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过了,是孽缘(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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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佩玉最近很忙,藏老留下的书她要看,藏老整合的信息她要了解,每日还会听风思霜从朝堂带回来的日报小节,京城的局势也要了然于心,至少哪个官员听从哪个皇女的差遣,她要有自己的判断和了解。
所以早日晚归的在凤思霜的书房报到。
夜幕四合后,捏着眉心折回别院,夜熬不了一点,累眼。
春柳闻声小跑进厨房,不多时,端着一碗温热的汤羹出来:“今日是老鸭汤,除了鸭肉我还放了鸭血和青菜,娘子读书辛苦了,多吃些,肚子饱了,也能睡个好觉。”
春柳的厨艺不错,熬汤上也愿意费心思,每日变着花样给祝佩玉调理,生怕她喝腻。
只是祝佩玉并无欢喜之色,以她的做事原则,人情这个东西,你来我必须要往,不然她心里不安。于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房契给他:“我在城西买了一处房子,虽然偏僻但胜在安静。院子不大,但多住两个奴仆也不会太拥挤。你明日就搬过去吧,花销也不必担心。我会……”
祝佩玉的话尚未说完,春柳已眼眶发红,但他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毅然决然打断她的话:“我不会走的,娘子若嫌我碍事,干脆杀了我吧。左右我现在这幅样子,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春柳回了耳房。
祝佩玉沉默良久,看着屋子被收拾的一尘不染,再看看眼前冒着热气的羹汤,微微叹了口气。
好像,有个郎君替她收拾屋子,照顾她的日常,也挺好的。
祝佩玉忙着充实自己这段时间,京城发生了两件大事:
其一,女帝的万寿节圆满落幕;
其二:尤怀建议女帝建造占星台,开工那日,那位有负他的娘子齐元淑也遵循原书剧情,生桩祭天。
凑热闹少不了蒋幼柏,据她回忆,齐元淑的哀嚎声比乱葬岗上的夜枭叫的还要瘆人,可惜被剜了舌头,断了四肢,不能她怕是能蹿出来将尤怀生吞活剥了。
祝佩玉听的头皮发麻,尤怀这货和温心是一挂的。
负他心者,死不足惜。
凤思霜对此事没有太大波动,纯粹如她,齐元淑有这个下场,完全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此事却在朝堂掀起了轩然大波,众大臣纷纷上奏尤怀此举太过残忍,分明是妖人所为。
女帝只是冷冷一笑,睨着殿下众人轻飘飘道:“说他是神子的是诸位爱卿;说他是妖人的也是诸位爱卿,朕都要被你们给搞糊涂了。”
嘈杂的大殿一时静寂无声,谁也不敢再多言什么。
古时糊弄皇帝是非常危险的行为,若被定一个欺君之罪,轻则被斩首,重则被极刑,搞不好九族都要受到牵连。
祝佩玉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思考女帝的心理。
突然明白这老太太可能都什么都清楚,毕竟贵为一国之君,若是连烟花都分辨不清楚,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
但她没有戳破此事,还让此事顺势发展到了今日这般境地,说不上是众臣遭到了反噬,还是女帝也有自己打算在里面。
总之,尤怀的神子身份做实了。
工部的占星台工程提上日程,祝佩玉也终于寻了个空,去了一趟佳人卿。
彼时的温心将算盘打的啪啪作响,速度快到甚至出现残影了。
祝佩玉是悄悄去的,见他没有发现自己,决定悄悄的走。
“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祝佩玉顿住脚步,回过身笑道:“见你忙,不忍打扰。”
傍晚的余晖总是那么柔和,映的女子格外恬淡。
温心微微一笑:“同你喝口茶的时间总是有的。”
祝佩玉待他谈不上热络,也谈不上冷淡,句句有回应,事事有回答。偶尔也会和今日一样来佳人卿寻他,多数只是喝口茶就走了。温心起初还会胡思乱想,只是时间久了,察觉她可能就是这个性子,便会主动一些。
他颔首勾住她的小指,拉她行至桌案前坐下:“这两日吃不好吗,怎么看着瘦了?”
“天热没什么胃口,”祝佩玉看着堆积如山的账簿:“在做季度盘算吗?”
“不是。”温心随口道:“准备关店。”
简单的话语却透露出一种决绝。
祝佩玉愣了好一会儿,他的声音平静,但祝佩玉能感觉到其中隐藏的波涛。所以有些不解,可好像又没有理由干涉他。只能关切的试探性地询问:“遇到麻烦了吗?”
温心眸底沉下一片暗影,他微微颔首,手指轻轻整理着面前的账簿,仿佛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你凡事不喜多言,我也只能试着揣摩你的心思。”
温心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桌面,似乎有些不安和紧张。最后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祝佩玉的脸上:“你是不是介怀我和二殿下的事?”
祝佩玉被人戳破心事,一时有些语无伦次:“你……我……”
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见温心期待的眸光渐渐多了一层紧张,随之而来的就是担忧。
祝佩玉后知后觉,一抹鼻子,掌心沾满鲜血,匆匆掏出帕子掩在鼻下。
一番手忙脚乱,鼻血终于止住了。
温心为她诊了脉,并无不妥之处,才放下心来:“许是天热,心绪繁杂所致。”
胸前血淋淋的一片,祝佩玉实在没心情多留,提着温心的开的两副药走了。只在孔眉扬鞭挥马前,掀开车帘对他道:“我非不喜多言,只是不愿同你说假话。”她沉默一瞬:“所以你和凤思楠的事……我非常介意。”
*
几日后,赵府的流水宴上,时不时有人议论起神子的瓜。
凤思霜对此兴致缺缺,她更关心乌郎君什么时候登场,她用餐时显得心不在焉,对于他人的恭维也只是偶尔应付两句。当乌郎君的身影出现时,她连装都懒得装了。别人的话尚未说完,她起身溜的影都不剩了。
祝佩玉见那人举着杯子尴尬,本想上前化解一番,但脖颈突然一紧,被蒋幼柏连拖带拽的拉跑了。
举杯之人更加尴尬,默默拂去头上的细汗,给自己找了找面子:“都说安北军风行雷厉,瞧瞧,殿下连告别都这么迅速,说走就走了,哈哈,哈哈哈。”
同席众人陪笑功夫,凤思霜已将乌温瑜‘带’到了一处僻静地儿。
说僻静也不准确,那应该就是赵府闲置屋舍……外的一个墙角。
乌温瑜惊慌、无助、瑟瑟发抖,偏又穿着一袭白色衣袍,像极了被大灰狼逼到角落的兔子。
而他面前的凤思霜……高挑、冷酷、一身玄衣。
嗯,果然是大灰狼与小白兔的具象化演绎。
“殿下。”
小白兔虽已花容失色,但极力克制内心不安,察觉自己当前处境后,平静的向凤思霜福了一礼。
“嗯。”凤思霜冷酷的面容如三月春雪,给点阳光瞬间消融:“想本王了吗?”
乌温瑜的脸色苍白,他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但每个字都透露出他的谨慎和不安:“殿下,莫要……莫要再打趣我。”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在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凤思霜的眉头微挑:“本王何时打趣你?分明是认真的。”
乌温瑜微微一颤,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但仍然保持着礼貌:“殿下已与文郎君定下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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