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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越听脸越黑，他是皇上，江山就是他的！这是要威胁他吗？高声道：“放肆！肃王！你是在威胁朕吗？”

肃王失望的看着皇上，这样的话听在他耳朵里是威胁？是了！他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皇兄了，而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他的威严不容任何人挑衅。不，不是，只是不容他不看在眼里的人挑衅！

“臣弟的话确实不中听！是臣逾越了！请皇上恕罪！”，肃王疏离的看了一眼皇上低着头道。

皇上看到这样的肃王，心里闷闷的，丝丝的痛绕在心间，半晌叹口气道：“皇弟，我们非要这样吗？”

“年少的时候亲王和臣很喜欢跟在皇兄身后，那时候我们三人是真的兄弟情！大皇姐看不惯臣和亲王，经常找机会训斥我们，每次都是皇兄出来给我们解围！还记得您说皇姐骄纵，让我们不要放在心上！我知道那是您一母同胞的妹妹，我们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不会计较，慢慢地她对我们呼来喝去，甚至随意侮辱！就连我们的王妃都要被她随意辱骂！”肃王回忆起往事，眼中难掩悲愤。

皇上张了张嘴，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他也知道皇妹仗着母后宠爱嚣张跋扈，不说别人，自己的妃子也经常被打骂。

“打骂侮辱还不够，渐渐地她变得越来越疯狂，后妃和皇室宗亲哪一个没有被她祸害过，您和太后仍旧放任不管！可是后来呢？她要颠覆整个国家呀！你们仍旧帮她隐瞒！再后来她去了大梁，无时无刻不在挑唆大梁和明启的关系，这么多年边境一直不得稳定，不全是她的功劳吗？您依旧放任！”肃王愤怒的看着皇上，这么多年的憋屈让他怎么淡定。

皇上心虚，他知道所有的事，但是他认为一切都不值得让他和她撕破脸，更何况母后那里……

“皇弟，任她如何，也不会颠覆了咱们明启的！”皇上道，就连皇上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语气偷着他心虚。

肃王笑了，笑得自己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失望真的很失望同时也是对这个皇兄心死了！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以后他做什么都不会心生愧疚了！

似乎笑累了，肃王停下里，眼里再也没了笑意更没有了眷恋，只有决绝。肃王再次出声，语气冰冷，道：“臣的王妃骗过所有人留了一口气，她告诉臣‘皇后和长公主勾结害死了杨家三小姐！太后发现她偷听后，太后和皇后亲手折磨她，期间皇上也去了，但是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走了’！”

皇上大骇，他不知道当时肃王妃还有气，明明她已经没了呼吸的！此刻书案下的双手颤抖着，他努力的平复心绪，脑子飞快运转竭力想一个说法。

没等皇上想出来托词，肃王再次出声道：还记得白氏吗？她和亲王兄恩爱有加！太后为了牵着亲王，把白氏留在盛京。那年兵变，臣死守皇宫，叛军根本就不可能冲进皇宫！可是太后却让陈家人压着白氏交给叛军，说是换一众皇族平安！白氏似乎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大步走上城楼一跃而下！她不会让自己成为亲王的掣肘！各种原因皇上知道吧？当时您也在其中！”

肃王亲眼看着亲王妃跳了城墙，那时候他急红了眼，他怎么和亲王交代？他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结果双腿被伤！讽刺的是伤他的武器竟然是大梁鹰部的弯刀。后来腿伤好了，但是终究留下隐疾，边境战乱时候再次受伤，造成终身残疾！

皇上很想说事情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提。可是仅有的良知让他张不开嘴，他很庆幸关于亲王妃白氏的死因肃王不知道。

肃王紧紧地盯着皇上，他就是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那么丧心病狂的将亲王府推出去死！

皇上面无表情的和肃王对视，心中已经掀起惊涛骇浪，白氏的死是他这一生的痛！遥远的记忆纷纷呈现在脑海中，纷乱的人的脸孔再次出现在眼前，她们每个人都面目狰狞，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墙角里的白氏面色惨白双眼无神，随后被陈国公的人拉扯着走出去……

大殿中的气氛越加紧张，似乎马上就会爆发什么，就在这时候亲王信步走进大殿，语气轻松道：“六弟，听说你进城了，就知道你一定来看皇兄了！”

皇上和肃王立刻收起脸上的表情，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假象。

“本来想着出宫去看王兄的，没想到您也进宫了！”肃王转过轮椅看着来人笑道。

“早知道你有这样的打算为兄就在府里等你好了！你和皇兄在聊什么？”亲王走上前双手扶住轮椅的把手笑道。

“六皇弟的府邸被烧了，这不是来找朕为他做主呢吗？”皇上笑意盈盈的说道，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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