余下的快递一样没拆,回到卧室扑倒在床上睡着了。
刚睡下没多久,静姨在门口叫她下楼吃晚饭。
她睡得正香,梦也才做到一半,她在捞一尾丹顶,捞了几回始终捞不到,然后被静姨的声音吵醒。
她烦躁地把脑袋塞到枕头下,企图隔绝外界的嗓音,然而敲门声不止,周其泠扔了个枕头,睡意随之也被扔了出去。
周其泠起来洗了把脸,静姨仍候在外面,看见她迎上来说:“就等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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