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他又软又甜(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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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说他是乞丐,她都信
管事姑姑的话让周围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几乎所有长洲城的人都知道,贺家二少爷贺以之生平最爱惜的就是他的这张脸,甚至爱惜的已到了疯魔的地步。
据说他不仅每日都要拿纯黄金做的按/摩/棒去按/摩脸颊上的各个穴位一两个时辰,而且每每睡前,都要仔细用净水洗脸,然后干净柔软的布巾细细擦干,继而敷上各种霜膏后才肯入睡,
更不用说,他那奇怪的出院子必敷粉的习惯,
几乎贺家每一年产出的最新的香膏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他的妆奁上。
长洲城里应该不会早有人像他一样在乎脸了,
贺以之在他这张脸上花费了多少心思和金钱,恐怕这个数字会是一个普通家庭连想都不敢想象的,
现在……这张脸就这么轻飘飘的毁了?
贺丽章闭上的眼睛又缓缓睁开,她问:“毁的有多严重。”
”晨曦不敢擅自断言,还请老祖宗亲自移步过去一观才好。”
漳禄院的掌事姑姑起身,给贺丽章让出了一条路。
“老祖宗,老祖宗。”贺凌秋膝行几步挡在了路中间,他此刻再无之前那般前盛气凌人的模样,狼狈地归于地上,丝毫不在意地面上的尘土弄脏了他的体面。
“老祖宗,老祖宗。”以之是你从小就养在身边一点一点看大的,他有多在乎他的这张脸你是知道的,小时候,三个孩子当中,他明明才是破最喜欢吃杏干的那个,可突然有一天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嚼杏干会起痘,他就立刻戒掉了,老祖宗,以之从不乱吃东西,也不乱碰东西,现如今被人毁了脸,一定是被人所害,老祖宗你要替他做主啊。”
贺凌秋声泪俱下,可这番卖惨并没有引起贺丽章的同情,反而让其厌恶:
“混账!现下情况都没有搞清楚,你不去看看你儿子的伤势,在这里喊冤给谁看呢?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疼。”
到底是活了那么大岁数,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点的,
但有的时候是想看,有的时候只是故意装聋作哑罢了。
微安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贺家这场闹剧,直到贺恒之扯了扯她的袖子。
“走了,老祖宗让我们跟进去,给二弟探病呐。”
“哦。”微安以为贺恒之此番扯她袖子是为了提醒要抱他起身,结果都等她准备好了,对方的头却摇成了拨浪鼓:
“妻主,不必如此,我可以自己走的。”
“你现在不配合,那岂不是拆了我刚搭好的架子……哦,不对,台子,戏台子。”
新学的比喻,微安用的还不是那么顺畅,自纠了好几次才满意。
“再废话就不帮你了。”
她板起脸,故意凶了这人两句,果不其然,对方立刻老实了,微安眯起眼睛,将人从藤椅上抱了起来,走进了屋子。
贺以之的厢房从外面看上去同贺恒之的差别不大,但里面的布置却大不相同,
就算微安不太弄得清这个世界都流行什么,但依然从这些老气横秋的摆件中不难看出,他的日子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好。
贺丽章将大部分人留在了花厅中,只带着几个亲近的贺家人步入了内室,微安和贺恒之当然也在其中。
厚厚的帐帘死死合着,不管下人如何劝说,里面的人都不愿意打开。
“老祖宗……二少爷他……”守在床榻旁的小厮唯唯诺诺上前解释,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贺丽章厉声打断。
“掀开。”
一家之主的脸面当然不容置喙,小厮既想维护自家主子的体面,此时也没了办法,晨曦姑姑直接挥挥手,她命令身后的几名小厮上前掀帐帘,可怎料里面的人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不打算露面,
几个小厮加在一起的力量愣是没有抵过他一个人的。
“啊——”毫无预兆的,帐内的贺以之骤然爆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
“几个人都扯不开区区一张帘子吗?今天就算是硬扯都要给我扯开!”
眼看着因为担心帐内人的情况而变得愈发心急如焚的贺丽章,朝着众人发怒,几个小厮都无一不使出了吃奶的劲去拉扯这帘子,生怕因为没尽力而遭受到惩罚。
贺以之越是捏的紧,微安就越是好奇,毁容到底毁到了什么程度。
随着【刺啦——】一声,清晰的锦帛断裂的声音响起,
帐帘碎成了几个小厮手里的几块破布,她才得以看清贺以之。
平日里的自持和傲气全无,整个人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蜷缩在角落里,头发乌糟糟的,满手都是血。
露/出来的那半边脸颊上长满了红肿的脓包,靠近鬓角的的那几个已经被他抓烂,严重溃破,混着血丝的淡黄/色脓液顺着他的皮肤一直流到他月白色的寝衣上,
同时,这脓液还伴随着一股腥臭。
倘若说,此刻缩在床榻上的这位不是贺家二少爷而是随便一条街上的乞丐,微安都信。
“妖,妖,妖怪,妖怪啊——”
贺为之见到这一幕直接跌坐在地,他的两条小胖短腿不停地扑腾,后退连连,边退还边喊着“妖怪”“妖怪”的。
贺丽章也闻到了这股味道,她用手帕掩住了口鼻,眼神里闪过片刻的嫌弃。
其余的贺家人的反应也是各不相同,但大部分都是像贺丽章一样捂住口鼻,嫌弃地后退半步。
兴许是这样的反应激怒了贺以之,他忽然像疯了一样下了床,对着人群就冲了过来,
他拿头当做武器,直接因脑袋顶/到了离他最近的阮灵知的肚子上,
巨大的力气将她一下子撞飞。
阮眷见状,在一旁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巴。
“贺以之!你是不是疯了!你顶她干嘛!”
“我不好看?我现在不好看了吗?”
贺以之死死抓住阮灵知,像是生怕她看不清一般,把脸用力往她脸上怼去,溃破伤口流出的脓也随着这动地被弄到了她的的脸上,
阮灵知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早就慌成一团,她不知道这病会不会传染,所以当感觉黄脓被蹭到她脸上时,只能恐惧地不停尖叫。
心疼女儿的阮眷即使用尽全力也拉不开陷入癫狂状态的贺以之,势单力薄的她只好在手边摸到什么东西就用什么往两人那边砸过去。
什么花瓶,药碗,甚至是吃了一般的茶点盒盖,茶壶盖,甚至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凳子都未能幸免于难。
阮眷的这一招虽然鲁莽,但不得不承认十分奏效,被砸到吃痛的贺以之放过了阮灵知,他狼狈地回头,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滔天的恨意,凶相毕露。
他的视线划过所有人,最后落于端坐在矮墩上的贺恒之身上。
贺以之狠狠地盯着贺恒之,似乎认定了他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并且还从地上捡起了一片碎掉的花瓶碎片,朝着他奔来。
“是你,我知道是你,你这个害人精,你嫉妒我!”
贺以之不管不顾地直接冲过来,被看准时机的微安一把钳住了手腕,她将人给拦了下来,一丁点都没碰到贺恒之。
“发什么疯呢,别乱咬人。”
贺以之被用力揽着,动弹不得,但还是不放弃地往前挣/扎,他双眼猩红,脸上的脓包也跟着一起红得发紫,似乎下一秒也跟着要全部炸开来。
“到底怎么会这样?”
贺丽章匆匆出了内室,询问在外等候的诸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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