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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师把许落秋的位置调到最前面，那个地方能清楚看到展示的画作。以往许落秋的作业都能得个优，这次居然仅仅只是及格。

她不解地看着那两个红字还有一旁的评语——基本功不扎实，需要修改。蔡老师是一个负责的老师，她会把作业完成不够好的学生留下，单独给他们指导，她定义的好作业是得了优和良的作业，但这一次许落秋没有被老师留下，老师把何煋留下了。

许落秋坐在画室里等着何煋，何煋的画技比她好，怎么偏偏他被留下了，她没有？蔡老师为什么一边重视她，一边又忽视她？

许落秋望着秋风中的落叶，她的思绪也飘散在空中，摇摆着找不到依靠。

何煋回来后不太高兴，许落秋问他为什么被留下，他顾左右而言他，递给许落秋一个盒子，让许落秋帮忙转交给王烜。

盒子很精美，上面的图案是用水彩画的池塘，盒子还有些掉色，这应该是才画好不久的，不是从礼品店买来的。

“为什么要给他？”许落秋问。

“他让我帮他弟弟画的。”过了一会儿，他又说：“给了钱的。”

许落秋没多想，第二天放学时把盒子塞给王烜后便走了。

她以为自己和何煋的关系会好起来，可惜何煋还是躲着她，何煋只告诉她那天蔡老师找他的事，蔡老师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风格。

何煋从三年级学习绘画，学习时间只有五年左右，各种类型的画作都还没有了解完，怎么肯能发展出自己的风格，蔡老师提这种要求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许落秋心里闷得慌，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心里燃起了一把火，怎么都扑不灭。这种滋味有一半是来自自己没受到应有的重视，她的水平并不比何煋差到哪里去，怎么会这样？从优良到及格，她不相信自己水平能下降得那么快。

翌日。

许落秋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了。

班主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性，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悠闲地喝着茶，从许落秋进入办公室以后，他的脸色阴沉，仿佛汇集在一起的乌云。

“许落秋啊，你成绩好，又会画画和弹钢琴，但是你应该要懂得女生要自爱这句话吧，老师也是从你那个年纪走过来的，我在初中也有暗恋的人，但是我知道尊严这两个字怎么写。”他看着许落秋疑惑的表情十分生气，本来说着的好言好语，最后阴阳怪气地说了出来，他见许落秋还不醒悟，又说：“别装了，老师说什么你心里很清楚。”

许落秋依旧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一进来就被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现在又让她不要故作镇定，还没反应过来，王烜进了办公室，许落秋朝门外一看，还发现了办公室外的何煋。

“王烜你说那些东西是谁的？”班主任下拉着嘴角，不耐烦地说。

“许落秋给我的。”王烜眼底的情绪很复杂，不知出于什么理由让他说出许落秋的名字。

许落秋愣在原地，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他们说的应该是盒子里的东西，她只把那个盒子转交给王烜，她根本不知道里面装有什么。

盒子里的东西被人知道了，还传到班主任那里，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她一无所知，但她敢肯定的是，何煋骗了她。

“这些事情我都不好意思说，你还是个女孩子，美术不是帮助你当流氓地痞的！”

“那不是我的！”许落秋反驳道，她压根就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她碰了一下便成街上的混子了？

班主任坐在椅子上审视着她，他压低的眉毛透露出他对这句话的怀疑，他们三人没有一人主动开口说话。

许落秋被这压抑的气氛搞得惴惴不安，她不满地瞪了王烜一眼，要不是旁边有人，她肯定上去撕烂他的嘴。

“你还在干什么！你看他做什么！你没听到王烜的回答吗！那东西是你画的！”班主任愤怒地拍着桌子，他完全曲解了许落秋的眼神。

“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刚说完这句话，困扰她许久的疑团似乎忽然解开，回想起她和何煋关系转变的前几天，他不是说王烜喜欢她，当时他的语气很奇怪，许落秋说不上来哪里出问题了，但是此刻她仿佛懂了一切，包括黑暗中那双忧郁的眼神，她并没有看错！她懂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苍白的无力感，这种感受已经将她击垮，她被猎网缠绕着，悬挂在空中。

“你不知道！你说你不知道！那你说说那东西是谁的，谁要送给王烜！你说啊！”

许落秋张开了嘴，那名字堵在她的喉咙里，她发不出半点声音。

“老师，那是我画的，那东西是我的！”何煋冲进了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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