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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最好的命》

76. 为谁祈福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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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祁谦然垂首:“全靠老师的亲笔信,方能请那大理寺卿通融则个。”否则他怎能越过重重公事在三日之内查到那些蛛丝马迹呢?[1]

“老师帮学生是份内的事。不用谦虚,是你的,接住了便是你的。”是啊,天下大才何其多,为何上位的偏偏是你呢?自然是因为你肯拼命,肯冲在前头。如此,机会来了才能接得住。

如今说他是无心插柳也好,说是研心算计也罢,敢转手就把寅郎印神不知鬼不觉给了曹让,就足见其胆识气魄。

何况这一记釜底抽薪到底还是抽翻了西北的棋盘。所以这就是他应得的。

姚秉纯这话已是说得极为体己,唐祁心下轰然,躬身再拜:“恩师教诲,学生没齿难忘。学生深恐还有不周全安妥之处,还请老师示下。”

手中的笔终是洗好了,姚秉纯把它挂在了笔架上晾着,“他挑这么个时候死,倒是应了咱们的猜想,只是死的突然却又无所求证了。真叫人难办!”

说着徐徐踱步到一旁的小桌前坐下,叹了口气,“身前事,咱们也只能看圣上和曹家如何说了。”这意思便是叫他静待结果,不要插手了。

“是,学生只遣人在明处依着章法办事。”

姚秉纯闻言,一笑,打开了小桌上的木盒:“来,吃些点心吧,这是你师母娘家人带来的。”

唐祁连连道谢。

印象中,他的老师虽不严肃,但也从不多言。在为数不多的相见中,很多时候他都觉得他是入定了,或是根本没听自己在说什么,但今日他却难得亲和起来。

——分割线(晋江古言原创)——

废话说完,门槛迈过,夕阳徐落时,师生已交心。

“这会子只怕是到处都乱了。”姚秉纯长叹,瞧了瞧上头的一方天空,“谁能想到他会走在我的前头,论辈分,他还得叫我声叔叔呢!”

唐祁道:“老师竟如此肯定西北人的能耐?”

那曹让武艺高强,府中又有禁军、亲兵把守,若是趁机潜伏,弄出个短兵相接,只怕胜算不大。

“原来亦惇也有胆怯时?”老姚笑了笑,捋了捋胡子,“越是合理,越是不可能,那么它就是答案。”

老姚吐了吐茶叶,眼中精光一闪:“他这病,是缠绵,或许并非一朝得手。可惜了!”

“还是老师高见。”唐祁颔首附和,“是可惜了。”

只是二人可惜或许并非在一处。

明着说来,曹让年纪轻轻军功赫赫,无论如何也算得上是个国之栋梁,稳定社稷之功非他不可。

而这通敌叛国的把柄还没到手,却先来了个死无对证,今后谁要掀起这桩事,若无万全之策和圣上首肯,绝无可能。

与唐祁而言,则还有另一桩事,那便是这二皇子李怡当初对自己也曾有过示意。那时他还未有这寅郎印所带来的一遭缘分因果,嘴上说来也只是披姚家旗,但不好明着收受罢了。

如今曹让的死与自己不无关联,他方才又吃了师母的点心,已然是板板正正的姚家人了。

这又如何不可惜呢?

姚秉纯叹道:“他这一走,延军最要紧。”又道,“这是个好时候。”

唐祁道:“那我们须早做准备才是。”

姚秉纯颔首:“听闻圣上昨夜下诏遣了人去了西北,还不晓得会如何!”

是啊,这等关头,首帅没了,怎么可能不乱呢?只是乱在什么地方,乱到何处了,恐怕只有姚秉纯晓得。

唐祁自不会逾矩发问,“老师若有差遣,学生当得应付。”

姚秉纯一笑:“你道遣得是谁?”

“总不是曹家人吧?”哪个皇帝会这么蠢?

“亦惇不妨猜猜结果?你我小赌怡情。”姚秉纯拿出来一套精致的黄檀书笺,“这是前日文相送我的《辩中边论》小字,就赌它。你来立个约。”

唐祁端了笑:“那就赌,要遣几回吧!”

延军在曹让手中十五年,四万扩二十万,又旧居关外,明面上视曹氏为马首,内部只怕也是多有拉扯勾交。皇帝派人去,且得等着呢。这兵权哪有那么好收?

“好!”姚秉纯哈哈一笑,“你先说。”

唐祁轻折眉心:“学生以为,少则三回,多则五回,那便五回吧!”

姚秉纯比了个“四”,笑道:“巧了,我比你少一回。亦惇还是小心得多!”

唐祁腼腆道:“是学生思虑过甚了。”

姚秉纯摇头道:“天意难测,若届时圣上真将兵权交给老二,等他一一收拢来,就迟了。”

如此,师生终是聊到了最关键处。话及曹氏兵权,事关西北要扼,二人又多说了许多,譬如谋某些城,譬如某些人,又譬如某些过往,都是他不曾也无法了解的内幕。

“……那么亦惇认为,接下来该如何呢?”

唐祁沉思半晌,还是道了一句:“学生愚钝,还请老师明示。”这话他说得倒是真心实意,现下已过了亥时,一下午一晚上,再好的脑子也钝了。

老太傅笑地得意:“你我师生难得有此深谈,虽说畅快至极,但时候不早了,家里等着呢吧?”说着便拿出了一小张熟宣纸,上面盖着他常用的私印。“明日下午,你去见一个人,带上它。”

“是。”唐祁先松了一口气。

接着,一本蓝皮书便递到了自己跟前:“病中我读这《花间集》,常常觉得蛮有意思,亦惇也可看看!”是他方才手上那本,瞧着不大新。

“好,学生一定仔细研读。”

师生终是话别于子时前。

——分割线(晋江原创古言)——

姚麓送了唐祁出门。回来时,他的老父亲已回到了书房中。

“父亲当真觉得他可堪托付?”那语气当中不乏狐疑,因为临走时他瞧见了父亲给他的那本《花间集》,那是他最心爱之物。不仅留他单独用饭,还送花间集,这是个什么意思?这么草率吗?

卧在榻上的太傅半阖着眼,也是困乏疲倦。“怎么,你觉得他太年轻了?”

姚麓毫不迟疑:“是。”

当爹的冷笑一声:“不然你去?还是你的儿子去?”这两个更不堪用,偏一个一个又总想往里挤。

姚麓忙道:“是儿子无能,教子无方。就不给爹添乱了。”

姚秉纯冷哼一声:“你最好嘴上这么说,心里也这么想。

姚麓想了想,“可儿子不明白,爹为何总想着帮外人?咱们族中子弟文韬武略的不在少数,不比唐祁差。”这种出身的人,整日钻营往上爬,哄得他老爹晕头转向,瞧着聪颖,实为奸佞。

老姚笑道:“正因为年轻有能耐,又是一张白纸,才好用呢。日后君臣相伴,才有长的时候。”说着眯了眯眼,“咱们那位主子和儿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相信人的。你道这么多年来,我为何不许你们出仕?”

“自然是因为我姚家树大根深,若叫人捉了把柄说我们自成门阀倒乱纲纪,有损姚氏门风不说,还容易被陛下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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