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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榷酒酤(又名杀我全家,我夺你妈生后台)》

13. 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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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云挽与萧酩之对视上,四目相对,错愕万分。

“你能在这,我不能?”萧酩之有些好笑,最后三字有些挑逗地问云挽,看她怎么回应。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云挽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萧酩之聊天,一顿慌张失措,默默低下了头,不再去看萧酩之。

“那你是什么意思?”萧酩之这时来了兴致,发觉树下站着的云家丫头想逃的样子有些可爱,忍不住打趣她。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少帮主,我先回屋了。”云挽觉得真是扫兴,本想着出来透透气,可现在透气不成,反而心里堵得慌,疏通不了一点气。

“站住。”萧酩之发现小丫头还真想跑,不知怎地嘴巴比脑子还快,就用命令的口吻蹦出这两字。

云挽站在原地进退两难,就听见“咻——”的一声,她转身看去,萧酩之从树上跳下来,正落在半空中,清冷的光辉笼罩着他整个身子,微风拂过他的衣摆,如同世外高人遗世独立,最后他稳稳站在了云挽面前,负手而立。

云挽一时有些愣住了,她还没见过谁从树上掉下来仍如此风度翩翩,此人轻功了得,可此人偏偏是萧酩之。

“怎么?又不走了?”萧酩之看着面前的丫头明显怔住了,忍不住开口,又将双手环抱于胸前,一双狡黠的眼睛盯着云挽。

“对对,这就走,小女告退。”萧酩之的话拉回了她刚刚的思绪,云挽又转身,朝着客房的方向准备抬脚。

萧酩之这下面露不悦,看着她垫着脚走,脚伤应该还没有彻底恢复,可她就这么不想看见他!这样不方便的走姿也不耽误她走快些。

“你就这么怕我?”萧酩之发出凉透的声音,周遭一片寂静,好像月夜下的独白。

云挽不好意思再次躲避,停顿了一下脚步,像萧酩之这样非得把话问这么明白的,她还是头一号遇见这种人。自打她遇到他,她对他的恐惧,不想待在同一个屋檐下,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吧!

“我……我认得你。”云挽咬咬唇,支支吾吾还是说了出来,她打算坦白了,既然后面的路程都是由萧家帮负责护送,那免不了会与萧酩之有不少交集。

“哦?”萧酩之并不感到意外,上次蹴鞠场他们见过面,总不能是方家的跟她传过话,当然特别是指方家的方蕊惜,她是想要避嫌所以才老是刻意避开自己?

“我是说那天夜里,你跟那位小兄弟,廊亭下……”云挽听出了萧酩之好像不在意,她又回过头来,进一步说明最初第一次碰见是在她家。

萧酩之恍然大悟,原来是那天夜里,这云家丫头是怎么认出来的?他们当时一身黑衣蒙面,自认为隐藏得很好没被她发现。

当下的气氛陷入僵局,略显尴尬,云挽都坦白了笃定之前夜闯云府的人就是萧酩之主仆二人,萧酩之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云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不能让她对一个当时的“贼”还恭敬有加吧!

萧酩之反应过来,或许她记得自己的声音,在那天晚上之后,他也在蹴鞠场外对她说过话,可能这就是他最大的破绽,他对云挽的记忆力有些倾佩,不过一句话就出卖了他。

“原来如此,看来上次方家人在的时候,你都认出我了,但也没揭穿。”萧酩之知晓原因后,觉得云挽害怕自己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是第一次留下的印象不太好,即便他知道,对他来说,那天夜里并非是第一次见她。

云挽心里悄悄腹诽,当时就她一个在那,方家为人她也不甚清楚,怎么敢当场揭穿他!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离他远远的,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好吧,那天晚上,我向你道歉。”萧酩之自知话有不妥,扭转话锋,道歉的神色倒是显得十分真诚,双手放在身侧,等待云挽给出一个反应。

“那,那你能说说那天为何深更半夜闯入我家?”云挽看向萧酩之,觉得他也实诚,好像不是个坏人,她现在想要一个解释。

“那晚,我是来找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你信吗?”萧酩之不知道如何说才能让云挽相信,只是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云挽听到这个回答一头雾水,云府是她的家,怎么会有属于萧酩之的东西?她家跟他此前八杆子关系也打不着啊,她颇为怀疑萧酩之的作案动机。

“算了,看样子你也不清楚,不提了。”萧酩之看出云挽的疑惑,他摆摆手,许是他想错了吧,当时掉在河边的玉佩并非在她那里?

“我确实是不知,萧大哥那儿有什么物件会在云家,如以后我有发现,我定当物归原主。”云挽虽说不相信,但还是口头答应会归还萧酩之的东西,只是目前她也没有头绪。

正说着,月亮渐渐爬了上来,月光洒向大地,拉长了两人的影子,好像相互依偎着。

月明星稀,忽然,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而降,冬日的夜晚格外寒凉,云挽不禁打了个寒颤,哆嗦了一下。

萧酩之注意到了云家丫头穿得有些单薄,用手解开身上的披风,向前移了几步,披风一转,就落到了云挽的肩头,萧酩之快速系了个结,又退回原处。

云挽先是一惊,后反应过来,萧酩之身上已有几处被雨打湿了,那几处外袍颜色更显深沉。

“快走,下雨了。”云挽先喊道,提起襦裙就要朝屋里走,急切地想要避雨,奈何脚伤跟不上速度。

萧酩之不忍看到云挽在这走得挣扎,快走几步,将她打横腰抱起,到了房檐下才将她轻轻放下。

云挽又是被惊到了第二回,她被保护在萧酩之的怀抱里,几乎滴雨未沾,脚沾到地时,鞋子也没被浇湿。

“萧大哥……多谢,你的披风还你。”云挽小脸一瞬间像是晕染上了绯色,一颗心十分慌乱,抑不住地跳得飞快,谈吐间显得有些局促,想要解开披风递给萧酩之后,快速回房间去。

“不用。”萧酩之握住她的手,示意让她停下此举。

“那,那我先回房间了,萧大哥夜安。”云挽拢了拢披风,逃也似地溜回房间,忘了脚上的伤,也忘了雨中令她打颤的冷意。

萧酩之缩回了手,刚触碰的余温仿佛还在,但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他停在原地,他突然觉得云挽脸皮也太薄了些,想着今后逗弄她一番肯定有意思,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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