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他又软又甜(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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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像条不会咬人的狗
治愈过程就像是接连斩杀了五百只雄虫后,累到无法脱离机甲,只得躺在血泊等后备军来抬走的那种感觉。
虽然酸爽,可也恣意畅快。
净化之心的运转速率快到已经激活了被封在她脊柱里的的毒液,毒液带着电,沿着她的脊椎神经在她的体内游荡,像是一条条滑/腻腻的小蛇,
酥麻地痛一时间遍布全身,这滋味并不好受,但微安却不得不承认,她有些迷恋它,
因为这些痛苦预示着她的身体终于不再是之前是死气沉沉的了,
微安握着男人的手掌,放在她的面颊处来回摩挲,希望让这种感受更加地强烈一点,再强一点,她就能快一点离开这里。
“啧啧啧,还挺肉麻。”妙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两人身后,她倚着门看了半天,打断了微安的动作,
净化之心因为这个妙语的出现速率骤降,她有些不满意地看向门口,但只看到妙语毫不在意地冲着她们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好了,时辰到了!起针。”
对于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妙语没有丝毫的愧疚,她甩了甩酸涩的胳膊,大步上前,在铜盆里净过手之后就挽起袖子开始卸针,
一双素手悬停于银针上,妙语开拔之前特意叮嘱微安要看着点贺恒之不要让他乱动,妙语提醒的语调轻松,让微安误以为只是拔针前的一句惯常叮嘱,可没想到事实会那么艰难。
一根根逐渐变了色的银针似乎是在贺恒之体内吸附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十分顽固,从微安这个旁观着视角来看的话,这些银针看起来几乎是牢牢贴在他肌肤上的,因此拔的时候需要很大的力气。
一开始的时候,贺恒之还能勉强撑住,
可等到卸到已经淤紫的脖子时,妙语每碰到一根,甚至都还没开始,他孱弱的身子都会不受控地抖起来,
发黑的银针在被拔下来后会被丢到一个银制的钵里,针尖撞击钵体会发出一声脆响,
就像是细密的沙锤,敲击在心头。
眼看着大颗大颗的汗珠从贺恒之的额头上滚落,唇色也越来越白,他半阖着眼帘,要不是还捏着她的手心,微安都怀疑这人已经昏过去了。
两人紧握的手早已因为沾了手汗,变得湿漉/漉,黏糊糊的,这种感觉并不舒服,微安本能得想甩开,可对方却无意识地加大了力道,尤其是每当银针被拔出的前一刻,他就会加大一点力气紧捏住她的手心,
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为接下来抵御疼痛积攒到一些勇气,大概是疼得很了,所以连她这种刚认识的人都敢放心依赖。
微安思索片刻,把手往前送了送,方便男人抓握。
“不行,他这样崩的太紧了,你看,这肉都紧张到团成一团了,怎么拔?”妙语停下手,皱起眉头,她用手按压了两下周围,但肌肉的紧张并没有丝毫的缓解,甚至还更加紧绷,
尤其是脖子处,肌肉痉挛到团成一团,让银针牢牢陷入肉团里/根本拔不出。
剧痛让贺恒之没办法平静,这让拔针的难度直接上升。就连经验丰富的妙语用了很多的小方法,都没成功缓解。
“喂!”
最后,妙语冲着微安叫嚷道:“快做点什么啊!再不拔完,经脉就要逆转了!他会没命的!”
面对这种状况,微安同样茫然,她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些,所以并不该怎么办,
思来想后,她决定学着之前看到陆鸣安慰人的手势,拍了拍男人紧捏着她的手,轻声哼了两下。
这招倒是有了点效果,妙语趁着放松下来的空挡,眼疾手快拔出了两根,
但很快,贺恒之疼的又打起了摆子。
“刚才什么调子,继续唱,我说停才能停。”
“可后面的我不会了。”
这首调子曾经是别人唱给她、哄她的入眠曲,据说曲调是参考了流行于“群星时代”的安魂曲,音符之间藏着能让人平静的魔力,
但很可惜这首小调她只会前面的两段,因为每回她来不及听到后面的就已经睡过去了。
“那就这几句反复唱。”
“哦。”
话音刚落,悠扬沉静的曲调自微安双唇间飘出,还带着她的特有的沉闷鼻音,
宛如一道道带着清香的晚风,驱散了疼痛,也安抚了人心。
***
拔针的过程很漫长,
可贺恒之硬是挺了过来,不仅没吭声,而且直到最后也没晕死过去。
好强的耐力!
微安不由地称赞起来,战斗耐力强的她见得多了,但是像是这种明明身体很虚弱,可拥有超强忍痛耐力的人,他却没见过几个。
直至最后一根银针离开他身体的那一刻,在场的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贺恒之,之前因为疼痛而紧绷的身子瞬间变得瘫软,一直强撑着的眼皮也倏然阖上,整个人大汗淋漓。
“还不错。”妙语晃晃银钵里的析出的黑水,踮起脚尖,瞥了一眼昏昏欲睡的贺恒之,也点点头称赞起来:
“很少有人能坚持到我这套银针结束。”
妙语说罢又轻哼了两声,随即收好了东西,并且再次朝着微安伸手,索要诊费,微安将泛着淡淡光泽的木制腰牌递过去,妙语疑惑地接过,问:
“你给我个木疙瘩做什么?”
不等微安回答,妙语在看清牌子之后,原本嫌弃的双眼立刻发光。
“这……这是,贺家的黄花梨木制腰牌!用这个来抵区区三金的医药费,你确定?”
微安点点头,妙语一把将牌子揣进了怀里,动作快得像是生怕她反悔了样,随后提着裙摆,转头在翻箱倒柜了很久,从里面掏出来一.大堆的瓶瓶罐罐,
她将它们一股脑儿地装进随手的布巾当中,恋恋不舍地递给了她:
“自古以来送出的东西断没有要回去的道理啊,可话又说回来,我妙语行医数年,从来就不是那种喜欢占别人便宜的人,这些都是我所炼的珍贵之药,加起来绝对抵得上这牌子的价值,喏,都给你们,以后难免用得上。”
妙语说完瞥了一眼贺恒之,话里有话。
其实,早就从那块外裹的喜被看出了男人的身份,才送了这样的东西,大家族里面的龌/龊,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
贺恒之自然也听出了这话背后的含义,尽管他的喉咙发不出声音,可还是眨了眨眼,饱含深意地回看了妙语一眼,
都是聪明人,一切不必说出来的肮脏在句句隐晦之下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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