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种地日常》
畅春园属园,西花园的皇子四所处。
安清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平静的水面,陷入了沉思之中。
时间过的真快啊,自打太后去世后,这几年,康熙的身体和精力也越发跟不上了,没法子再天南海北的四处跑,但却更喜欢待在畅春园,一年中有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待着这边。
所以,即便这会是十一月份,安清他们也仍然跟着住在了畅春园。
近些年不少皇子都在畅春园附近建了自己的园子,比如雍正的圆明园,也就是康熙把畅春园北园林赏给了四阿哥,赐名为圆明园,八阿哥他们也都有自己的园子。
其实,康熙也给胤祺赐了园子,但被他给婉拒了,他们的皇庄离这边并不远,没必要铺张浪费再建个园子,至于他们偶尔来这边住,则还是住着他们之前在畅春园的住处。
“主子,您这是做什么啊?“翠柳不解道。
自家主子都坐在这里一晚上了,就看着外面黑漆漆的湖面,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安清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轻摇了摇头,却没说话。
她能做什么啊,自然是等风平浪静的暴风雨。
今个是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二日,而历史上康熙驾崩的时间,是在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丑刻,满打满算也没几个时辰了。
这一日终于还是要来了啊。
前几日,康熙突然身子不豫,从南苑突然赶回了畅春园,安清便知他这是大限将至了,今个晚上畅春园内怕是要灯光通明了。
就在这时,小喜子突然神色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福晋,皇上紧急召见众皇子,王爷已经去了畅春园,特让奴才来给福晋说一声,怕是会耽搁些时间,让您不要等他了,早些睡吧。”
安清心中忍不住一滞,老康竟然在这会召见了胤祺!
她记得,历史上的畅春园这一夜,康熙只召见了老三老四老七老八老九老十老十二老十三,一共八位皇子,胤祺并没有在召见名单之列,怎的将他也叫了过来?
不会出现什么变故吧,安清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这么多年因着自己的缘故,胤祺并未能像历史上那般,完全独身于夺嫡之外,康熙此时召见他倒也似乎能说得过去。
毕竟,在康熙晚年,胤
祺算是唯一一个让他感受不到危险且有些父子情分的儿子吧临离开人世之前想见上一面也情有可原。
想通之后安清便再次淡定了下来但这也仅限于表面而已内心中还是忍不住回忆前世看过所有夺嫡这晚的所有事情。
等等!宜妃!
安清蓦地站了起来她怎么把这么这事给忘了。
记得之前看过一段野史说是康熙在畅春园的当晚后来宜妃和德妃也赶去了清溪书屋但宜妃当时坐着软轿而至还将步行赶过去的德妃远远甩在其后且到了清溪书屋后还不把雍正这个新帝放在眼里从而招了记恨。
虽说历史上雍正在位期间对宜妃这个母妃确实斥责过数次但在安清看来这其中主要的矛盾是九阿哥参与了夺嫡且在雍正登基后没少给他惹事。
但如今九阿哥没有牵扯进夺嫡之中宜妃和四阿哥自然也没有矛盾所以应该不会走上历史上的路子。
可安清还是有些不放心这种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于是她忙起身来到了桌案前忙写了封信让人送去了珠蕊院。
“一定要亲手送到宜妃手中。”安清一脸慎重地交代着小喜子。
小喜子自是不敢懈怠
信件送到珠蕊院时宜妃刚收到消息要赶去乾清宫谁知一出门却被喜珠递来一封信。
“娘娘恒亲王福晋让人给您递来的信。”
宜妃愣了下看到喜珠旁身侧的小喜子认出了他是安清身边的人。
“回娘娘我们福晋交代说请您一定要先看完。”小喜子道。
宜妃虽有些疑惑但也知安清的性子便直接打开了信件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额娘务必低调行事切记!切记!!
她看的有些云里雾里的低调行事?
这是要从何说起啊。
但这会宜妃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只能先坐上软轿往清溪书屋赶去。
路上宜妃还一直在想安清的话方才清溪书屋来传话的人说皇上要召见她难道她说的要低调行事与这有关。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看到前面的德妃竟然走着过去的。
宜妃不由想到安清的那张字条迟疑了片刻后
便让人停下来轿子,也换成了步行。
此时畅春园内,灯火通明。
宜妃和德妃是前后脚赶过来的,她一进门便看到跪了一地的皇子,心中不由一颤,下意识看向里间床幔的方向。
难道……
“额娘,皇阿玛他……去了。”九阿哥就在门口的位置,看到自家额娘,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宜妃脸色瞬间白了几分,下一秒,她便慌不择路地朝着内室走去,德妃此时也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紧跟其后进了屋内。
屋内众皇子并未阻拦,一是两人是母妃身份,于礼之上也要多加顾忌,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康熙之前让人召见了两人,显然是想见她们最后一面,虽然这会已经来不及了。
两人进去没多久,屋内便传出了一阵悲戚的哭声。
宜妃已经不知道趴在窗前哭了多久了,她抬起头,看着面前躺着一动不动的康熙,有些陌生,又有些恍惚,半晌后,又忍不住留下了伤心的泪水。
说实话,随着他们岁数的渐长,她不是没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但真的发生了,还是让人觉得有些突然,明明前些日子还能说能笑的人,如今却只能无声无息地躺在这里。
望着龙床上老态尽显的康熙,宜妃脑子里不由闪现起了许多过往的回忆。
刚进宫那会,他们也曾蜜里调油过一些日子,也妄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后来幡然醒悟后,她便摆正了位置,求宠不求情,这些年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但凭心而论,这些年康熙也并没有亏待于她,她……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宜妃猛得从回忆的情绪中被惊醒,人先是有些恍惚,随即意识到是德妃的声音。
她不由转过身去,这才发现德妃竟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
虽不知德妃在做什么,但像她这般性子的人,竟能在此时这般事态,估计不是什么小事。
宜妃也顾不得其他的了,用随身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便起身走了出去。
此时,正殿内,德妃正指着四阿哥,质问道:“你既说你皇阿玛将皇位传给了你,那圣旨呢,传位圣旨在哪里?!”
一旁的隆科多拱手回道:“回德妃娘娘,是皇上口谕。”
德妃转身呵斥道:“闭嘴,本宫何时问你话了?
四阿哥脸色铁青,他看着面前的额娘,心里只觉得讽刺至极。
呵,自从知道皇阿玛将皇位传于他之后,他想过很多可能,却唯独没想到竟是他亲生母亲第一个站出来质疑他。
想想就不由觉得可悲。
屋内其他皇子皆沉默不语,三阿哥和八阿哥等人,面上虽未显半分,但不排除有看戏的成分。
毕竟,夺嫡这么多年,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最后那位置竟落在了四阿哥的手里,哪里又可能真的甘心。
十三阿哥不忍心看到他四哥被这般当众被亲额娘这般刁难,于是出口说道:“德母妃,皇阿玛亲口说的,我们当时都在。
德妃扭头看向他,“你说,是你们皇阿玛亲口说的,那你仔细给我描述下当时的情景。
十三哥也没多想,只以为解释清楚了,德妃便不会揪着他四哥不放了,于是便一五一十地把当时的场面描述了出来。
谁知,德妃突然像抓住什么把柄一般,眼底不由闪过一丝狂喜,“十三,若真像你所说那般,皇上病重本就身体虚弱,说话自是时清楚时不清楚,你们又隔着龙床有着子距离,听差了也是正常的。
十三阿哥下意识皱起了眉头,但他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旁边的隆科多却先开了口。
“德妃娘娘慎言,皇上当时说的‘四阿哥’这三个字,我们可是亲耳听到的。
又怎么可能出错。
德妃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们确定听的是四阿哥,不是十四阿哥?
众人心下不由一惊,立马明白了德妃的意思。
她是想说,康熙由于身子虚弱,‘十’字说的小声了些,所以他们才只听到了四阿哥。
不得不说,众人看向四阿哥的眼神都不由带了丝同情。
四阿哥眼底闪过一丝讥讽,果然如此,他额娘折腾这一番的目的,还是为了十四。
“所以,你们能保证没听错吗,还是说,当时是被人误导了?德妃不依不饶道。
十三阿哥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德母妃,皇阿玛说传位于四哥时,他当时还没有赶过来,并不在场。
两天前,康熙因身子不是表示无法参加冬至的南郊祭
天了,于是下旨让四阿哥代表自己其拿去祭祀,而这些日子四阿哥一直在斋所戒斋闭关,所以,他赶过来费了些时间,比其他兄弟也晚到了些。
德妃不由一怔,她似是没料到还有这一出,但好在她向来快,直接说道:“老四不在,旁人也能误导。
说罢,她看了眼隆科多,又看了看十三阿哥,其意不言而喻。
从刚才的情形看,众人也不傻,自是也意识到了隆科多可能早已归顺了四阿哥,不然,他一个臣子,又何须在人家母子争执时出头,毕竟,一个搞不好会两头不是人的。
但好巧不巧的是,隆科多身为九门提督,负责近身保护康熙的安全,当时确实离龙床的位置最近。
而在康熙去世后,也是由他来宣读的传位口谕。
不过,众人也明白,此时他们大势已去,隆科多既然是四阿哥的人,他手里如今又握着京城两万多的兵马,四阿哥这皇位基本是没跑了。
但不得不说,在德妃这三言两语挑拨下,四阿哥皇位的合法性瞬间受到了质疑。
胤祺看了看他四哥,又看了看德妃,有些于心不忍道:“德母妃,皇阿玛他当时精神头还行,说话也……
德妃此时像是杀疯了,见谁替四阿哥说话,都毫不客气地驳斥道:“老五,你也闭嘴,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打小同老四交好,你的话也不可信!
因着德妃是长辈,于礼法上他们本就得避让些,所以,说话时自是要顾及几分。
所以,这倒是显得被德妃占了上风。
但这也正是德妃打定的注意,只要今日她,那她远在西北的十四就多一分希望。
可德妃算盘打得好,却唯独忘了,此时这屋内不止只有她一个长辈,还有宜妃。
宜妃本来还在诧异德妃竟能偏心到这般,但见她竟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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