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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分行》

11. 托重镖

天一亮,陈良就起了身,洗漱穿戴整齐之后看到徐衷夷的卧房门还是紧闭的,略有些疑惑,但见天色还早也没急着喊人,就在院里练起了剑暖身。

他两套剑法都练完了,徐衷夷屋里还没动静,怎么回事?

陈良收了剑,敲响了徐衷夷的卧房门。

“衷夷?起了吗?”

喊了几声,面前的屋门才开了,看到徐衷夷的模样陈良愣了一愣,忍不住问:“你昨夜没睡好吗?脸色怎么这么差。”

面前的徐衷夷穿着中衣,眼底略有些青黑,眉眼间全是困乏之色。见了陈良他连话都没答,只转身回屋去穿外裳。

徐衷夷外裳穿到一半,陈良陡然又出了声。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中衣的衣领不高,遮不住徐衷夷脖子上的淤痕,淤痕边虽无指印,但这颜色,明显是有人下了重手,还是在百会穴附近,这若说是在无意中伤的,陈良是绝不肯信的。

陈良将手中的剑重重拍到桌上:“是谁干的?如此阴损狠毒!还讲不讲道理有没有王法了,竟敢对公门中人动手,我看他是活腻了!你告诉我是谁将你打成这样的,我去给你打回来!”

穿上外裳系好腰带,徐衷夷脚步一转,去了院外的井边打水洗漱,从头到尾都没有接陈良的话。

陈良不肯轻易作罢,拎起佩剑一直跟在徐衷夷后头追问不停,直到徐衷夷洗漱妥当走到前院花厅等着用饭了,陈良还没问出个结果。

出门之前,徐衷夷披了个带毛领的氅衣,将氅衣领口处的带一系,将喉结边的大块淤青遮得严严实实。

见徐衷夷抬脚往外走,陈良赶紧追上去:“要是被我爹知道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被一个连姓名都不知的小人伤了,我该怎么跟我爹交代啊……唉?这不是去镖局的路吧?”

“今日不去镖局了。”徐衷夷终于说了句话。

“你的……得,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先前一句话都不肯说了。”原来是因为嗓子哑了。

陈良皱起了脸:“不去镖局,那去哪儿?”

“喝茶。”

“你在盛京城什么好茶喝不到,至于起个大早跑来这半桥茶肆喝茶?唉我说,你嗓子都这样了,还喝什么茶啊!”

徐衷夷沉默着没回答。

坐在半桥茶肆二楼点了茶之后,徐衷夷只望着楼下戏台没说话,直到陈良追问得快要拍桌子了,才吐出了两个字:“等人。”

等人?等什么人?不过一个晚上,陈良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听不懂了:“你昨夜都出去干什么了啊,又是受伤又约人喝茶,我怎么想都不对劲。你老实告诉我,昨夜你究竟是去了何处又是何人伤的你?”

陈良是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不论他怎么问,徐衷夷都没有回答。

许是喉咙实在太痛,这人比往日还要惜字如金,不过陈良也理解,毕竟被人伤成这样,是得缓缓。

点的茶很快就被送了上来,陈良给徐衷夷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心好奇徐衷夷等的是什么人,可直等到将近入夜,都没有看到有谁出现。

“走吧。”徐衷夷站了起来。

“不是要等人?”陈良一头雾水,“人还没来,咱们就走了?”

“不会来了。”

“你不多等会儿你怎么知道人家不会来?”

“知道。”

“你知道人家不会来还在这干等了一天?”

“才知道。”

“你……得,我就不该问。”

左右都来气,陈良脸都气红了,一肚子的疑惑得不到回答就算了,还喝了一肚的茶水。前后点的两壶茶都进了陈良肚子,说要喝茶的人可一杯没喝。

感觉走一步那茶水就在肚里晃一晃,若是跳上一跳,估计还能听到肚里的水声。陈良整个人实在难受得厉害,也顾不上问话了,回到外祖家之后就先奔向了茅房,而后就回屋躺着了,当晚连晚饭都是下人给端进卧房用的。

翌日一早,陈良是被叩门声吵醒的。推开门,徐衷夷就站在门口。

涂过药,比起前一日,徐衷夷的伤已是好了一些,脖子上的淤痕虽还是很明显,但声音好歹没有那么哑了。

“穿衣,出门。”将氅衣的毛领一拉,徐衷夷的话依旧精简。

“又是去喝茶等人?”陈良睡眼惺忪地问了句。

“不,去镖局。”

去镖局?陈良一下就清醒了。

再次随徐衷夷进到智盛镖局,迎接两人的竟然是当家镖头许贵洪,陈良心中诧异,暗自猜测了许久,就是无法确定确切的缘由。

“对于智盛镖局,该了解的我二人已从蒋副镖头那处了解了,今日来,就是诚心来谈事的,不知可要叫智盛镖局的估价账房来此一同商议?”

一落座正厅,徐衷夷立即打断了许贵洪的客套寒暄,开门见山。

“不必叫账房。”待上茶的下人退出去之后,许贵洪收了废话,“不知徐公子要我智盛镖局押送何物?”

徐衷夷笑了一笑,笑得边上的陈良有些莫名。但陈良来不及多想,因为下一刻他就听到自己这好友说了一句吓人的话。

徐衷夷:“在下有位心仪之人,她前几日已同家人来到了竞良县落脚,在下预备两月后迎她过门。”

许贵洪还没说什么,陈良端着茶盏的手就是一抖,半盏茶都被洒了出来。

意识到失仪了,陈良连忙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一块帕子哆哆嗦嗦地擦了擦。

也顾不得对面的许贵洪什么反应,陈良边擦着衣裳上的茶水边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那姑娘是谁?我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

陈良一下问了三个问题。徐衷夷冲着许贵洪抱歉地笑了笑,扭头对陈良说:“不是我不想与你说,实在是说了也无用。”

说完这句话,徐衷夷就轻轻叹了口气。

这两日,徐衷夷因为受过伤,神情有些疲惫,脸色也稍有些苍白,如今一叹气,竟生出一股绝望的沧桑颓唐之气。

陈良见不得好友如此,立刻就说了一声:“如何无用了?”

擦完自己的衣裳,陈良顺手将面前茶几上的几滴水也给擦了去,口中愤愤道:“这等大事,这等大事……你若是早说也好从长计议,何至于此!”

陈良的控诉换来的又是一声叹息:“早说什么?早说那姑娘是南边的商户之女?早说我要非她不娶?早说我娘不许?还是早说人已经到了竞良?”

什么?他听到了什么?

耳朵里嗡嗡作响,陈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一手重重拍上了桌:“什么商户之女?是你疯了还是我听错了?”

徐衷夷苦笑:“你看,连你都是这样的态度,更别提我娘。”

“伯母怎么了?”

垂下眼,徐衷夷紧抿着唇没回答陈良的问题,似是难以启齿,似是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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