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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朝令》

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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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苏予初理清楚来龙去脉后,把祁春和洛夏叫了过来:“最近你们的字练的如何?”

祁春的脸上染上笑意,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回小姐,奴婢每日都在练习,前两页已经记下,可以默出来。”

苏予初点头,转而又看向洛夏。

洛夏低着头,支支吾吾半天:“回小姐,嗯,奴婢,奴婢这几日,也在好好练习,但是,还,还差一点。”说着还用手指比划了一下。

苏予初面色如常,没有生气或者不满。

只见她继续吩咐:“等把穆桑接过来,让他来教你们诗词,让你们明理,届时喊他先生便好。”

“这专业的事还得专门的人做,呵呵,我自己都是个半吊子。”苏予初轻笑。

祁春并不知道穆桑是谁,还以为是苏予初请的教书先生。

洛夏是知道穆桑的,只是没想到苏予初这一句话,让洛夏会错了意,走到苏予初面前:“小姐,您赎穆公子是为了给我和祁春找先生吗?”

说起来,苏予初这个想法是后来产生的,一开始只因他是穆桑。她想搞清楚为什么穆桑会在江县,为什么同样境遇的穆桑没在雪霁身边。让他做先生也只是因着他的学识,谋略刚好可以帮助苏大人办案,也可以顺手教教自己两个不识字的丫鬟。

苏予初看着洛夏一脸求表扬的神情,略有嫌弃:“当然不是,教你们,只是他顺带的。”

洛夏张了张嘴,此时门外来了两个小厮,对着苏予初行礼后道:“大小姐,夫人请您过去。”

苏予初看了来人的神情,似乎不像有什么好事的样子,缓缓起身:“嗯,这就过去。”

洛夏想到什么,悄悄靠近苏予初,低声问:“小姐,夫人找您,不会是前日您和三小姐出门……”

“穆桑的事。”苏予初毫不遮掩的说出来,本就不必避讳。

见苏予初直接把曲水流觞的头牌给说出来了,此时洛夏的担忧整张脸都快放不下了:“那小姐,夫人会不会罚您?”

苏予初面不改色地往外走:“不知道,祁春留下。”

她又不是真的苏予初,哪里会知道白萍会不会罚她。

柳氏院里,苏以萱从旁经过,柳氏见自家闺女好几天没来自己院子了,开口道:“萱儿,你过来。”

苏以萱听到柳氏的叫自己先是吓了一跳,而后转头挤出一个尴尬的微笑:“姨娘,我一会还有些事要做,有什么话要不晚点说。”

柳氏皱眉,自从这丫头和苏予初出门回来就变得奇奇怪怪的,以往这种情况就一定是闯祸了!

柳氏拧着的眉一时不敢松开,更多的则是对自家闺女的担忧:“你最近怎么回事儿,看到姨娘就躲,也不来找我了,是不是,又闯祸了?”

“怎么可能,我最近乖巧的很,怎么会闯祸呢,姨娘~”苏以萱激动的反驳,却不忘走近柳氏,挽着柳氏的胳膊撒娇。

柳氏见苏以萱不说,便没继续追问,倒是提了一嘴苏予初:“那就好。还没问你,前几天你和予初出门,有没有寻着些有趣儿的来,予初的伤好些了吗?”

苏以萱见柳氏问起那日的事,脸上更是尴尬,她自知此等事不能让人知晓,只得敷衍地笑着:“有趣,有趣,大姐姐挺开心的,那日的钱都给大姐姐了。”钱可不是都让大姐姐花在小倌倌身上了嘛!

听了苏以萱的话,柳氏这才稍稍放下了心:“那就好,萱儿,虽然姨娘是妾,你亦是庶出,但是我看这次予初醒来,倒与你亲近了许多,日后你们姐妹多走动,有事也可以互相帮衬。”

苏以萱扯动面部肌肉,尽量露出一个看起来不那么勉强的微笑。

“柳姨娘,三小姐,大夫人让三小姐去正厅。”一个小厮来到柳氏院外对着柳氏和苏以萱行礼。

苏以萱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一定是被娘亲知道了。

柳氏虽不知为何白萍找自家闺女,见小厮面色也知恐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是,可知是为何事找萱儿?”

小厮直接比了一个请的姿势:“三小姐去了便知。”

待柳氏和苏以萱来到正厅,苏予初早已站在厅内,此时白萍坐在上座,神色甚是难看:“既然人都到了,那便说说吧。予初、以萱,前日你们可是去了曲水流觞。”

苏以萱旁边的柳氏震惊:“曲水流觞?萱儿,你怎么能带予初去那种地方!”

虽说苏以萱性子跳脱,平时也不太着调,但不会犯大的错误,被柳氏呵斥,苏以萱的神色更加慌乱,连连摆手:“姨娘,不是我,娘,我不是……我……”

苏以萱慌慌张张什么也没说出来,座上的白萍已然不耐烦了:“够了,说个话都不清不楚,柳氏,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

柳氏拉着苏以萱朝白萍跪下:“大夫人,是妾身疏于管教,两位小姐年纪尚小,不知曲水流觞是何地方。”

苏予初蹙眉,站在那里看向白萍,开口道:“是我让苏以萱带我进去的,她拗不过我。”

白萍听到是苏予初的主意,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你知不知道曲水流觞是什么地方,身为苏家嫡女,又是官宦子弟,怎么还能往那种地方去。”

苏予初不以为意:“勾栏而已,据我了解,曲水流觞卖艺不卖身,也不是什么见不了光的风月场子。”

白萍见苏予初一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更是来气,冷哼一声:“曲水流觞确实也算一股清流,但正经人家的女儿有谁会去那种地方,你知道现在外面都是怎么议论你们两个吗?说的多难听。你和以萱本就到了该议亲的年纪,让人知道去了那种地方,谁家好儿郎还愿意上门提亲?”

苏以萱跪在地上不敢说话,白萍提到议亲一事,苏予初还是认真思考了一下:“若是没人提亲,穆桑倒也算的上学富五车,一表人才,待我将他赎出,三妹妹若不嫌弃,可以拿了去,若不喜,再赎一个便是,我嫁与穆桑虽不合适,却也过的下去,穆桑这个人,有些无趣。”

“啪!”白萍从座位上走下来突然给了苏予初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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