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休妻记》
第30章第30章
女郎的话总是听上去温暖可亲,对他掏心窝子似的,宗越差点就又信了。
他若不知她把玉佩交给绣娘编制,她方才一番话,他一定深信不疑。
她口中说着不知怎么对夫君好,不知该怎么做,却又对他那么简单明了的要求充耳不闻,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他,她是真的不知,真的不会么?
她就是个顽固的骗子罢了。
不过,话本、批注,她都不动声色,合情合理地给出了解释。
显然,她知道了他翻动书架的事。
如何知道的?不可能是婢女告密,她们没那个胆子。书架上唯一无法恢复原样的,就是那个被他折断扔进渣斗的书签,原以为她可能会忽视掉,毕竞那就是一支普普通通的竹木书签,可她竟心细如尘,记得那般清楚,甚至顺藤摸瓜猜到了他的头上。
她明知他有了休妻的念头,明知他对她的话起了疑心,那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呢?
想要挽留他么?
她若没找过讼师询问聘财,他或许会相信,她是有几分真心想和他圆满的,但现在,她的目的是拖延过至少三个月吧。
嫁他是因为聘财丰厚,如今怕他休妻来哄他,是因为不想归还聘财。
全都是因为聘财,没有一点是他这个人的缘故。宗越目色一沉,恶意浸染在眼底,掐着怀中人的下巴抬起来,迫使她看着自己,眼中含了丝分不清好坏的笑,“你既不知,我教你。”
罗婉还在分辨他眼中的笑容到底是何意,忽听轻轻的吡啦声,柔软的寝裙又被撕开了一道小口子。上回是从裙摆,一下便撕开了,这回却是从她的领口开始。
他好像十分享受软缎撕裂的声音,并不肯痛快地来一下子,而是小雨一般淅浙沥沥地一点点行进,他揪着寝裙的手,沿着撕裂开的口子,粗粝燥热,贴着伴随裂口裸露出的肌肤,一点点滑下去。
滑至覆满雪的山包,便向两侧散开,爬山去了。烛火还亮着,只卧榻最外一层的紫纱帐落下了,里头的帷帐还在金钩上笼着,卧榻上的两人都还在映在烛火中,不管是拥在一起的两人,还是从外向内,都看的清清楚楚。
内寝中并无女婢侍立,但罗婉还是无法接受在这样的光亮下任他……软磨硬泡。
“越郎……先灭了烛火……
她按着他的手央求,可惜实在力弱,不仅不能阻他半分,反而像帮助他压紧似的。
果然,她听到他笑哼了声,随即加重了力道。“越郎,灭了烛……”
她不敢再去按他的手,只是握住他的手腕,想要推开他。
不知是不是这个举动惹恼了他,原本只撕裂到腰际的口子被吡啦一下全部撕开,又被扯了当作绳索,绑缚住她一直试图阻拦他的双手。
烛火煌煌,穿过纱帐打在她身上,白的发光。而宗越依旧穿着中衣,体体面面,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越郎,灭了烛火……“罗婉早已面若桃花,绑缚在背后的手想要挣脱出来,但他打的是死结,且很结实,越挣越紧。
“这样看着我,不好么?”
人心、隔肚皮,他没有办法,但让她本人在煌煌烛火中对他坦诚相见,易如反掌。
他让她眼睁睁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感受着他去到的地方,他的掌心,他的指尖,他的牙齿,各是什么感觉,都要从她的神色和诚实的身体上得到答案。她锲而不舍地央求他去灭了烛火,一声声唤着他“越郎”,显然,她很清楚他喜欢听什么。
但那是以前了。
不过,他还是暂且停手,虽没有给她松绑,却也不再禁锢她,“要灭烛火,自己去。”
罗婉绯红的面上难掩愕然,让她自己去?
她是被他抱坐在怀里的,双腿搭在他的腿上垂于榻侧,站起来并不难,只要他不阻拦,走出去也不难,只是她这幅光景……她没那个脸面走出帷帐去。“越郎……她央求。
“你若自己不去,我叫婢子进来。“宗越转头避开她恳求的目光,作势要唤人。
“别。“罗婉这幅光景见不得人,自己的随嫁婢女也不行。
“越郎,给我披上一件衣裳。“她恳求地,主动亲吻了他。
在她第三次亲上来时,宗越褪下自己的中衣给她披在身上,“去。”
他的中衣宽大,披在她身上盖住了半截大腿,总算没那么难堪了,罗婉不指望男人给她松绑,起身下榻,打算去灭烛火。
才行至纱帐,未及出去,绑缚着的寝裙被一个人扯住了。
他并不碰她的手,只按着那团死结,扯住了她进退不得。
他拿回了他自己的中衣,提着那团死结向他扯过去,迫使着完全贴合进来。
“越郎……声音已带出微微的哭腔。
纱帐是极透光的,而她就贴纱帐站着,妆台上的琉璃镜中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贴着纱帐的她,纱帐上绣着的榴花开在她身上,异常艳丽。
纱帐不受控制地起伏着,开在她身上的榴花时深时浅。“越郎,回去,我们回去…“罗婉妥协了,已经顾不得是否亮着烛火,只想逃离这薄如蝉翼如若无物的纱帐,还有那清清楚楚映照着她的琉璃镜。
可身后人浑似没听见她的话,长臂一伸揽着她裹在纱帐里,迫使纱帐上的花儿都开在了她身上。镜中那层本就朦胧的阻隔彻底消失了,罗婉的后颈被禁锢着,不能避开妆台上的琉璃镜,不得不看着身后的男人,他亮铜色的肩膀稳健结实,动作的每一下都布满了力量。他的神色平静如初,仍像往常看不出任何愉悦。她的央求不管用了,任她如何唤着"越郎”,他都没有心软地让步。
罗婉闭上眼睛,他便向后揪紧纱帐,同时更用力地送过他来,在她耳边命令着:“睁开眼睛。”“我喜欢你看着我,你不是想学如何对夫君好么,我在教你。”
罗婉执拗地不肯睁开眼睛,他也锲而不舍。两树连枝灯里的灯油都慢慢燃尽,陆陆续续,一盏一盏地灭了下去。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后,罗婉才被放回榻上。
翌日晨,宗越没叫醒罗婉,独自去了延福院给父亲问安。
宗越不来,安丰侯不稀奇,罗婉不来,安丰侯便有些奇怪,正要开口询问,夏氏已先问道:“阿婉怕不是又病了?可要叫大夫来瞧瞧?”
“没有,她累着了,起不来。”
宗越说的坦坦荡荡,安丰侯和夏氏都没有多想,夏氏便顺着他的话问了句:“做什么累着了?”宗越漠然道:“伺候人。”
安丰侯和夏氏立即听出不对劲儿来,讪讪一笑都不说话了。
夏氏对安丰侯使个眼色,安丰侯想起她对自己抱怨的话来,便敛了笑容,肃然看向宗越:“听说你换了四通市两个铺面的掌柜,叫你谈生意,谁叫你私自动掌柜的?”宗越冷道:“你听谁说的?”
“逆子,你管我听谁说的!谁叫你换掌柜的,给我换回来,你只管谈生意,换掌柜的大事不要乱掺合。"安丰侯不认为宗越能找到靠谱的掌柜,且深知他脾气硬的很,好生商量不管用,遂都是直接命令。
宗越自然不会听他的,本欲直接说句“不换",想了想,压下对抗的脾气,还算平和地说道:“我和蕃商的生意就是这两个掌柜帮着谈下来的,是否靠谱,你且看两个月不就知道了。”
“还有,以后那两个铺面,我要让罗氏打理。”宗越看向夏氏,直接说道:“你不要管了。”他若弯弯绕绕,夏氏还能装糊涂,暗地里插上几脚,他如此直截了当不留情面地说出来,她再插手,就是觊觎他母亲留下来的生意,揽着不放了。
安丰侯又想发怒,正要开口训斥宗越对夏氏不敬,听他说道:“罗氏是我的妻子,以后这些生意都是要她打理的,我要早些交给她,而且我以后要去读书,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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