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休妻记》
第57章第57章
宗越走时,罗婉已经有些累了,不想再虚与委蛇地哄他留他,遂命人收拾过床榻,便又兀自歇下。翌日晨早早起了,打算回娘家一趟,刚刚梳洗妥当,听婢子禀说大夫来了。
罗婉记起昨日宴上,韩夫人和大姑姐都交待了要她早些看大夫。
“请进来吧。"罗婉在桌案旁坐定。
这次来的不是常来的葛大夫,罗婉并不认识,想来是韩夫人专门找的擅医女子孕产诸病的大夫。大夫正给罗婉号脉,宗越也进门来,瞧见这幕,愣了片刻,奇怪着莫非罗婉生了病,安静地等在一旁。大夫号脉良久,又一番询问辨看,最后才对宗越说:“世子放心,少夫人身体无碍,至于子继,大概是缘分未到,也不必着急。”
宗越听得一头雾水,“我爹叫你来的?“又来催他快些给他生个孙子?
大夫道是受韩夫人所托,宗越才没多问,摆手叫人走了。
“我姨母催你了?"他问罗婉。
“没有。"罗婉叫人摆饭,安静地吃着,一句话都没有了。
宗越料想一定是姨母说了什么话,才让她昨夜又提起孩子,今早更是看了大夫。
“一会儿随我去看马球。”
宗越也不紧不慢地吃着饭,神色淡淡地这样说了句,见她没有反应,微微皱眉,想了想,接着自说自话,“这次的马球赛会很精彩…”
“我有点事,世子自己去看吧。”
宗越的话没说完,就被她冰冰冷冷地截断了。她在气什么?气他昨夜那般欺负她,不肯和她生孩子么?
她自己就没错么?明明她妹妹和姜家表兄弟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她只要顺水推舟,就能成人之美,可她偏偏不愿。
她就是不愿二表兄做她的妹婿。
“你有什么事?“他沉声问,眼中又生戒备。罗婉便说了想回娘家看看。
宗越神色这才松快了些,却还是道:“明日再回,今日随我去看马球。”
他就这一日旬休,马球也就这一日是最精彩的,他要带她去看。
不料,她却还是说:“我不爱看马球,世子自己去看吧。”
宗越不高兴地抿直了唇。
她好像没有察觉他的情绪,也没有理会,很快吃完饭,便命人套马车出了昆玉院。
罗婉前脚离府,宗越后脚也出来了,骑上马本是要去马球场的,不知怎的,马儿竞然自己朝罗家方向去了。到罗家门口,罗婉刚下马车,正要抬步进门,忽然听人喊了一声“嫂嫂”,就见姜成穆从旁边的巷子里走了过来。他面带愧色,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
“你怎么在这里?"罗婉好奇问道。
姜成穆神色更加不自在,默了会儿才支支吾吾地说:“嫂嫂,我不是故意惹哭你小妹妹的。我就是来问问,她为什么那样说我和我二哥的闲话,我们哪有那么坏,谁知她就恼了,气哭了,还骂我一顿。”
因为和罗家姊妹的流言蜚语,姜成穆在学馆没少被同窗揶揄打趣,他就想来问问,是不是罗姝散播出去的,想让她帮忙澄清,告诉旁人他们什么都没做。可谁知罗姝跟个炮仗似的,骂了他一顿,最后自己还气哭了。听罢因由,一向好脾气的罗婉脸色也冷了。这些闲话固然和继母周氏有些干系,也固然于姜家兄弟名声有碍,可对她两个妹妹,尤其对她刚刚及笄的小妹,就没影响么?
罗婉自知流言是继母自作自受,从没想过去姜家讨要说法,也未想过撮合自家妹妹和姜家兄弟。说到底,这桩流言到最后,对罗家姊妹的伤害,一定是远远大于对姜家兄弟的伤害。
旁人只会以为,流言所说就算是真的,也是罗家姊妹不择手段想要高攀,姜家兄弟只是着了她们的道。小妹无辜被牵连其中,名声有损,本就深受其害,姜成穆却还要来质问小妹为何那样说他和姜二郎的坏话?他们是心里认定,她两个妹妹为了嫁入姜家,能不知羞耻到这个地步。
“姜小郎君,那些闲话不是我小妹传出去的,我小妹也无意和你,还有令兄,扯上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姜小郎君尽可放心,我罗家姊妹不会去再去纠缠什么。”“至于那些谣言,我深表歉意,还请姜小郎君不要放在心上,就让它慢慢淡下去吧。”
罗婉说罢就进了罗家,留姜成穆愣在原地。紧跟而来的宗越自也听见了这番话,同样诧异于总是和颜悦色的罗婉竞然对小表弟发了脾气。
“表哥,嫂嫂这是怎么了?“姜成穆实没料到,自己先惹了罗家小妹,又惹了表嫂。
“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纠缠这事。"宗越说。他能理解小表弟并无恶意,只是觉得这些谣言冤枉了自己,想要澄清,其他的没有多想。但在罗婉听来,就是别的意思了。
姜成穆又对宗越解释了一番,再三强调自己无意惹嫂嫂生气,更无意气哭罗家小妹,见宗越信了他,才神色怏怏地走了。
罗婉直接去见了继母周氏。
“韩夫人那里,我已帮阿婵询问过,她无意结亲,姑姑以后不要再存这些心思。”
周氏等了一个月,不料罗婉一句"无意结亲”就轻飘飘地把她打发了,哪里会甘心,虽然不满意这结果,到底还想仰仗
罗婉再去冀国公府奔走,遂赔笑道:“可是,事情闹到这地步,你没听见外头怎么说的?阿婵和珠娘正是婚嫁年纪,传出这些闲话,媒人哪里还敢登门,也只有劳烦你这位长姐,多为他们奔走。”
见罗婉脸色不好,知她从前在罗家是掌家的,不比罗婵和罗姝一个性格软,一个沉不住气,也不会轻易被自己拿捏,想了想,软硬兼施地说道:“你若实在为难,我就自己去说吧。阿婵和珠娘好好的姑娘,我总不能让他们因为这些闲话嫁不出去,阿婵倒也罢了,左右已经十八了,再晚个几年嫁也没什么,我担心的是珠娘,你知道的,她天生不足,容易生病,常年吃着药,本来就不好说亲,再出了这事,以后岂不是更艰难了?总之,这事姜家若是没个交待,他就算是国公府,我也得去讨个说法。”若非关乎罗家名声,凭周氏这副无赖的样子,罗婉真的想就随她去闹。
“姑姑要什么说法?姜家兄弟有无过分之举,我这个长姊看得很清楚,你拿什么去姜家闹?难道也想让我空口白牙,随着那些谣言一起污蔑姜家兄弟?”周氏不悦,“你这叫什么话,那姜家兄弟亲的过你两个妹妹么?什么叫污蔑他们,当时他们没在,没有瞧见你妹妹们的样子?”
罗婉懒得在这些无谓事上多费口舌,只肃然正告周氏:“谣言终究是谣言,不要指望着凭这个就能拿捏冀国公府,姑姑若真为两个妹妹好,还盼着两个妹妹将来能嫁一个好人家,就到此为止,不要再对冀国公府抱有任何幻想,也不要再以卵击石,令妹妹们更加蒙羞,最后让父亲在朝中,也被人嘲笑。”
“你好大的威风啊!”
周氏早两年就做了罗相禹的继室,虽名义上是罗家的主母,实际上却一直是罗婉当家,好不容易熬到罗婉出嫁,她才成了名符其实的主母,可罗婉回来,还是一副当家作主的做派,说话毫不留情面,何曾把她这个继母放在眼里?
“你在安丰侯府,也就这么跟你婆母说话么,还是只敢对我大呼小叫?”
“你妹妹们叫人欺负了,你作为长姐,不想着为他们讨个说法,却是只想着自己的颜面,只想着不能得罪冀国公府这门表亲,生怕韩夫人这个大靠山恼了你,不为你做主,怕你再镇不住宗世子,你就是这般窝里横?”“阿婵,去叫你父亲过来,这个主母我是做不了了,谁家的主母被一个嫁出去的女儿骂成这样!”周氏说着话,命保母抱来小儿子,自己接过抱着,一边逗哄,一边竟抹起眼泪来。
罗相禹不一会儿就来了厅堂,一进门,瞧见的便是周氏这副委屈模样。
“你怎么而今也不懂礼数了?“罗相禹有些无奈地对罗婉低斥了一句。
罗相禹来的路上已听罗婵大致说了事情原委,心知长女从前在家就不喜周氏,但还顾忌礼数,没有明面上与人翻过脸,怎么出嫁了回来娘家,反倒没有分寸了。罗蟠怕长姊受委屈,也是一道跟过来的,听见父亲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训斥长姊,也不高兴,正要开口替长姊说话,听人说道:
“岳丈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也不懂礼数?”宗越又开始转玩他的短刀,叮叮铃铃的声响盖过了周氏的哭泣,眼睛看着罗相禹,露出一副不好招惹的神色。罗相禹确实觉得女儿被这个不服礼教的纨绔女婿带坏了,但也自知失言,不该当着宗越的面说这话,遂不再提,只对罗婉教训:“她再不济也是你姑姑,就算有些事做的不够好,也是为了你两个妹妹着想,心眼不坏,你该对她尊敬些。”
罗婉本欲辩驳,想告诉父亲周氏这样做不止手段卑劣无法成事,更是坏了妹妹们的名声,堂堂冀国公府,哪里那么容易就被拿捏,但看宗越在旁,不欲叫他看罗家的笑话,遂不发一言,垂头应了句,“父亲说的是。”罗相禹看看抱着小儿子抹泪的周氏,又对罗婉道:“去跟你姑姑赔个不是。”
不等罗婉说话,宗越嗤了声,“又一个老糊涂!”他在家对安丰侯都是如此无礼,罗婉没有太过意外,其余几人却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宗越。罗相禹到底是他的岳丈,他竞然就这样说话?”你……“罗相禹想出言训斥,又一想,宗越向来不服管教,和他计较反显得自己小气,遂一挥袖子不再说话。“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哪个才是你女儿,你哪只眼睛瞧见是她的不是了,凭什么要她赔不是?”宗越也不弯弯绕绕,就这样对罗父质问。
所有人都看向宗越,罗播虽觉他对父亲不敬,却觉他说的有理,遂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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