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竟是斋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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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见白,红日初升。沈杳画了一道神行符追踪边子遮他们的下落,她闭目探索终于在一处荒城找到他们的下落,只是这个时节理应是夏秋交际,她抬起脚只见雪地上落下一个不深不浅的脚印。
沈杳拍拍乾坤袋问秋花桐:“秋姑娘,独鹄城会无缘无故地下大雪?”
“独鹄三面有高山丘陵阻隔,冬日会暖和些,一般情况下只会雨夹雪,大雪我没见过。”秋花桐待在乾坤袋里的灵域里,就那么坐在地上抱着古瑟,有些感慨原来自己从未看过这世间的全貌。
“启旻祀五行属相你知道多少?”沈杳揉着额头,凛冽的寒风吹起她的衣摆。
秋花桐调整古瑟的琴弦,指腹轻压,她摇头:“不知。我只知他大抵是重溟王族,应是五行属水。”
重溟王族也不是都有呼风唤雨的能力,跟人族一样有本命五行,在这点上天道还算公平。
没有明确的情报,敌我双方的信息差很可能直接影响结果,启旻祀知道她与应阿京的一切。沈杳除了一个名字什么也不知道?
他想要应阿京的神躯进入常世,也可以在魇中境随意变换模样,手上还有司命的命薄。
常世似乎并未受到太大影响,可见他的天道权重还没有应阿京大。
如果碧渊玉龙的权重与神躯是分开的,那秧是哪一个?照常理那秧应该是神躯的化身,沈杳拿匕首往自己的掌心一划,血珠掉落成一根红线,血消融了白雪。
可这分明是一具人的肉身,那就是权柄。但也不对,既然是权柄,封印何在?开启的条件除了死亡还有什么?当然这一切都是她的无端猜测,不足以推断启旻祀的意图。
这一刻她觉得好累,沈杳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难道真的要走上前辈们的老路走完应阿京的一生?
然后功成名就,要么隐姓埋名,要么被追杀处死,要么躲在螭吻塔里一辈子等死,死了就轮回让下一世的人重蹈覆辙。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这样就可以防止应阿京苏生?就可以保证人族昌盛万年?
那干脆从她出生就把掐死,何必来这人世辛苦走一遭?
“怀恩?”秋花桐一声惊呼,打乱了她的思绪,手中的长刀对准前方。
待看清楚风雪中来人,她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一下,又重新保持警惕。
边子遮看着她预备攻击的姿势,心里五味杂陈,他语气寡淡喊了一声:“沈杳。”
南念用逍遥游感知天地时说她看到沈杳来到了独鹄,起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待反应过来已经到了城门口。
沈杳憔悴很多,眉眼间除了疲倦还有焦躁之意,他很想抱抱她,可怎么也不敢迈出那一步。
“秋花桐在我这,张怀恩在哪?我有事问他。还有你......”
沈杳语气不善,边子遮觉得她手里的那把长刀下一刻就会架在他的脖子上。
“过来。”沈杳催促他,眉梢染上风霜,眼底晦暗不明。
他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努力挤出一个苦笑,缓缓走到她面前,果不其然刀刃架在他的肩膀上。
沈杳:“启旻祀想要什么,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边子遮咬紧后槽牙,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嘴,他就那么盯着她拿刀的手。
常年与妖魔鬼怪厮杀,细看那双手上满是暗淡的疤痕,他很想问问她是何时受的伤?受伤的时候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感到一个人很孤独?
“恕难从命。”他说完这句话就被她拽住领口,长刀深陷雪窝里,天地一片白皑皑,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沈杳没来由的觉得愤怒:“你有什么觉得委屈的?我都没觉得委屈,你凭什么觉得委屈?哭丧着一张脸给谁看。我再问你一遍,说不说?”
雪花落在她的发间,眉目在边子遮记忆越发清晰。
那年边子遮从泷家回来就被任命为岑将军的副将,赵轶说他年纪太小担不起重任与舅父发生激烈地争吵,他立于将军帐外候命,也是下起一场无来由的大雪。
他拍了拍肩甲上的积雪,一直垂着头听着他们的争吵。
“少主才多大,他这个年纪就应该好好念书,参加科考远离这里的纷争。岑将军,远的不说他可是你亲妹妹唯一的骨血,您就要眼睁睁看着他去鬼域送死吗?”
“你以为我想让他来趟这浑水吗?圣命难为,他不去谁去。我问你龙骑除了边家人谁能打开鬼域的封印?”
“既然您保护不了他,您当初为何还要把少主留下来?让他跟着二爷去夜岩,也比在这赌陛下对边家的仁慈好。”
“你以为你家二爷是个什么好东西?我妹妹怎么没的,他脱不了干系。阿照过去能有什么好结果?夜岩那就不是人呆的地方。要阿照学那些夜岩三六九等那套糟践人的玩意,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封建余孽?边家世代守护北漠的诺言,他说不背就能不背吗?就算陛下不说,那天道会饶了边家吗?他能躲到哪里去。”
“......”
帐子里沉默许久,只能听到两个大男人的骂天骂地,就差没指名道姓把人皇族谱骂个遍。
边子遮其实心里挺感激上苍的,给过疼爱他的父母亲人,也让他结识一帮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兄弟姊妹,还让他见过世间最美好的存在,他已经够知足了。
他起身支开帐帘,走了进去单膝跪在两鬓斑白的岑将军面前,向一旁副将装扮的长兄点了点头,赵轶明白他的意思,满脸沉痛之色,忍无可忍摔了头盔,解开龙骑军甲丢地上,头也不回地出了军帐。
“这龙骑军我不做也罢。”
岑将军没有挽留,背对着他手撑在沙盘上,看着鬼域堪舆图:“你进来作甚,滚出去。”
边子遮的话出自肺腑:“在下自愿前往鬼域深处拔除阵眼还溯阳天下太平。”
他已经不是那个半夜惊醒找不到父母就只会哭泣的十岁孩童,他长高了也长成了如同舅父一样,不需要生活在别人羽翼下真正顶天立地溯阳男儿。
岑将军在听到他这句话,年过五旬的男人眼眶里涌出热泪,他十五岁从军征在边境各地征战沙场几十年,功成名就为的就是给家人好好活下去,让家里人不必受他所经历的风霜。一辈子不娶妻不生子,人到中年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大半辈子下来连唯一的子辈都保不住。
翌日清晨,边子遮的任命文书下来,龙骑军少了往日的朝气,多少对朝廷心怀不满,又都自责没有那个能力帮衬自家兄弟。
赵轶上前搂住他拍了拍边子遮的背,很快就放手目送他的离去,林禺手里攥紧他的那封留书。
信上除了感激林家多年来的帮扶,还特意叮嘱林禺,如果他六个月未归就拿他的衣冠发丧,葬在他的父母身边。
边子遮一个人打开封印走向了一条未知的道路。
他到了最深处,来到父母身亡之处,在那里听着亡灵吟唱的挽歌去到了千年前的北漠,去到了一切的起点。
碧灵海上漂泊着竹筏,撑船的渔翁见他苏醒,拍了拍他的脸颊,唤他:“边峘。”
他起先还以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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