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竟是斋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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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妙音长老登门拜访,逍遥门弟子面上不说,打心底都特别厌恶这些个秃顶老头。
应阿京向来不是个活络的性子,更何况来者不善,就更没那个心情给他们好脸色。她盘膝坐在枯松下,藏青色的道袍拂过伏羲琴,手指搭在琴弦上揉按缓缓弹起一个音。
妙音派三位德高望重的长老见逍遥门掌门如此不给他们面子,一个个脸色泛青,为首的那个老头往前一步。
“逍遥门位居道门百家之首,扶危济贫,受百姓爱戴百余年,如今旱魃肆虐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逍遥门岂能对常世不管不顾。”
指腹按压琴尾几根细弦,音不对,她便把琴抱怀里调试:“长老从哪里得出我逍遥门不作为?难不成是因为逍遥门没向妙音寺捐修缮金?真是稀罕事,这年头抢钱就抢钱还打什么冠冕堂皇的幌子,倒显得心虚。”
“无知小儿,休要胡说。那可是求雨的祈福金,抢什么钱。妙音派有没逼着百姓上供,怎能是抢钱?”旁边的两位长老纷纷上前争论。
“无言,要不是看在百年前你家祖师救世的份上,妙音派还能留你到现在?”
应阿京调好音又把伏羲琴搁置在一旁,起身理了理长袖:“那这么说,逍遥门还得谢妙音派的宽宏大量,我无言虽算不得什么圣贤,却也知求人办事得讲究一个放低姿态,贵派在别人的地盘趾高气扬,恐怕不妥吧。”
妙音大长老:“姿态?看来逍遥门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据我所知逍遥门师祖可是收留过龙女,你派放任龙畜做乱人间,该当何罪?我等前来本是想试试你派的态度,没想到你如此气焰嚣张。我看逍遥门与龙女就是一伙的,这旱魃肆虐恐怕也是你们做的好事。”
“龙女?什么龙女?”应阿京走到那几个老头面前,上下打量,“哟,这袈裟值不少钱吧,质地成色上等,漂亮。”
她又抬起净色袖子在他们眼前晃晃,与他们身上的袈裟比起来可谓是粗布麻料:“逍遥门勾结龙女图什么?”
“图逍遥门百口人每日上下山挑水喝,图每日只能吃糠咽菜过活,还是图荣华富贵长命百岁?”她指着逍遥山上的万木枯败之境,指着那些衣服质朴的弟子,回过头来又看着他们三人油光满面轻笑一声,“逍遥门最值钱的就是我这把伏羲琴,要不长老一块拿走?”
妙音长老如何听不出她话外之音,气得吹胡子瞪眼:“拿不出钱财,总得有个表态吧,你们每日就呆在山上清修,什么也不做就让妙音担这重任?”
逍遥门不表态抓龙女,其他道门也是默不作声,就妙音法门声势浩大。
“长老你是老眼昏花看不见,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在四处敛财大兴土木修螭吻塔时,道门与府衙四处找寻水源,想办法从河道分流引水。你们在设坛讲法的时候,逍遥门四十一位弟子下山接济灾民。看来这些于妙音派微不足道,所以不堪入眼就当做没有。”
三位长老交流眼神,每个都咬牙切齿,恨不得拿起法杖去打她。
应阿京:“天灾还是龙孽尚不可知,妙音派就妄下定论,妖言惑众敛财诬陷道门,可真是大义凛然。”
妙音长老那双小眼睛瞪再大也还是只有芝麻粒大小,应阿京仰天大笑,妙音祖师也逃不过有不孝徒孙的命运。
“无言,你休要巧言令色。”
“不过现在看来旱魃肆虐,少不了妙音派的掺和,贼还捉贼这套玩得挺溜啊。”应阿京朝他们送去一记眼刀,嘴角似笑非笑,眉心朱砂愈发红艳。
早在大旱初期,她便试过兴云布雨,可只能缓解一时。应阿京总觉得有东西截断了天地之气,却总是找不到症结所在。自从妙音法门兴起,就隐隐地觉得这事情与他们有关。
“你你你.....逍遥门凭什么这么认为?”
一群蛀虫敲脂吸髓人族的气运,应阿京也不打算与他们虚以委蛇,“那妙音派又凭什么认为就是龙女降灾?莫不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三位长老面面相觑,神情各异,呼吸急促。其中一位突然间掐住自己的脖子,整个头变成紫黑色,应阿京眯起眼睛,手掌心汇聚灵剑的幻影。
什么东西在作祟?
骊龙自阁楼远远望过来,他看清楚那个长老的脖颈上长出黑磷,立马飞奔而来一刀毙命。少年的身影突然闯入应阿京的眸子里,鲜血溅得到处都是,光影交互,恍若回到当年。
那人总是不怕死的护在她跟前,哪怕她不需要,他也还是这么做了。那秧不懂他这么做的意义,偶尔打趣他,说他没事找事让她分心,他也只是这么说道:“我怕不够尽力,你就不要我了。”
长老化作一堆浓水渗入土地,那块地盘瞬间变成死土。
应阿京手中仙剑消失,抓住他的肩头往后一扔,随手画符单手拍在地上:“诸魔退避。”
逍遥山随之震动两下,下渗逃窜的邪祟被逼出,众逍遥门弟子执法器列阵,用阵法直接超度邪祟。
其余两位妙音长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伸手颤巍巍指着应阿京:“妖怪,你......无言,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好一个栽赃陷害,既然你们要这么玩,我就奉陪到底。”应阿京手指一动,两个长老被吸到她面前,他们的脖颈都被她狠狠地掐住,“你派师祖于菩提树下悟出的道义,就是给你们这群畜牲遮掩罪恶的吗?”
妙音两位长老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哪怕动用灵力也被克制得死死的。
“你是谁?”长老被掐得喘不过气,双腿蹬地翻白眼,“这不是人族的力量。”
应阿京皮笑肉不笑,瞧着一个人在生死线上挣扎:“我是谁,启旻祀没告诉你们吗?”
长老双眼翻白,从瞳孔中爬出细长的黑长虫,虫子才刚碰到应阿京的手背就化作青烟。她十分嫌弃地把人丢地上,法阵发出金光杀尽从人体爬出来的怪虫。
骊龙抬头就见应阿京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分辨不出她眼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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