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过了,是孽缘(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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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被拎起来后,祝佩玉又解锁了新姿势。
扛。
只因她听了凤思霜的真情告白后,由衷的说了一句实话。
“殿下冷静,仅靠小的教化妆赚那五千两,造反恐不能成事。”
凤思霜:“……”
造什么反?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凤思霜上了好大的火,明明是和她来一场上下属之间的诚恳交谈,怎么到她嘴里,自己成了压榨下属的主了?今日一定要给她一点教训,凤思霜霍地起身,拳头攥了又攥,看她单薄的身子实在是下不去手,最后抓起祝佩玉的衣领拎到了自己面前。
双脚腾空的祝佩玉的下意识抱住了凤思霜惊呼:“殿下息怒,我错了。”
“晚了!”凤思霜目光凌厉:“本王瞧那温掌柜对你目的不纯,他肯花五千两买你两天功夫,想必也愿意花五万两买你自由,到时候本王就用那五万两做开拔之资!母皇若是怪罪,本王就说是你挑唆的。”
祝佩玉这次真怕了,抱的凤思霜痛哭流涕:“殿下我就是开个玩笑,您大人有大量,饶我狗命一条,我再也不敢了。”
凤思霜冷哼一声,直接将她扛在肩头。
一大清早,京城的百姓就见飞檐走壁的安北王,肩上扛了个……不知道什么的玩意直达佳人卿。
彼时的温心正在用饭,房门‘碰’的一声被人撞开,安北王气势如虹的立在门前,随手一扔,手里的人就和个球一样沿着地面一路滑行,最后稳稳停到了温心的脚边。
被扛了一路,祝佩玉只觉得头晕目眩,压根弄不清楚状况,身子终于定下后忙不迭的翻了个身,待眼前星星散尽后,她看到了青衫的袍角,视线一路向上,与满脸愕然的温心对了个正着。
啊,好尴尬!
祝佩玉沉默片刻。
或许把脸埋在地板也就没那么丢脸了。于是在温心的注目下,她又慢慢的翻了回去,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五体投地’。
温心:“……”
温心努力脑补了好久,也没搞清楚这两人什么状况,只能试探的问道:“二位,这是吵架了?”
“拿钱!”安北王懒的多言,怒气冲冲的一呵:“三千两!”
温心:“……”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温心一个眼神过去,长随将早就准备好的银票双手奉给了安北王。
凤思霜接过钱转身就走。
“殿下,”听到凤思霜踏步离开的动静,祝佩玉也不挺尸了,手脚并用的挣扎坐起,激动的扬起了尔康手大呼:“你今晚还会来接我的,对吧?”
凤思霜回头冷冷一瞥,沉声道:“看本王心情!”
说罢,拒绝转身,利落翻墙而上,不消片刻,人就没了影踪。
“唉~”温心看着形如雕塑、一脸悲伤的祝佩玉叹道:“真可怜啊,狗狗被主人抛弃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
祝佩玉一拂衣袍倏地站了起来:“你懂什么?我与殿下这叫情绪的碰撞,碰撞你懂吗?就好比吃饭的目的就应该以食为天,因为这个米饭的硬度,它很容易会直接影响到蒸锅火力,你往里炫的时候,它就会产生大量的舒筋活络,俗称饥饿营销,会严重影响月亮的效力,甚至对北洲的土地和四季的更迭都会造成一定的影响。不信你看,好好的黑天,竟然白了起来。多么不可思议?”
温心:“………………”她是疯了吗?
祝佩玉看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冷哼一声:“就知道你不懂,好好反思吧你。”
说罢,看了眼温心的长随:“盥洗室是哪?我要沐浴、更衣、用饭。”
长随:“用饭也在盥洗室吗?”
祝佩玉嘴角微抽,没好气道:“你说呢?”
长随挠挠头:“应该不在。”
祝佩玉扶额。
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一个正常人?
***
美妆课堂再次开课,但相较于昨日的轻松,面对新模特的祝佩玉没办法做到冷静自持。
温心端坐场中,随意拢了拢淡青色的长衫,衣摆飘逸摆动,不染半点尘埃。冷白的肤色在初夏的日光下显得尤为透亮白皙,仿佛端坐高台俯瞰人间的悲欢离合的神祗,让人不忍亵渎。
清冷的有些过分了。
最要命的是,祝佩玉偏偏钟爱这一款。
她恨自己!
她问:“温掌柜这是何意?”
他答:“不上妆试试怎知好坏?在我脸上打个样子而已,祝吏书不会不行吧?”
笑死,激将法对祝佩玉并不管用。可那一瞬,纤长的睫毛还是微有颤意,她侧过身慢条斯理的净着手,磨蹭到最后,方才淡定的走到温心面前。
沉默三息,她用冰凉的指尖挑起了温心的下巴。
四目相对那一刻,温心的眼眸漆黑如墨,光影交错下,眼底闪烁着雪亮的光,宛若夜空星辰;鼻梁直挺,尤其那抹淡红唇色,娇嫩欲滴,祝佩玉强忍用指腹轻拂的冲动,静静端看这张脸许久。
面容清隽,气质如兰。
偶尔微风穿堂而过,吹拂起青丝几缕,落时,划过祝佩玉的手腕,似撩拨心意的弦,将人心拨弄的咚咚作响,也堪堪唤回了祝佩玉的神思。
祝佩玉漠然撤回嵌固他的下巴,转过身摩挲起桌案上的笔刷,来回拨弄间冷冷道:“化妆的意义就是变美,所以给你画没什么意思,显示不出我的能力。”
温心拧了拧眉,正要开口,听长随在门外唤他:“郎君,有个姓尤的郎君候在厅室,说是与您有约。”
温心不甘心的瞥了眼摆弄笔刷的祝佩玉,起身而去。
祝佩玉目送温心远去,凝神思考了片刻,才转身开始讲解。
圆窗的影子逐渐被太阳拉扁,一堂课也临近尾声,祝佩玉留了随堂作业,稳住了情绪激昂的郎君师傅们。自己也则不请自便的逛起了佳人卿的后院。
后院有几颗梧桐,树干高挑,树叶茂盛,为石子路送去了大片的阴凉,正值百花绽放时,路边被数丛鲜花点缀,倒也别有一番意境。
忽闻窸窣脚步声,祝佩玉止步,负手而立在梧桐树下,与头戴薄纱帷帽的郎君错身而过。
她望了望他远去的背影,朱唇轻启:“一面有求于人,一面又杀心四起,尤郎君,做人不该如此。”
远去的背影倏地停下,猛地回过头时,风吹起了帷帽一角,露出了一张妖媚的容颜,正是尤怀没错。
尤怀冷冷反问:“娘子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祝佩玉视线自上而下,最后落在了他的小腹上。
尤怀久久无言,第一反应便是温心没有信守承诺,将他的秘密告知了他人。祝佩玉看不清面纱下的神色,但猜出了他的心中所想。
“与温掌柜无关,要怪就怪那日你与齐娘子的争吵太过忘乎所以。引来了太多看乐子的闲人。只是她们都没我这般好心,戏幕散场便退了。只有我把你从水中捞了出来。”
许是那句太多看乐子的闲人刺激到了尤怀的神经,他捏着手中的药包指骨泛白,好半晌才道:“原来是你救了我。”他默了默,并未感谢,反而追问:“娘子再此等候,应该不是要听我说谢谢二字。”
他的语气有些哽咽,但又极力的隐忍。
祝佩玉侧身撕去了梧桐树上一片即将脱落的树皮,颔首道:“我倒没那么无聊,只是揣测郎君这几日应该过得不太好。应该有人以此事去挟你,也许是一位,也许是更多。偏偏你又一个都得罪不起,最后只能将气都撒到温掌柜的身上。”
尤怀怒急反笑:“我有什么理由将气撒到他身上?”
祝佩玉淡淡道:“现在你是没有,因为你有求于他。可当你的麻烦解决了,心境恐就不一样了。”
“我明白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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