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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竟是斋主大人》

95. 最后一面(不是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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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然大物仰天长啸,仿佛是嘲笑沈杳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

雨水冲刷她的面颊,鬓发湿透紧贴,眼睛干涩,眉头紧锁。

手指握紧长刀,腕骨绷直,她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来自远古生灵的威压从天而降,震得她腰背微微弯曲。

她费力抬头挺胸,掌心浮现出符篆,在下一道落雷降下时绽放出万丈光芒。

转瞬即逝,沈杳已经抬着长刀闪身到巨龙脑袋后,重重劈砍它的脊梁。

白光刺伤他的双眼,却能分辨耳后凌厉的寒风,一个摆尾砸向沈杳,她后翻身灵巧躲过。

滞空间长刀上的凹陷让她咬牙,就连玄铁也劈不开这鳞甲。

敌人永远不会给人喘息的空隙,落雷闪出火花,燃尽星海。

大地被火光照亮,雨滴折射刀光剑影,凡间兵戈起战马嘶鸣。

激昂的琴声仿若一道催命符,冲破大雨直冲云霄。

雨化冰棱尖刃逆行而上毫不犹豫地刺向巨龙的身躯,寒意侵入龙髓,在鳞甲上覆上冰霜。

沈杳单手捻诀,大地之气环绕在她周身,长刀瞬时镀金。

藤木从她的手腕处疯长,缠紧巨龙,青色的枝干在死死抓住它的那一刻干枯结痂捆住启旻祀。

她长刀一切,藤蔓脱离宿主转而寄生在启旻祀身上,为了汲取养分长出须子钻入鳞甲缝隙,刺穿血肉贪婪地吸食巨龙的精力。

启旻祀四爪撕扯也未能把这寄生物彻底从身上扒拉下来,恼羞成怒,放任它们吸食,专心对付眼前的虫豸。

沈杳眸光一沉,格挡住龙爪的猛击,咬牙反击回去。

巨龙被掀翻在云间滚了几滚,沈杳踏云飞身下落攻击。

刀刃瞄准启旻祀的心脏,逆鳞已碎白刃刺入,全身气力加持,金光符篆灌入长刀。

藤木趁机绞碎那颗滚烫心脏,启旻祀一点也不意外,反倒那双龙目闪烁着阴险的光。

沈杳瞪大眼睛,脑袋飞速运转,嘴角肆意地扬起,“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赢定了?”

启旻祀动弹不得,意识却足够清醒,这不过是他万千傀儡中的一个,不可惜。

他将再次飞升,成为这万物的主宰,启旻祀只需要享受上苍的恩典。

长刀利落拔出,这具躯壳彻底化作灰烬,启旻祀的神魂在上空朝着她摊开双臂。

“龙魂不死不灭,你拿什么与我斗?”

一道雷猝不及防地劈在沈杳后背,冲击力逼得她差点跪下,长刀支撑着她全身重量。

紧接着九九八十一道雷纷纷劈下,仿佛千斤重压在她的身体上。

沈杳道:“就这?”

启旻祀笑嘻嘻,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不可测:“别急。”

天宫崩塌,浮石坠落。朝他们砸来,启旻祀的爪子贯穿她的心脏。

神魂虽无实体却对精神力有致命打击,沈杳的灵魂被一点点撕扯。

他笑得极其扭曲,眼底全是疯狂,他很急切地想要看到她痛苦的神色。

可沈杳并未遂他的愿,雷击与精神攻击于她跟挠痒痒似的,别说是八十一道雷就是上千雷罚劈下,沈杳仍然不动如山。

“你就算把我的魂扯出来,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一切。”沈杳道。

她脸上没有丝毫的痛苦,仿佛他就只是个看得见摸不着的阿飘。

巨石即将砸到她时被冰棱击碎,随之是上古秘术化作锁链套住启旻祀的脖子。

他松开爪子,沈杳提起长刀,迎着她蔑视的目光,他抓着脖颈上缠得越来越紧的锁链,整张脸都变了型。

仙乐清脆透亮,二十五弦音自天外来。

天蛛丝不知在何时已经刺穿他的神魂,被启旻祀忘却的阴影历历在目。

走火入魔的苍龙曾被螺祖的蚕丝制服,后人效仿其法用比蚕丝还要柔韧的天蛛丝锁住他的七窍。

“少司命!闻天语!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启旻祀显然被刺激到了,整个神魂在嘶吼。

少司命!

紫衣蹁跹,弦瑟入怀,秋花桐落坐浮石之间的蛛丝上。

“孽畜还不知罪,盗我命薄,颠倒黑白,祸乱人世,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说完她拨动琴弦,启旻祀的神魂动荡,他嘶吼:“我不服!我不服!”

他不相信沈杳没有像那秧一样重塑神躯,一定是闻天语捏的假人,对一定是这样的。

天雷劫都劈不回她的原型。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沈杳踢刀回身就是一刀,凡铁居然硬生生嵌入龙魂,所有的一切都被反噬。

她身上积攒的业力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启旻祀眼前浮现一股浩然正气,逍遥意震碎神魂。

冥冥之中,命途矫正,众灵归位。

“我就是被你们视若蝼蚁的人族。”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魂飞魄散,无知小儿。”启旻祀愤恨着魔化,黑云密布,魇中境的怨气都被他吞噬入腹。

沈杳后撤几丈,画地为牢,抬眸望着天际一点光。

时机已到,降龙阵起。

“伏魔诛龙,镇魂安世。”

沈杳双手结印,法阵在脚下渐渐扩大,密密麻麻的符篆覆盖了整个魇中境。

启旻祀散落的神魂难逃天罗地网。

“三洲遭天谴时可真真要了我的命,那次你差点就成功了。知道人与畜生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人会吸取教训,而畜生不会。”

沈杳双手汇聚灵力,藤木化作碎叶,飞向启旻祀。

天蛛丝成为接触到神魂的媒介,碎叶贯穿他的魂魄,怨气一泻千里。

大阵运转,金光闪闪。龙孽神魂俱灭,此间风雨骤停。

沈杳朝脚下大泽战士举起长刀:“魔龙已灭,随我屠神!”

秋花桐与她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用天蛛丝架起云梯。

神族彻底慌了,启旻祀阴沟里翻船,连带他们一起拉下水。

几个光头瘫坐在自己的莲座上,小神跌跌爬爬地四处逃窜,大神不信邪去应战。

挑衅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沈杳抹脖子超度投胎,剩下的小神小仙都是凡人一刀一个。

血染天宫,天帝老老垂矣,抱着天地共主的玉座不肯撒手。

沈杳杀到瑶池时,老头已经被吓死了,她瞅着那具皮包骨头,沉思良久。

长生真的有那么好吗?为了一己私欲牺牲子孙后代,真的能得到极乐?

大泽军队打头阵,各地人皇顺势加入,神族就此灭绝于世。

天穹在一点点的瓦解,碎掉的天幕变成浮石慢慢坠落。

大地与重溟的边界随着时间慢慢归于虚无,魇中境里的怨灵们也恢复了生前的记忆,接受了死去的事实,等待最后的超度。

沈杳站在支离破碎的天宫面前,原先金碧辉煌的亭台楼阁成了断壁残垣,辉煌不再。

她提着刀往天宫深处前行,沈杳心里还有疑问,再魇中境崩塌之前必须搞清楚。

古老的浑仪放置在星河之下,上面积攒了厚厚的灰尘,秋花桐站立在它的前面,一脸茫然。

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秋花桐回过身来向她投来目光,“当年应阿京杀上天宫也同你一样走到这里。”

沈杳深吸一口气,“少司命?”

“那只是神名罢了。”秋花桐用一种眷恋的眸光望向浑仪,依靠在巨型青铜器上。

“我的使命并非操纵人的命途,而是矫正毁坏三千界的人或事,我的分身遍布整个大陆,蛛丝可以帮我串联一个人的生平。”

“可那个人却说我太过高高在上,根本就不懂得何为人世,一个不懂得人的神不配为神。于是我给自己安排了这人间百种人生,尝遍千种苦难。”

沈杳:“所以才让启旻祀有了可乘之机,夺了你的命薄。”

“我不想推脱自己的责任,失了命薄过错在我,如今酿成大错,我罪孽深重。”一滴泪水从她的下巴滴落。

“一千年前也是这样?”

“不,那个时候,我才只是一只幼兽,并不知道启旻祀的存在。关于那秧,我真的无能为力。”

“我一直在怀念与你们在一起的时光,只可惜那些终将成为过去。”她一挥手把浑仪中心打开,一本无字书飞到了沈杳的手中。

“这就是命薄。此间再无神,命薄不复存在,无字书它会指引你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话音刚落她化作梧桐花雨飞舞人间,留下沈杳一脸懵地翻着这本书。

“花桐!”张怀恩跌跌撞撞追上那片花雨,跪在云边抱头大哭。

逍遥门三人在南天门朝她挥手,南念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身边。

沈杳侧过身,边子遮出现在她身边,她才晓得他们想意思。

“伯大人说魇中境要崩塌了,我们得赶快走。”边子遮想要拉她的手却又放弃了,“我跟他们说,如果你想再待一会儿,他们可以先行离开,我留下来陪你。”

沈杳应了一声。

“我想再见蒲戈一面。”

“好。”

这一切比她想的还要顺利,没有多大的波折就到了终局。沈杳有些怅然,如果是这样,当年自己又为何要放弃?

在魇中境的三百年终究抵不过常世的短短二十年。

“沈杳,你在想什么?”

边子遮与她并肩而行,替她挡住了晃眼的余晖。

“这一切都好像一场梦,我似乎从未醒过来。”

会不会他们都是假的?自己从未出过梦魇,所有的人都是她在螭吻塔里呆太久而产生的幻觉。

“你很累,”边子遮最后还是拉住她的手腕,沈杳一怔,忘记缩回手仍由他牵着,只听他说:“就算是是一场梦也已经快要苏醒过来了,几个时辰后这里将不复存在。”

边子遮其实心里明白,真正的阵眼并未拔除,寻仙乡的封印仍然存在,他已经看到了常世的晨光越过天际。

沈杳:“秋花桐给了我一卷无字书,她说它会指引我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可我动摇了。我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是什么?”

就像是一场无头有尾的戏曲,戏子卸妆下台脸上疲惫不堪,人群的目光不再投射在戏台之上。她不知所措地看着这场声势浩大的落幕,每个人都那么心满意足,而她的心里像是缺了一块,无论怎么填补都堵不住那个空洞。

她清醒的知道这不是她想要的结局,却又不知道她想要的究竟是怎样的终局。

在这一场历险中有太多有始无终的意外,她无法决定未来的走向,只能眼睁睁看着高台崩塌。明知这一切都是昔日幻影,却还是忍不住去寄情那个名义上的母亲。直觉告诉她如果不去见她最后一面,自己将会抱憾终生。

“那就先把这些先放一放,说不定某一天就恍然大悟,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可以慢慢来。”边子遮听她提到无字书,他似乎想起了去往独鹄的路上他们曾遇到一位丹修,他也曾交予他们一卷无字书。只是他一直找不到时机交给沈杳,他从袖中拿出另一卷递给她,“这卷无字书大抵与秋花桐给你的同属一类,只是我实在找不到解法。”

沈杳匆匆撇过一眼,摇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

或许真像边子遮说的那样,她会在某年某月某日找到那个答案。

山涧别院

蒲戈拿着一个拨浪鼓放在耳边摇了摇,伴着鼓声唇角上扬,眼眸温润如水。

桌案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孩童玩具,那秧出生后她等不到孩子周岁就离开奔赴战场,猫儿大小的娃娃就用羊奶养大。有时雨客运送补给会用竹筐背着孩子给她瞅几眼,她给她做些小玩意儿逗得那秧手舞足蹈地笑。

转眼间那秧就长成了少年,当年那个小娃娃能提得起比她还重的长刀,身披百斤重的铠甲从她手中接任大泽兵马。

“母皇,我长大了也要成为向你一样的强者。”

她把拨浪鼓放在心口,沉痛地咬着下唇,随后缓缓抬起眼眸,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转身。

树影斑驳,藏青色斗篷在风中摇曳,那人发坠上的宝石红似血。

“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也不迟。”闻天语抬起手摘下枝桠上的一枝含苞待放的花,从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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