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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小升初期末考

期末考试如约而至。

前一晚，夏雪半夜腹痛难忍，结果拉了半天，疼的想死。疼痛稍缓，发现头发已经湿透了。不由得担心起明天的考试。独自坐了一会儿，感觉好一点了，想喝点热水，起身去烧水，发现抽水器没电了；取下充电，人工接水，水倒翻了。刚涌起一点想哭的感觉，夏雪立刻骂自己：“矫情！”

冲了一个澡，再睡，却睡不踏实，一直迷迷糊糊，似睡非睡地煎熬到5点，掀开薄被起床。洗漱完，五点半，天已大亮，东方红云渲染，层层叠叠，丝丝缕缕，煞是艳丽。夏雪看了会儿，却打起来哈欠。想着今天不必监考，稍觉安心。

班里的学生被分在两个考场，两幢教学楼之间距离不小。一个来回下来，感觉力不从心。夏雪安慰自己，

这个时候了，也使不上劲了，听天由命，看他们造化吧。

开考铃响后大约20分钟，许琳珑拿来了样卷：“糟了糟了，这么难，好多没复习过。”

办公室的老师围过去看。夏雪想了想，没动。

小六嚷起来：“什么呀，都是课外的，白复习了！”

“每次好像都这样，以后语文复习和不复习，没区别。”

“语文考试，年年那么难。”

“今年语文难度系数是多少？8还是9？”

“不止的。”

夏雪看梅舒颖还在看试卷，一会儿，梅舒颖把试卷递给夏雪：“来，你看看，老夏同志，这张试卷吧，我觉得学生要是考得好，还真不是我们教出来的。”

夏雪先看作文，天哪，想象作文，和钱金莉给的那份资料上的题目相似度还是蛮大的，可惜自己没让学生写这篇，自己当时犹豫了一下，估计写想象作文可能性不大，练的是另一篇，失算了，这一篇只轻描淡写的说“比如，我们可以写.....”她都不知道学生有没有听进去。看来眼光不准，没押准。

再看阅读，三篇，没有古文，也没有出现一篇复习过的阅读例文，乘地铁，夏雪自己看着密密麻麻的示意图就眼晕，实用性还是很明显的，但是比生活实际难得多，光看那些细细密密的图标，就会让人崩溃，不知道学生会不会头晕，其他两篇更不好把握。基础判断选择题，办公室的几个语文老师争执起来，听起来似乎都对，凉凉。

木已成舟，考试结束夏雪没去对答案，吃午饭的时候问大家语文考试难不难，钱进第一个说“不难！”其他孩子跟着说“还好！”只有薛雨睿几个迟疑地说：“好像有点难。”夏雪心里更是凉凉。越难的试卷，越是成绩不好的孩子反倒是越会认为不难，成绩一出来，大家都难堪。看来这次小学阶段的最后一次考试，是凶多吉少了。好在难看也已经看不到了。

电脑阅卷名单发布在钉群，夏雪看了看，六年级任课老师除了朱慧洁都去。夏雪问梅舒颖，梅舒颖很奇怪的看着她：“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你呀，两耳不闻窗外事。她病了，半个月了没来上班了。”

因为和朱慧洁不在一个办公室，夏雪本身不爱闲聊闲逛，这一阵低着头做事，竟没发现朱慧洁没有来上班。只是发现每周的工作安排是副主任在发布。以为偶然或者培养中青年接班人。

“半个月？很严重吗？”

“朱慧洁动手术了。”

“她不是去年动过一次手术了吗？”

“这次不一样。”

“她，怎么了？”

“记得去年批考卷的时候她就说腰痛吗？后来寒假去城里检查，号子很难约，好不容易约上了，查出来要动手术了。”

“这么严重？手术做了吗？现在是在家里还是医院？”

“做了一个星期了，现在回家了。”

“哦。”夏雪想问你们去没去看过，又觉得不该问，反正既然知道了，就应去探望。只是红包的金额，最好大家一样。

人过中年，越来越多的老师被疾病缠上。夏雪不以为仅仅只是年龄问题，不可忽视的还有压力，有些压力来自外界，但是实际上还是源于自己。无处释放的压力，是疾病的出口。

所以满世界的广告，唯独没有中国的医院推广。公立医院不做广告已经人满为患。跑进医院，乌泱泱的都是人，排着队来送钱。即便如此，医生还嫌自己的刀不够快。看个感冒配个药几十块钱，花在检查上的费用动辄上百甚至几百上千；以前没有这么多检查器械，看病反而没有那么多的误诊；现在有了先进的仪器，还是看错病吃错药。朱慧洁的病，一直被当作腰痛在治疗，体检的时候，医生劝他去省城检查，结果省城的医生告诉她，已经开始扩散，马上住院手术。

疾病，有的时候也不一定能让人清醒和回头。

夏雪想，等到试卷批完后去看看朱慧洁吧。

电脑阅卷是在考试后隔天进行的。全区阅卷老师分别集中在不同学区，所有试卷进行扫描切割到相应学区流水作业。阅卷老师统一上交手机，一切行动听指挥。电脑里呈现的试卷片段完全随机，完全看不出来自的学校和学生。

这一次，夏雪他们这里负责批阅阅读题一，每一份卷都有两个人批阅，若得分相同则过，不然交到仲裁判定，以最大限度确保基本的公平公正——这是普通人家庭的孩子通向未来的阳光入口。虽然阅读题答题的细则已经精准到0.5了，但毕竟有主观成分，随着仲裁卷增多，速度一直提不上去。到下午三点，才完成50%。看看大屏幕显示的进度图标，夏雪想，今天估计是来不及了。横竖都是来不及，不如放平心态，不急不躁。组长不断上报情况，终于得到其他片区的支援，基础部分每年都是最快完成任务，第一个加入援批行列，然后又有两个片区支援，绿色图标快速上升。最终，赶在五点半之前完成了任务，虽然疲惫不堪，但好在还能说说笑笑一起搭车返回。

大家以为这次考试的成绩肯定得到次日才能揭晓。将近八点，组长在六年级群提醒大家，教学处已经得到了六年级学生考试成绩了。

夏雪赶紧去看，只有一个全校各学生分数，没有分班，需要整理。夏雪迫不及待地找到了散落在各处的自己班学生成绩，等全部找出，眼睛疼得厉害，所幸的是全部及格，连最弱的王佳佳居然刚刚六十。她现在特别想知道的是平均分、优秀率以及排名。教学主任让大家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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