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太后的第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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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太监擦了下额角,提高音量道,“遵太上皇遗旨,无所出者循前朝惯例,尽数朝天,其家族子嗣皆世袭锦衣卫千百户,皆受福泽。各位合规格的太妃在太上皇停陵的月余月俸待遇翻倍,御膳局单独为您们起炉灶,三餐丰盛,家族可特准来后宫探亲,一切前尘俗事都了了,咱们风风光光地上路。”
这话音刚落,殿内陷入寂静,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李太妃,她是个有些小聪明的俗人,年轻时享受了一时的富贵权力,家族里的那些豺狼虎豹,兄嫂侄子之类的都是些图利益亲情淡薄的畜生。
从太上皇卧病在床,她后来堪堪只能苟且偷生以后,他们只当没她这个人存在了,几年了连一封家信都没有,她恨毒了他们,结果现在她得用个人的命来保这些人能加官进爵,这些畜生恨不得能直接亲手送她上路。
听祖奶奶提起,吊死的人是会下地狱的,她才四十左右,她还没活够,越设想越恐惧,她吓得剧烈的颤抖,恐惧使她想捧起面前的热茶,没抓住,滚到了地上,咕噜咕噜地滚到了魏杏瑛脚边。
李太妃压抑的精神终于崩溃了,对生的向往和本能驱使她从脚踏上下来,手脚并用爬到了魏杏瑛脚边,她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哑着嗓子着急说道,“太后娘娘,我们之前打过双陆,我赢了你一点小钱,我还给你,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你有靠山,还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我后宫里养的小团圆没有我不行的,你上回来也抱过它,以后我给你卖命,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小团圆是她抱回来的狮子狗,你说她糊涂愚蠢吧,她大庭广众之下让魏杏瑛难堪,甚至用了威逼的语气,说她贪生怕死吧,她又将那个小狮子狗当成宝贝孩子似牵挂,人是个太复杂的生物了。
魏杏瑛眼底是浓浓的悲凉,她从上往下俯瞰着这个趴在她脚边的可怜女人,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是又发觉不管说什么都太苍白徒劳,若是她能定别人生死的话,她还用被关在这后宫,听着别人冷嘲热讽几年么?
程淮之倒是可以做些手脚,可是他在那个位置是悬崖走钢索,如今夺嫡白热化,这一点小差错可能都会让仇敌抓住,送他下地狱,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个残忍。
她凉笑了下,三年前她看到麻雀窝被风吹到地上还捡起来带回家呐,物是人非,如今她冷漠得和那些当权者没什么区别了,她和陈锦琮是一类人,她当时还冷脸责骂他摧毁别人的人生,没有仁德,结果她也是一样的。
李太妃看她表情为难,半响不吭声,心中越发惶恐,抓住魏杏瑛的脚腕越发用力,指甲陷到魏杏瑛的肉里,发狠似的想扣下对方的肉来,她急的尖叫。
来拉她的管事太监被她推搡到一边,她的目光又锁定了其他人,那个躲过一劫的那个好姐妹,常太妃。
“常郦,你不管我么?你替我找找关系,在座的朝臣不是有几个是你以前的裙下臣么,你就这么看着你的好姐妹殉葬?枉费我对你以前这么好,你个白眼狼。”,她凄厉的语调转成了狠毒的责骂。
常太妃面白如纸,变故太多让她失去了理智,脆弱的小脸让人怜爱,却听到裙下臣的词时和尾巴被点了火的狗似的跳起来反驳,“你别瞎说,你这是造谣,你还想拉我下水吗?”
在场的朝臣面容都不太好看,对这个疯婆子都不耐烦得很,却不能出言反抗,生怕和太上皇的女人沾惹上一点因果。
卫太妃早就恢复了清醒,刚才打击过大让她头脑发白了几秒,她抬手颤巍巍重插了一下鬓上的白翡翠簪,这是她阿兄送给她的,她的底气和骄傲又回来了,他们不会不管她的,她为家族奉献了一生,怎会落到这种下场?
在这种场合下她还能挺直了脊梁,冷嗤道,“给先皇殉葬,这是平头百姓求都求不来的尊荣,你看你在这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管事太监呢,将李太妃搀回西六所,咱们都是跟过先皇受过荣宠的,不像某些人,苟且偷生勉强活下去,我要是她,我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先皇的床头呢。”
这番话又抬高了自个地位,又拉踩了魏杏瑛和其他太妃,但是这番话的前提是她当然知道她不会殉葬,而是哪个冷宫宫女给她当替死鬼。
门外朱红曳撒和流云似的跨过门槛,踏入了人们的眼底,那人脚上穿的云头靴上绣着锦簇的花团,他的嗓音似山间清泉击打松石,高傲威慑又带着慵懒,像是宫墙上的狮子猫一被触碰就炸起浑身的毛,“卫太妃好大的口气,这般着急陪先皇的话,奴才不介意先送您下去,您这般爱敬先皇,在场的众人可都因你涕零呢。”
这是那位眼高于顶,睚眦必报的厂公,太上皇殡天当日都不穿孝服,在场素来有贤名的朝臣对着他横眉冷对,道一句,“程提督才是一手遮天,帝王还没出面您就先决定了别人的死活,果然你是那个民间口中的二皇帝吧。”
程淮之掖了下鼻,轻轻笑了下,撩人的眼波从魏杏瑛的襦裙处碍眼的红瘢处移到了多嘴的贤臣上,不轻不淡道,“李大人和卫家素来交好,殉葬规制向来有定数,还是说不顾朝纲您都要英雄救美,那卫瀛可会怪你抢了他的风头?听说卫大人书房墙上挂了一幅美人图,难道是卫太妃?”
程淮之故作经验疑地捂住嘴,看到闭上嘴静下来的众人,才满意得抬了抬眼皮,似嗔似怨地朝着魏杏瑛看去,没有一丝迟疑地朝着她的位置走过去。
这还是魏杏瑛头回亲眼看到他和别人斗狠的模样,刚还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了胸口,越发了解到了这个白日在她面前装温顺的家伙是个坏胚,但还能怎么办呢,他的清白都给了她了,难道她要做那等始乱终弃之人吗?那娘和阿姐得气得从地底下跳起来砸她的脑袋。
在场其他人表情青白不定,越发忌惮这东缉事厂的监察能力,连人家的书房都如入无人之境,天底下还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他,宁得罪阎王不得罪小鬼。
程淮之在她背后站定,俯了下身,木兰香的味道直往她鼻间钻,带起脖颈一片难耐的痒,他凑到她耳垂处细细说话,“娘娘也就是在我面前是虎,别人跟前是鼠,不是说能处理吗?这让不驯服的狗扑上来咬了您的腿,除了奴才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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